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有他自己的私心。
雖然蘇宛辭說過不再離開,也說過以后都留在湘城。
但是他仍然怕將來會走。
所以他潛意識中想著將國外的一切都在國為復刻出來。
這樣一來,不管是想在醫院上班,還是繼續從事醫學研究,他都可以將留下來。
收購醫院這件事,已經讓蘇宛辭很是意外了。
想勸著陸嶼打消建研究所的想法,然而他本不聽的,似乎早就打定了主意在湘城建造一個研究所。
大致和蘇宛辭說了說華南醫院的近況后,陸嶼對道:
“華南醫院隨時可以去上班,接下來,寶貝兒是想繼續留在華林醫院,還是去華南醫院?”
他這話問的看似隨意,
卻又給人一種他很是在乎這個答案的覺。
蘇宛辭看向他,紅輕闔,回道:
“去華南醫院。”
男人揚眉。
眼底的笑意深了些。
他挲了下眼尾,繼續道:“那……寶貝兒什麼時候去華林醫院收拾東西?”
早一點去收拾一下東西,再把工作接接,以后他就再也不用擔心姓傅的糾纏他的小姑娘了。
聽著他話中的急迫,蘇宛辭失笑,順著他的意給出答案。
“明天一早我就去。”
蘇宛辭上樓之后,程逸舟催命般的電話接著打了進來。
剛一接通,那邊咋咋呼呼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陸嶼,你收購了對面三甲醫院啊?!”
男人懶懶抬眸,長隨意屈起。
懶散慵懶的應了聲:“有問題?”
程逸舟連連擺手,意識到那狗看不到,又忙不迭出聲:
“沒!當然沒問題!”
“‘華南醫院’?”程逸舟念了聲這名字:“你這醫院的名字都和傅景洲的華林醫院極度雷同,我嚴重懷疑你是不是奔著挖墻腳的心思去的。”
陸嶼輕嗤了聲,“不用懷疑。”
程逸舟:“?”
陸嶼:“我就是故意的。”
程逸舟:“?!”
艸!
這狗,真是越來越隨心所了。
程逸舟:“那接下來蘇醫生是不是要去華南醫院了?”
陸嶼語調理所當然,“我老婆當然去我醫院了,夫妻一你不知道?”
程逸舟:“!!”
特麼的!
他是來犯賤吃狗糧的嗎?!
話筒中有暫時的沉默。
陸嶼懶洋洋地踢了踢邊的團子。
對程逸舟道:“還有事嗎?沒事掛了。”
“哎哎!等等!”
怕他掛斷,程逸舟連忙開口。
“說。”男人言簡意賅。
“呃……那什麼……”程逸舟言又止,似乎有些不好開口。
兩秒后,做好心里建設,他快速說出:
“陸嶼,華南醫院還需不需要經驗足、資歷深、工作熱積極有干勁的資深醫生?”
陸嶼:“?”
程逸舟不留余力推銷自己:“我什麼活都能干,吃苦耐勞、專業知識樣樣在行!要不要考慮考慮?”
聽完,陸嶼無聲低笑。
“行啊。”他痛快開口。
程逸舟眼睛狠狠一亮。
還不等他高興一秒,
電話中陸嶼的下半句話隨著傳了過來。
“沒工資。我們醫院缺免費醫生。”
程逸舟:“?!!!”
這狗玩意兒他還要點臉嗎?!!
富豪排行榜前三的人,跟他裝窮?!
程逸舟一言難盡,“陸嶼,你還有沒有一點人?你手中的積蓄用火燒都燒不完,你好意思勒索我這一點點的汗錢?”
男人不為所,語氣無波無瀾,“程大院長覺得不合適就不要來了,我廟小,供不起你這尊大佛。”
程逸舟:“……”
或許是真怕被華南醫院拉黑,程逸舟沒敢再討價還價。
陸嶼這狗反復莫測,上一秒還跟你玩笑,下一秒很有可能就被拖黑名單了。
他程逸舟也不缺那點小錢。
沒工資就沒工資吧。
反正他的主要目的是去看神和‘賺’跑車的。
“別別別!”程逸舟一口應下,“我怎麼會缺那點錢呢?再說,去兄弟的醫院,談錢就俗了!太傷!我明天就過去,自愿支援華南醫院!”
聽著他這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的話,
陸嶼聽不出緒地嗔了聲。
……
第二天一早。
蘇宛辭去了華林醫院。
收拾東西之前,先是去了一趟院長辦公室,將離職這件事和林安國說了聲。
聽到蘇宛辭的來意,林安國面上沒有任何意外,像是早已知曉。
他也沒有迂回,直接說道:
“晚晚,這件事昨天陸已經和我說過了,林爺爺尊重你的選擇,不管在哪里,林爺爺都相信,我們晚晚可以在醫學這條路上一直走下去。”
蘇宛辭彎淺笑,由衷道:“這段時間多虧了林爺爺在各方面的幫襯,今天除了和林爺爺說離職這件事,晚晚還有一件事想跟林爺爺說。”
林安國和藹笑著,示意但說無妨。
蘇宛辭淡抿,“林爺爺,晚晚有個不之請。”看向林安國,“林爺爺可愿意跟我一塊去華南醫院?”
這個問題,陸嶼昨天已經問過了林安國。
昨天晚上,陸嶼特意給林安國打了電話。
他直言明說目前暫時無法將華林醫院的掌控權拿過來,而林安國是晚晚心里為數不多的親人之一,按照陸嶼的意思,他想將林安國一塊挖過來。
來了華南醫院后,林安國仍舊是院長。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林安國短暫的愣了下。
他說考慮過后給陸嶼回復。
今日蘇宛辭又問起這個問題。
蘇宛辭理解林安國不舍的心。
畢竟他這一輩子都奉獻給了華林醫院。
這里對林安國來說,不僅僅是工作的崗位,更是一輩子的回憶和心。
“林爺爺,我知道您舍不得華林醫院,但現在華林醫院在傅景洲的名下,他那個人太過于專制。”
“林爺爺就算繼續留在華林醫院也不會再和以往一樣,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離開這里,開始新的生活。”
林安國自然明白蘇宛辭的意思。
自從傅景洲將華林醫院整個買斷之后,醫院中的景氣就和以往大不一樣了。
在蘇宛辭的勸說下,林安國并沒有猶豫太長時間,很快就下定決心隨著蘇宛辭一塊去華南醫院。
從院長辦公室回來。
蘇宛辭剛拐過長廊轉角,還沒到308科室,就看到了門口的傅景洲。
他指尖夾著一支煙,卻沒有點燃。
微低著頭,似乎在沉思。
一秒后,似乎是心有所,他倏然抬頭。
正好對上十幾米外蘇宛辭的目。
蘇宛辭今天來這里,主要就是為了接工作和收拾東西。
自然要進辦公室。
傅景洲眼睜睜看著錯而過。
在進科室后,他仍舊站在原地。
看著里面蘇宛辭收拾東西的作,他眼底多了幾分晦。
薄冷的張了又合,最后只吐出一句:
“小辭,你和華林醫院的合同,還沒到期……”
能不能……不走。
這是他唯一能看到的地方了。
他可以在暗,他甚至也可以不出現在面前,只要留下來。
能讓他看一眼就好。
聽著‘合同’這兩個字,蘇宛辭角多了分嘲諷。
“那份合同,早就沒有約束力了,還有所謂的違約金——”
抬頭看向他。
兩人目相撞。
傅景洲聽見一字一句道:
“傅景洲,你我都明白,從當年的真相大白的那一刻起,這份合同,就是一張廢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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