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濘的沉默。
蕭謹行的沉默。
所有人都在等他們的決定。
安濘正開口。
古幸川直接把安濘的捂住了。
安濘皺眉。
古幸川要做什麼。
被點了,除了可以說話,其他都不能。
古幸川在安濘耳邊輕聲說道,“乖,這個時候應該由皇上決定,而不是用所謂的道德來綁架你。所有的一切你都沒有錯,錯的都是他。應該由他來選擇!”
安濘眼眸一。
想要反抗,卻終究反抗不了。
不需要蕭謹行來做選擇。
上次在北牧國,雖是決定,但最后確實也是蕭謹行妥協,那次真的有怨恨。
但這次,一切確實如白墨婉所言,都是因而起,應該去承擔最后的結果!
然而此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蕭謹行,只能用眼神告訴他,讓他做出選擇。
蕭謹行自然也收到了安濘的視線。
他看到了眼眶中的紅潤,看到了眼底的放棄。
是真的覺得自己對不起黎明蒼生嗎?!
“皇上作何選擇?”古幸川問蕭謹行,“一次又一次的放棄了安濘,這次依舊如此嗎?!”
蕭謹行結滾,眼眶在這一刻也已經紅。
他說,“古幸川,朕答應你,你主投降,朕送你和安濘一起離開,這輩子絕不再來找你們!”
“還在用懷計嗎?”古幸川冷笑著,“皇上,哪怕我和安濘走了,我的家人呢?!我的家人,會被你,滅了九族!你覺得我能走得心安嗎?!”
所以古幸川真的什麼都想到了。
安濘心口還是會一陣陣的疼痛。
因為他什麼都知道,剛剛這麼一直在勸他,他心里到底又有多痛。
這次真的后悔了,后悔讓蕭謹行和古幸川變了現在的局面。
后悔分明是的固執,卻把古幸川毀得徹底。
安濘的眼眶越來越紅。
視線越來越模糊。
到底為何會到了這個地步,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朕承諾,朕不你們古家!”蕭謹行一字一頓。
他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
“這次你的所作所為,只要你主放手,朕既往不咎!”蕭謹行承諾。
“皇上真的會說到做到嗎?!”
“朕一言九鼎!”蕭謹行斬釘截鐵,“當著宋硯青和謝若瞳的面,朕再說一次,朕絕不了你們古家一分一毫!”
“古幸川,我會誓死護你古家周全!”謝若瞳也承諾。
現在唯一只期盼古幸川可以懸崖勒馬,結束了這場悲劇。
“皇上給出的條件確實人,但臣為什麼要把臣的主權到你的手上?!臣為什麼要把古家一族的命,給你!”古幸川反問。
“因為你在冒險,你的勝算不大!”蕭謹行一字一頓提醒。
“所以臣才用安濘來威脅你!”聰明人過招,怎可能輕易而舉進了圈套,“臣現在在問皇上,你是選擇江山還是選擇安濘?!”
蕭謹行狠狠地看著古幸川。
“選擇安濘,臣拿下皇上的江山,護安濘一直周全,給想要的所有自由。選擇江山,臣便和皇上拼死一搏,最后王敗寇,聽天由命。如臣敗了,臣便和安濘一起,以死謝罪!”古幸川說得,冷殘忍。
蕭謹行眼眶紅。
此刻真的被古幸川到了極致。
當年北牧國的殘忍,又要再一次讓他經歷一次嗎?!
“皇上還是不做出選擇嗎?臣的耐心也有限,如若皇上不選擇,那臣便認定,皇上選擇了江山!那臣便,背水一戰,最后鹿死誰手,臣聽天由命!”古幸川話音落,他拿出手上的軍符。
還未開口下令。
“朕和安濘說幾句話!”蕭謹行忍著,聲音似乎都在抖。
古幸川放下了軍符,“好。”
蕭謹行把視線再次放在安濘的臉上。
安濘也這麼看著他。
兩個人四目相對。
仿若千言萬語,又仿若,無言以對。
其實現在能說什麼。
說什麼,仿若都是痛。
都是傷。
宋硯青說得沒錯。
他們的關系到百姓蒼生,而,太自以為是。
“安濘。”蕭謹行著。
安濘嚨微。
“你剛剛走時,朕就說過,走了便不要回來,便永遠不再相見。”蕭謹行聲音,突然出奇的冷靜。
仿若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安濘依舊被古幸川捂著。
所以說不出來一個字。
只能看著蕭謹行,看著他的平靜冷漠,看著他變得冷無。
“從你決定走那一刻開始,你和朕的,就已結束。”
安濘點頭。
他不需要蕭謹行的疚,更不需要他對的忍。
到今時今日,唯一還能夠做的一切只有,蕭謹行放棄,以大局為重!
“而你剛剛也說得很明白,如若朕為你放下了江山,你便會永遠活在愧疚之中,哪怕你得到了絕對的自由,你也不可能開心,不可能真的自由。”蕭謹行又說。
眼眸看著安濘,臉上早已沒有任何。
他把自己,變得冷,變得殘忍不堪。
“所以,朕不選你了。”蕭謹行說。
那一刻分明掉落了一滴眼淚。
口吻卻,平靜得嚇人。
安濘咬著瓣。
眼淚也已溢出了眼眶,但眼底帶著笑。
這次,心甘愿接了,蕭謹行的放棄。
早該放棄了。
本就不屬于這里。
本不該,屬于這種地方。
現在甚至在想,在末世的時候被喪尸咬死那一刻,就該真的死的。
如果真的死了,就沒有現在經歷的一切。
不會因為的到來,改變了這麼多人的命運。
也不會因為的到來,讓大泫變得民不聊生。
也不會因為的到來,讓蕭謹行和古幸川都傷得那麼深!
而也不會因為背叛了和傅星弋的,讓忍心的煎熬和折磨。
死了。
才是真的解,才是真正的自由。
對自己,對別人也是如此。
“朕又一次,丟下了你。”蕭謹行再次開口,說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分明只是在做選擇。
卻仿若一遍遍在告訴他自己,他到底有多殘忍。
他到底有多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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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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