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心里冷笑,面容也跟著冷淡了幾分,但這里是的郡主府,即便看夜微言再不順眼,也不會選擇在這種時候霉頭。
夜微言并未察覺到徐若瑾的緒變化,他仍在說著早已準備好的說詞。
今日夜微言前來,可不只是探那麼簡單。
一是梁大將軍和夫人回京之事。另一件便是不久之后的宮宴。
這次的宮宴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為了招待兆國使團,大魏的姿態自然是要做足。
夜微言為了展現自己大國的寬容和實力,對兆國這種彈丸之地提出的要求,當然是盡量滿足。這樣無論是夜微言自己,還是整個大魏,面子上都好看。
不然的話,誰知道傳出去會不會給大魏扣一個苛責和怠慢的帽子。
雖然夜微言也懷疑虞尚云點名要在宮宴上見到靈閣之主的真實目的,但夜微言自信,就算給兆國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造次。
夜微言最是了解徐若瑾的子,若是他直接一道圣旨下來,反而會讓徐若瑾不滿。就徐若瑾的子,說不定會在宮宴上鬧出什麼幺蛾子。
只要想到這些,夜微言就不覺得頭痛。
于是權衡再三,夜微言還是決定親自上門,這麼一來,徐若瑾就沒有拒絕他的理由。
夜微言的算盤打得很好,但他卻還是低估了徐若瑾的脾氣。
徐若瑾從來都不是逆來順的人。
此時夜微言還沒有開口,徐若瑾就已經察覺到不對勁。忍不住在心底嘲諷,夜微言顧左右而言他的本事還真是一點也不見長進。
夜微言對徐若瑾的心思無從得知,他還在將話題往自己希的地方引。
“前些日子,不大臣還和朕提議,說要將梁大將軍和夫人接回京都,如此一來,便可讓你們一家團聚,免得你一個人帶著孩子太過勞。”
夜微言說這番話的時候讓人聽不出喜怒,也難以判斷他的真實想法。
夜微言邊說邊去看徐若瑾的反應。
但夜微言要失了,因為徐若瑾自始至終都無甚反應,就連神都沒有毫變化,就好像沒有聽到夜微言說話似的。
夜微言也習慣了,繼續道:“此事可大可小,朕還沒有答復,趁著今日有空,也想問問你是如何想的。”
說完,夜微言就目灼灼地看著徐若瑾,像是認真地在等的答案。
在場其他人也聽到這里的靜,原本還熱絡的氣氛也跟著變得僵。
幾乎所有人都在等徐若瑾的回答。
在這樣的氛圍下,說徐若瑾騎虎難下也毫不夸張。
只是稍微有點心思的人都會不自覺懷疑,夜微言當著眾人的面問出這樣的話,會不會是另有目的。
這些猜測他們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罷了,萬萬不敢宣之于口。
嚴弘文和熙云公主也都站到一旁,他們二人不經意地走到夜微言斜后方,這里正好能看到徐若瑾的臉。
熙云公主的擔憂抑制不住,嚴弘文輕輕握住的手,給了無聲的安。
“駙馬”熙云公主輕喚一聲,抬頭去看嚴弘文。
嚴弘文的視線一直落在徐若瑾上,察覺到熙云公主的眼神也只是了握
住熙云公主的手,讓稍安勿躁。
熙云公主明白嚴弘文的意思,點頭不語,讓自己的心緒平復。
那邊,夜微言和徐若瑾的氣氛還沒有緩和的跡象。
徐若瑾聽到夜微言故意把梁家的事如此風輕云淡地說出來,此時除了冷笑什麼表都沒有。
自覺自控能力不差,但是在面對夜微言的時候,卻總是抑不住自己的怒火。
這一次,徐若瑾怒極反笑,得的笑容掛在臉上,讓人挑不出病,更察覺不到有一一毫冷嘲熱諷。
“皇上言重了,此事您來決定就好,臣婦只是梁家的兒媳婦,如何能來做決定”徐若瑾微笑道。
夜微言看著徐若瑾的神,本該松一口氣的時候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可是夜微言微皺的眉頭很快就展開來,他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徐若瑾這話說出口,十分了解的嚴弘文和熙云公主,臉上的神卻是各不相同。
別人可能聽不出來,但熙云公主卻是實打實地聽出了徐若瑾話里的嘲諷之意。
嚴弘文則始終不聲,卻沒有放過夜微言和徐若瑾所說的任何一句話。
得到了徐若瑾的回答,夜微言的臉緩和不,“如此甚好。其實朕也還未決定,所以才來同你商議。既然如此,朕再考慮一下。”
說是“考慮”,多半是板上釘釘了。
徐若瑾沒再多說,知道夜微言啊今日來不僅是為了此事。說不定兩件事之間還有關聯,聽完再說話不遲。
“對了,還有一件小事,朕正好親自和你說。”
單聽口氣,誰都沒當回事。
徐若瑾卻是心里一:終于來了。
夜微言道:“你還記得朕之前同你提起的兆國一事麼”
徐若瑾下疑,點頭道:“臣婦記得。”
“兆國使團已進宮,朕為招待他們準備了宮宴。到時需要你拿出靈閣的佳釀來讓他們好好嘗嘗。”夜微言道,語氣不自覺帶上些得意。
徐若瑾早已知曉此事,這會兒聽到也不覺得詫異。
明顯夜微言的話還沒說完。
夜微言接下去道:“但只有佳釀是不夠的。”
說罷,夜微言就定定地看著徐若瑾。
徐若瑾雙眼微微一瞇,“皇上的意思是”
“說起來也巧,”夜微言沒有急著回答徐若瑾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接道:“朕也沒有想到,這一次兆國國主竟然也會隨行。或許是覺得只派一個師團來不足以表達誠意。”
徐若瑾聽后幾乎是立刻就皺起眉頭。無論是不是理解那的那樣,都不愿意和那個勞什子國主有來往。
但是夜微言卻依然不依不撓,“你帶著孩子一同進宮去參加宮宴,正好也陪著朕一同見一見那國主。”
徐若瑾看夜微言斬釘截鐵的模樣不由心里一陣吃驚。
不知道那兆國國主到底是誰,但此時的境可謂是進退兩難。
或許只是進宮獻酒,必要的應酬自然不了,但也僅止于此,不會有旁的麻煩,多半是自己想太多,可為何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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