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加。
安濘還是坐著馬車,去了天牢。
小伍看到皇后今日會來,也是異常的驚訝,連忙讓人把火爐弄得更旺了些,總覺得娘娘從馬車上下來,都凍了冰人兒。
“娘娘,這麼大的風雪天,您怎麼來了?”小伍連忙迎上。
“這里冷嗎?”安濘問。
“這種天氣,冷肯定是避免不了的,不過娘娘放心,屬下知道古大人虛弱,便給他專程多準備了些炭火,又多備了幾床棉被,勉強能讓古大人度過這個寒冬。”小伍回答道。
“本宮去看看他。”
“娘娘。”小伍突然攔住安濘。
安濘看著小伍。
“屬下聽聞皇上回來了。”
“回來半月了。”安濘直言,“他沒召見你?”
“暫沒有召見屬下。”小伍說道,“娘娘,屬下是覺得,既然皇上回來了,娘娘還是盡量來看古大人,屬下知道娘娘擔心古大人的況。屬下是覺得,如果娘娘真心想要救下古大人,和古大人保持距離更好,皇上也是人,皇上也會介意娘娘和其他男人牽扯過深,還請娘娘不要心急誤事兒,反而弄巧拙。”
安濘看著小伍。
一向不善于謀略的小伍,居然說了這麼一番睿智的話語,著實讓有些吃驚。
小伍被皇后的眼神看得有些。
他連忙低下了頭。
安濘問道,“是古幸川讓你這般說的嗎?”
小伍臉紅了。
確實是古大人讓他這般來拒絕皇后去見他。
事實上,小伍覺得古大人說得很對。
哪怕皇上再寵皇后,再大度,也定然不可能真的容忍了皇后和其他男人這般糾葛。
他也覺得,皇后還是見古大人為好。
“你去告訴古幸川,本宮和皇上的事,本宮會知道怎麼理。但他答應本宮的事,不能反悔。”安濘冷聲道。
“屬下一定帶到。”小伍承諾。
安濘轉離開。
離開時。
“小伍。”安濘著他。
“屬下在。”
“本宮把古幸川給你,本宮很放心。”
“屬下一定會照顧好古大人,不負娘娘所。”小伍一臉堅定。
安濘點頭。
既然古幸川不想再見到,就不來見他。
現在確實更應該把心思放在,蕭謹行的上。
安濘坐上馬車,回去。
大雪天氣,確實寒風刺骨。
安濘好不容易回到棲殿,剛回去。
宮人連忙上前,臉上都是焦慮,“娘娘,你怎麼才回來?!”
“怎麼了?”安濘一邊讓宮人掉了大氅,一邊看著宮人都要急哭了的樣子。
“剛剛皇上來過了。”宮人說道。
安濘頓了頓。
“什麼時候來的?”
“大概是娘娘離開后,半柱香時間。”宮人回答。
“問什麼了嗎?”
“就問了娘娘去了哪里?”
“你怎麼回答的?”安濘問道。
“奴婢說不知娘娘去了哪里,皇上便也沒有多問,就直接離開了。”
安濘抿。
“娘娘,奴婢看皇上離開時臉很不好……”宮人戰戰兢兢的又說道。
安濘倒是不以為然。
畢竟蕭謹行自從這次回宮后,就沒見他臉好過。
倒是他突然主來棲殿,確實讓很是詫異。
吩咐著宮人,“給本宮大氅。”
“娘娘又要離開嗎?”
“去乾坤殿。”
“是是是。”宮人連忙答應著。
安濘帶著一行人,直接去了乾坤殿。
不知道蕭謹行為何突然回來這里,只能去問。
不管他來什麼目的,對而言,能夠見到蕭謹行就是好事兒。
乾坤殿門口。
安濘還是被攔了下來。
平公公急急忙忙出來,也是滿臉的焦急,“娘娘,你說你剛剛怎麼就不在?!”
他好不容易勸服了皇上去娘娘的寢宮看娘娘,結果去了娘娘居然不在。
皇上回來時的臉,黑得都要嚇死了人。
回來后就下達命令,誰都不見。
此刻誰還敢去惹了皇上。
“有些事兒出門了一趟。”安濘隨口說道,“現在皇上在里面嗎?”
“皇上下達命令,誰都不見。”平公公為難的說道,“奴才實在不敢去打擾了皇上……”
“沒事兒,本宮在殿門口候著,你看皇上什麼時候消了氣,再稟報不遲。”
“可是今日這大雪紛飛,天氣寒冷,娘娘又染了風寒,怕是這樣凍下去……”
“放心,本宮是大夫,本宮很清楚本宮的況,不會有礙。”安濘打消平公公的顧慮。
平公公想了想,下定決心,“那奴才就冒死現在去稟報皇上。”
“不要。”安濘住他,“一來本宮不想連累了你。二來,現在皇上在氣頭上,你稟報他定然是一口拒絕,本宮便真的不能再見皇上了。還請平公公多觀察皇上的心,見機行事。”
“是,奴才遵命。”平公公連忙點頭。
也覺得自己確實考慮不周。
還是皇后比較理智。
他說道,“那奴才進去伺候皇上了。”
“有勞平公公了。”
平公公行了禮,走了進去。
雪越下越大。
宮人手中提著的炭火,都已燒盡。
“娘娘,奴婢去命人重新拿些炭火過來。”宮人連忙說道。
“不用了。”安濘吩咐,“就這樣吧。”
“可是娘娘……”
安濘一個手勢。
宮人不敢再多說了。
大雪一直紛紛揚揚。
安濘就這麼一直在殿門口等著。
門口,突然又傳來了些腳步聲。
安濘轉眸,看著來的馮希蕓。
手上提著飯盒,想來是專程給蕭謹行送膳食。
看到安濘在殿門口,連忙行禮道,“微臣參見皇后娘娘。”
“來給皇上送晚膳?”
“是。”馮希蕓回答。
“嗯。”安濘也只是應了一聲。
馮希蕓又行了個禮,“微臣先行告退。”
然后就這麼,直接走了進去。
沒有任何阻攔。
所以馮希蕓不屬于蕭謹行口中的“任何人”是嗎?!
大殿上。
馮希蕓進去,也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皇上心不好,很不好。
平公公在旁邊都是戰戰兢兢。
恭敬的行了禮,說道,“皇上用晚膳了。”
“嗯。”蕭謹行應了一聲。
他放下手上的筆墨。
事實上一個下午,一本奏折都沒有批閱。
馮希蕓把晚膳全部擺好,蕭謹行坐下用膳。
“皇上,微臣看到皇后娘娘一直在殿門外守候。”馮希蕓看似漫不經心的,稟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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