此距嚴明霜離開已經有一個多月。
嚴弘文在嚴明霜帶著嚴昕離開的時候便吩咐人給梁家寨的梁霄去了一封私信。
因著不能被人發現,所以那信幾經周折,路上耽擱了不知多時日。
梁霄與梁子瑜、梁子睿三人剛從這梁家寨的布防中回來。
梁子瑜的箭法極好,梁子睿對這陣法頗有研究,所以對梁霄的幫助也是有的,加上兩個孩子對梁霄都有著一種崇拜,所以也喜歡跟著他,他便也由著這兩個孩子跟著,不時給他們安排些任務,倒也是極好的。
三人穿過練兵場,練兵場上站滿了人,一個人筆直齊整,散發著一片肅殺之氣,那練兵的時候作齊整劃一,十分有力,槍過地面,帶起一縷塵埃,殺氣驚人。
梁子瑜瞧著嘆不已:“四叔父,這樣的場面,我還是爺爺在的時候見過呢,能夠重新再看見,四叔父可真是厲害。”
梁子睿點了點頭:“用兵如神,可能說的就是四叔父這樣的了。”
梁鴻打遠過來,聽了這話笑道:“四弟,你瞧瞧你瞧瞧,你這一過來,這兩小子可瞬間就倒戈了。”
梁霄的臉上很嚴肅,瞧著那些演練抹了一把臉:“二哥,你那邊可辦妥了”
梁鴻揚了揚拳頭:“已經妥當了,等陸凌楓那個混帳過來,老子不手撕了他”
梁霄點了點頭,沉聲道:“陸凌楓的能力不比我低,所以不要小看了他,若是沒有我,他就是當初的我。”
只是那個時候的陸凌楓與梁霄不一樣,梁霄為了老婆孩子豁得出去,可是陸凌楓不行,陸凌楓對他自己很是寶貝,從不輕易去半點苦。
或許也是一次苦了個夠,所以才會變這個樣子。
梁鴻點了點頭朝梁霄道:“我知道,定不會小瞧了他,你也不要太擔心了,宮里頭每天都有信過來,郡主的子正在好轉呢,待咱們這個仗打完了,你可就要忙著抱孩子了。”
梁霄的上沒有說,可是他的心里很是擔憂,畢竟徐若瑾的子況擺在那里,若是能夠讓舒服一些,那他什麼也愿意做。
信上說好了許多,也吃得下些了,那信是紅杏寫的,所以梁霄也是信的,只是沒有見著本人,心里還是擔心的。
“嗯,我知道,梁七,你去將我前兩日在山里挖到的那兩味藥材給沐阮送過去。那藥材難得,想必也用的上。”
梁霄這兩日在鞏固這梁家寨的防,沒事的時候在山上打著轉,于懸崖上發現了那幾味藥材,瞧著十分珍貴,所以梁霄便想盡了法子,將那藥給取了。
藥旁有一個蛇窩,瞧著應該是護著藥材的,所以也讓梁霄覺得藥材的可貴。
梁七將那藥材拿了出來,朝梁霄問道:“主子,可有話要讓屬下傳”
梁霄擺了擺手:“不必。”
這個時候說的再多都是沒有用的,徐若瑾是懂他的,所以不需要他去多說。
梁七便拿著東西匆
匆走了,順哥兒拿了封信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朝梁霄低聲道:“四爺,這是公主府傳來的信,周轉了好些個地方才過來的,是急件,但已經不知過了多久了。”
梁霄聞言詫異不已,這信的角落里有一朵云紋,這是嚴弘文的私信,幾經周折定是怕人知道,所以才會如此。
他忙打開了信,卻見信里邊的容有些震驚。
一旁的梁鴻狐疑道:“可是京都城里出了什麼事了”
梁霄將信撕了個碎,順手扔進了一旁的篝火里,朝梁鴻嘆道:“蔣明霜已經帶著嚴昕離開公主府了。”
梁鴻微微瞪眼:“那嚴弘文不是已經投靠陸凌楓了嗎他寫信給你是幾個意思難不難不他還想要利用你”
梁霄著眉心,朝梁鴻道:“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進營帳。”
梁鴻只得跟著他進了營帳,急道:“四弟,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嚴弘文可是陸凌楓的丞相,他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梁霄端了茶喝了兩口,朝梁鴻沉聲道:“他是應,我離開的時候和他談過話,陸凌楓要駕親征,恐怕是已經知道一些什麼事了公主府怕是要有危險了。”
陸凌楓是個狠毒的人,又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他不知道嚴弘文到底是不是叛逆,再加上朝堂需要他,所以一直沒有手。
可是,他怎麼可能將后背留給一個他不確定的人
如此一來,嚴弘文肯定是要被殺的
梁鴻抹了一把臉,狐疑道:“他當咱們的應可是妾室和孩子都已經放走了,這”
梁霄一只手朝著桌子砸了一拳,嘆了嘆氣。梁鴻又道:“那,依你之見,咱們是不是要派人去護著他們”
梁霄煩燥道:“只怕嚴弘文已經做好了一死的打算他冒死讓人來信只怕也是為了托孤,至于京都城,戒備森嚴,咱們只怕是進不去,便是進去了,也只會被人一網打盡。”
那京都城里全是旁人的眼線,他們的人若是個臉,只怕下一秒就進了牢獄了
梁鴻急道:“他跟咱們是一伙的,咱們也不能不管不顧啊,難不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去送死”
梁霄朝一旁的順哥兒沉聲道:“你多派些人去邊境打探,讓他們注意來往的人,若是見了蔣明霜和昕兒,務必要保證他們的安全,不得有誤。”
順哥兒點了點頭,朝梁霄道:“奴才馬上去安排。”
梁霄喚道:“你記著,這件事先不要告訴若瑾,的子弱,我擔心又多想,到時若是子再有個什麼,只怕扛不住。”
順哥兒點了點頭:“奴才明白。”
他轉便去辦事去了,梁鴻在一旁嘆了嘆氣:“這公主府,怕是真的危險了,咱們能做的也就只是接應好他的妾室和孩子了。”
梁霄伏在桌案旁擰眉點了點頭,他才發現,自己的實力,遠遠不夠護著旁的人
這讓他有些也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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