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煙一本正經的看著百裏澈,臉不怎麽好看,一邊四下看了看,西門飄雪此時正倚在一樹下,無所事事的欣賞著月。
而夏涵時則不知道去了哪裏。
應該也是在哪一樹上休息了。
而百裏澈更是直直看著蘇南煙,看到如此,其實他的心也不斷的往下沉,也有些心裏沒底氣兒了。
他這個人隻有麵對蘇南煙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緒。
連他自己都覺得很無奈。
“我的確是你的王妃,名正娶。”蘇南煙深深吸了一口氣:“我也在努力的接你,可是……我們之間畢竟隔了那麽多。”
百裏澈的心口也疼了一下,隔了那麽多,指的是什麽,他自然是清楚的。
看蘇南煙的眼神又溫和了許多,他也明白,有些坎兒,很難過去的。
不過,聽到在努力的接自己,他的心又好了一些。
“所以,在我沒有接你之前,我們可以保持一定的距離嗎?”蘇南煙也問的小心翼翼,不想自己在他麵前太卑微。
就算真的心了,也要讓自己冷靜,要看清楚一切。
“至,你要得到的,應該不是隻我這個人,還有我的心!”蘇南煙又繼續說道,借著月,直視著百裏澈,眼神沒有一點閃躲。
要的是他對自己的尊重。
更要給自己爭取自由。
百裏澈頓了一下,他也抬手按了一下自己的心,的確,他想要的蘇南煙,是完全屬於他的,心也在他這裏的。
隻猶豫了一下,百裏澈就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這才讓蘇南煙長長的籲出一口氣來,小臉有些蒼白,輕輕閉了眸子,這一路上,都被百裏澈嚇到了。
也會意迷,特別麵對第一眼就心的百裏澈,可永遠都能清醒的麵對一切,即使麵對,也永遠都是清明的。
其實這樣的蘇南煙是十分可怕的。
不過,百裏澈喜歡!
“好了,睡吧!”百裏澈又抬手了一下蘇南煙的長發,輕聲說著,明明這個小丫頭量小,本應該是小鳥依人,卻強勢的讓人不敢接。
隻是他這樣寵溺的作,一點也不違和。
蘇南煙知道百裏澈這個人一向是說一不二的,他既然應了,就能放心了。
所以,點了點頭:“睡吧,一會兒你還要替換西門飄雪守夜呢,這樣的日子可能還要很久吧。”
“眼下看來,夏涵時不會再做什麽手腳了。”百裏澈依在蘇南煙的側躺了,大手習慣的將整個人都摟進懷裏,低頭嗅著的長發:“這一路上雖然都有他的人照應著,更是暗中保護著,可這些人的能力有限,他最得力的助手都死在那場大火裏了。”
“這是釜底薪了。”蘇南煙閉著眸子,輕輕偎在百裏澈的懷裏,其實這個懷抱也不想離開了,很溫暖,上能安穩的睡過去。
“這個二皇子不能小覷,能讓夏涵時栽了這麽大一個跟頭,相當了不得。”百裏澈說的一本正經。
他們二人一直都在耳語,隻有對方能聽得到。
隻是二人心裏都明白,大夏之行,是十分危險的。
西門飄雪抬頭看了看月,一邊看向了蘇南煙和百裏澈在的那顆大樹,眉眼間的笑意也深了幾分,想到蘇南煙,他的心就會好一些。
隻是想到蘇南煙那麽在意百裏澈,又覺得心口發堵,似乎他真的晚了一步。
當初在百裏皇朝,他真的沒想那麽多,畢竟隻是萍水相逢,他出手救人而已,可現在,一顆心卻都係在蘇南煙的上。
對蘇南煙,他第一次在斷涯下救下的時候,就莫明的不反,反而喜歡與接近,看到的十指傷,更是想著替醫好。
這種愫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
不過,一直沒有在意,隻是憑著本心一步一步的走來。
“西門主,有心思嗎?”夏涵時縱從樹上跳了下來,走到了西門飄雪對麵,坐了,淡淡開口,眼底帶了幾分揶揄。
對於百裏澈,蘇南煙和西門飄雪三個人的關係,他一路上都在觀察著。
西門飄雪看了他一眼,扯了扯角:“太子說笑了,有心事的應該是你才對,我們隻管隨行,到了皇城給皇上醫病,而且我也事先與你說過,我不是神仙,未必能醫好皇上。”
這話,在神醫穀的時候,他們就說的一清二楚了。
“這個當然!”夏涵時也聳了聳肩膀,抬頭看了一眼後:“墨遠主和夫人的很好呢!”
這話題轉移的有些突然,西門飄雪的心還是沉了一下,不過沒有接話,他明白夏涵時要做什麽,無非就是挑撥離間。
這一點,他有些不屑。
夏涵時又收回視線:“不過,墨遠主隻是莊主的義子,應該不懂醫吧?”
“的確不懂。”西門飄雪點頭。
對夏涵時,西門飄雪是反的,不怎麽願意開口說話。
夏涵時卻不在意這一點,扯了扯角:“主去休息一下吧,天一亮,還要趕路,我來守著。”
他的確是無法睡,這一路上,他的勢力也被除掉了大半,可見這二皇子多麽狠辣,而且很明,趁著他到神醫穀求醫的這段時間,作越來越大了。
真是可恨!
“一起吧,我睡不著!”西門飄雪沒有,麵還是複雜了許多。
他的心的確有大半在蘇南煙上了。
第二日,三個人沒有坐馬車,而是直接騎馬前行,蘇南煙的氣很好,與百裏澈同乘一騎,一路上更是有說有笑,那笑,是發自心的。
讓西門飄雪的心更堵了,他發現,一個晚上而已,百裏澈和蘇南煙的關係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兩人眉目間的意,本不加掩飾。
“西門主,心不好嗎?”夏涵時這時打馬與他同行,更是笑著問了一句:“似乎墨遠主和南煙姑娘的緒很好呢!”
其實之前蘇南煙和百裏澈是有些別扭的,夏涵時也都看在眼裏,可現在,似乎解決了一些誤會。
西門飄雪擰眉,看了一眼夏涵時,一揚馬鞭,飛奔出去,他本不想搭理夏涵時,即然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當然要防備著了。
不過,蘇南煙的笑,的確刺痛了他的眼。
就像百裏澈說的,夏涵時的勢力被除掉了大半,這一路上他都沒敢有任何的小作,因為這一路上還有二皇子的人會暗中手,他也怕自己不敵,有百裏澈和西門飄雪這樣的高手在邊,也能讓他更安全一些。
所以,一切計劃都推後了。
蘇南煙的緒的確很好,因為自那日開始,百裏澈沒有再為難,甚至沒有再糾纏不休,隻是他自己比較痛苦一些……
“前麵有山賊!”走在前方的西門飄雪和夏涵時都停了下來,拉韁繩。
“你的人沒有提前通知你嗎?”隨後趕來的百裏澈看了夏涵時一眼,涼涼的說了一句。
此時看來,況不對勁。
夏涵時的臉十分難看,陣青陣白,最後一片黑青,他這一路上也沒有痛快,他離開皇城這一段時間,勢力被鏟除的差不多了。
這真是得不償失了。
雖然他拖住了西門飄雪和百裏澈,卻也給了二皇子手的機會。
一時間心裏憤怒異常。
握著韁繩的手狠狠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的周帶著寒意。
他也明白,皇權的爭鬥永遠都是殘忍的。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這山賊的人數不。”蘇南煙涼涼的說著,那語氣與百裏澈如出一轍:“看來,我們得原路返回,再繞路而行了。”
這條路上,這裏是唯一的出口了。
要麽直接殺出去,要麽另找一條路。
隻有這兩個辦法。
眼下,隻有他們四個人,一個可用之人都沒有了。
讓夏涵時有種英雄末路的覺,特別蘇南煙這風涼話說出來,讓他更堵心了。
可又不能發火。
“委屈三位一下,我們先退回林子裏。”夏涵時的傲氣也是所剩無幾了,卻還是努力的保持著那麽狂妄。
蘇南煙與百裏澈對視一眼,兩人的臉上都帶了幾分了然。
二皇子要做的就是除掉夏涵時,必須全力以赴,不然夏涵時平安回到皇城,倒黴的就是二皇子了。
這件事,放倒任何人的上,都要做得幹淨利落,絕對不能讓夏涵時活著回到皇城。
幾個人又按原路返回,夏涵時的緒很差,始終低垂著眉眼,臉青的可是怕,一路上也沒有開口說話。
退到了一鎮子上,夏涵時才派人去打探那隊山賊的來曆。
四個人則住進了客棧,再行商議接下來的行程。
“這是回皇城唯一的一條路!”夏涵時看著三個人,低聲說著,語氣很沉很沉,帶著深深的冷意,更有恨意。
這是對他趕盡殺絕了。
蘇南煙,百裏澈和西門飄雪也有些意外。
“看來,隻能殺過去了!”百裏澈冷哼:“這大夏如此不安寧!”
讓夏涵時的眸更深了,扯了扯角:“其實,哪裏也不安寧,隻要有人的地方,就不會安寧的。”
西門飄雪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麽,忍了。
他覺得與他爭執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神醫穀一向安寧,他已經習慣了,對於這些皇權的爭鬥,隻覺得反。
“你還有多人?”蘇南煙思慮了一下,才開口問向夏涵時:“有多把握殺出去?”
雖然這一路上他們幾個人是順利的來到了這裏,可暗的爭鬥一直沒有停止過,夏涵時可用的人,也是越來越了。
不然他不會這麽安份的。
早就針對百裏澈和西門飄雪了。
夏涵時劍眉輕擰,直直看向蘇南煙,而蘇南煙也大大方方的回視著他,沒有半點閃躲,一臉的淡定。
“把這附近的人全部招集過來,隻有一百人。”夏涵時咬牙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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