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太多了。”上雲冷冷說著,語氣裏滿是不快,他也沒想到這個人敢與自己講條件。
真是膽大妄為。
“皇上,臣妾真的別無所求。”葉太妃一臉祈求的說著,一邊起磕頭:“這一次,臣妾定能做到,讓北平王府從百裏皇朝消失!”
一臉的決絕,更有幾分破釜沉舟的魄力。
百裏雲看著,黑沉的眸子仿佛一個黑一般,能將人一點點的吸進去,讓人無所遁形。
“當真?”百裏雲黑沉的眸子,終於有了一亮:“朕如何能相信你?”
其實葉太妃已經年老衰了,皇上還肯在的上浪費時間,實是因為葉太妃與百裏澈的關係。
因為皇後臨死前,囑咐葉太妃照顧好百裏澈,所以百裏澈也就了葉太妃名義上的皇子,這一點,無人能改變。
也是因為這一點,百裏澈才接葉太妃進府,供為母妃。
隻是葉太妃從始至終隻想要百裏澈的命,所以百裏澈對那一點點的也消失殆盡了,即使葉太妃拿出皇後來他,他都無於衷。
更別說,現在百裏澈已經知道,當年下毒的人就是葉太妃。
所以,葉太妃也沒有多日子可過了。
再加上夜書南的威脅,葉太妃覺得,可以放下一切了!
再不放下,隻會害死了最在意的人。
“這個夠了嗎?”葉太妃將一封信遞到了百裏雲的手上,臉有些蒼白,夜書南都幫安排好了,隻要將這封信放進東院就夠了。
看著葉太妃蒼白的臉,和一臉絕然的樣子,百裏雲也疑了一下,還是接過來,打開細細看了一遍,眼睛也是越睜越大,一臉的不可思議,然後角的笑意越來越深了,眸中也閃著冷芒:“好,朕答應你,不管怎麽樣,都不會讓任何人取代太子的位置。”
葉太妃的臉並不好看,知道,上雲一定會答應的。
這是多麽好的時機,一個除掉北平王府,能將百裏澈的勢力連拔起的時機。
“皇上!”葉太妃又頓了一下,才又開口:“能讓臣妾再見一見玄夜嗎?”
這可能就是最後一麵了。
百裏雲看著一臉的悲慟,也點了點頭:“嗯,可以!”
一邊將那封信又還給了葉太妃,起便走,沒有一點留。
“皇上!”葉太妃掙紮著站起來,又喊了一聲,百裏雲頓了一下,卻沒有回頭,然後又繼續向外麵走去了。
百裏雲的心裏現在隻有蘇綰,本不會在意葉太妃如何。
而且葉太妃這樣做,也是有條件的,全是為了百裏玄夜。
葉太妃的眼底是一抹悲傷,更多的是無奈:“玄夜,娘能為你做的,隻有這麽多了。”
房頂上的蘇南煙終於是明白了一切,一臉的震驚,太不可思議了,一邊抬手按了按心口,覺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一個驚天,那封信也一定有問題,他們竟然說,能讓北平王府從百裏皇朝消失!
順著繩索下了房頂,正準備收好飛虎爪的蘇南煙猛的側頭,避開了後刺來的一劍。
眼角餘也看清了來人的臉麵:“是你!”竟然是夜書南。
一劍沒有刺中,夜書南沒有繼續,隻是握了劍:“你這樣,本就是找死!”
他隻等著葉太妃將信送進東院,直接置百裏澈於死地,可沒想到,蘇南煙會在這裏,更是聽到了這個。
所以,蘇南煙不能留。
“是你安排的吧。”蘇南煙瞇了眸子,冷聲喝問,手裏已經了一把繡花針,這一次,把每一針都淬了毒,而且都是見封的劇毒。
夜書南也看到了的作,冷哼一聲:“有時候,太聰明,隻會讓自己早早送命,如果你什麽也不知道,我或許還能留你一命,現在,你隻有死路一條了。”
一邊說著,手中的劍一抖,挽了一個劍花又刺向了蘇南煙。
他不允許任何人破壞自己的計劃。
隻要百裏澈一死,這百裏皇朝,就沒有人是他的威脅了,甚至百裏玄夜,他都不放在眼裏,因為百裏玄夜的太子之位也要靠著夜家的勢力才能保住。
蘇南煙快速閃避開,臉上也多一抹懼意,與百裏澈學過一段時間的劍,也看得出來,這夜書南是一心想要的命,招招都是致命的,沒有半點留。
當然不想死,接連後退,一邊將手中的飛虎爪擲了出去,隔開了刺過來的一劍。
隻是這裏是聽風院,本退無可退,此時又不敢太大的靜,怕將葉太妃引出來,那樣,更別想活著離開這裏了。
心下也是焦急萬分,眉眼間多了幾分冷厲。
手裏的繡花針更是不斷的飛出去,都被夜書南用劍打落了。
夜書南知道蘇南煙沒有武功,更沒有輕功,隻是比常人靈活一些罷了,所以也不急,劍勢端的很穩,他要殺,隻是時間問題。
果然,在蘇南煙整個人都抵在了牆壁上的時候,夜書南的劍也挑上了嚨!
“等等!”蘇南煙抬手握住了劍尖,手心立即流如注,痛得直冷氣,一邊低聲喊了一句:“我不想死!”
看著順著劍滴下來的,夜書南笑了一下:“不到你來決定!”
“我可以助你。”蘇南煙一向都是亦正亦邪的,為了達到目的更是不擇手段,當初連勾引百裏玄夜的事都做得出來,現在為了活命,自然也是無所不用其極。
說的雲淡風輕,眸卻極深。
手還握著劍尖,痛意讓格外的清醒,劍的力量不減,卻沒有再向前送過來,知道,夜書南在猶豫,就表示有機會。
“我了解百裏澈。”蘇南煙又繼續說道。
“你覺得,我能信你嗎?”夜書南冷哼一聲,臉上是嘲諷的笑,更是上下打量著蘇南煙:“你的誠意在哪裏?”
蘇南煙覺手心沉了一下,是夜書南握劍的手在用力,白的衫上也是斑斑跡,如寒冬綻放的紅梅,有些炫目,知道現在沒有反轉的餘地了,還是太弱了,心下也是懊惱異常。
這一次,也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卻強行讓自己鎮定,一定要爭取活下來的機會,不管怎麽樣,隻要活著,就有希。
這是的原則和堅持。
“我隨你回將軍府!”蘇南煙一字一頓的說著:“還有,容淵在王府,你應該也知道容淵的份,這一點也能讓百裏澈從百裏皇朝消失。”
“你舍得嗎?”夜書南握著劍,涼涼的問著,此時他也不急,蘇南煙就像案板上的魚,離了水,本無法掀起浪花,而且這裏是聽風院,他也不怕半路有人來救走。
眸如水,上下打量著,角挑起一抹邪肆的笑:“其實百裏澈隻能給你一個王妃的份罷了,本將軍能給你的更多!”
說著,劍一挑,劍尖還在蘇南煙手裏,劍已經斜著橫在了蘇南煙的脖子上:“不過,你太不乖了,本將軍,玩不起。”
另一隻手上蘇南煙的下顎,用指尖挲著,瞇著狹長的雙眸:“這張臉,本將軍還是很喜歡的,要是死了,的確可惜了一些,還是那句話,你比夏沫還,更比有個,也怪不得百裏澈不舍得你。”
他一提到夏沫兩個字,蘇南煙就覺得心口發堵。
總覺得夜書南話裏有話。
雖然問過百裏澈,可每一次,百裏澈的回答都是含糊其詞的,讓心裏不太舒服。
似乎百裏澈並不願意提起夏沫。
“什麽意思?”蘇南煙頓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大眼睛氤氤氳氳,已經收回了手,此時已經覺得手心麻木了,其實更想知道,當年的百裏澈與夏沫是什麽關係,在大夏的時候,也聽到了一些關於他們二人的故事。
一邊低頭看一眼流不止的手心,這手可能是廢了。
除非西門飄雪能替醫治。
夜書南笑了一下:“這麽明顯的意思,你不知道嗎?百裏澈喜歡夏沫,不然,夏沫一個大夏朝的細,能在軍中活那麽久嗎?如果不是朝中出事,如果不是夏沫懷了我的孩子,他怎麽能狠心手……”
字字如誅,誅著他自己的心,也誅了蘇南煙的心。
是相信百裏澈的,可是在夏沫的問題上,真的很介意。
一旦心,眼裏就容不下一點點的沙子了,特別蘇南煙是穿越而來的,更不能接。
“好了,你隨我走可以,把你上的毒針全部出來,腰帶出來,綁了雙手。”夜書南也怕了蘇南煙了,對這個人,是又又恨,雖然知道不會消停,可還是想據為己有,至這張臉,就讓他不舍得。
好的東西,誰都會喜歡的。
夜書南更不會例外。
更重要的,現在皇城都在傳他要娶北平王妃為夫人,他也向皇上請了旨。
他就是想著除掉百裏澈,再娶了百裏澈生平最在意的人,才能平了自己的怒意。
隻是這一次,他也告訴自己一定要小心,這個小丫頭手段多的很,必須得防備。
蘇南煙忍著手上的痛,將袖子裏的針全部拿了出來,猶豫了一下,下腰間的帶子,衫散了,隻能攏了一下,一邊看了看手上的,才將手中月牙的腰帶遞給夜書南:“將軍,我的手傷可能要理一下。”
好在用左手來握劍的,否則,的臨摹之技可能就徹底的毀了。
“放心,這手就算廢了,也不影響什麽。”夜書南看了一眼滿是漬的手,扯了扯角:“免得我再心積慮的想辦法拔掉你爪子上的尖刺。”
“可是將軍娶我做夫人,不就是想利用我爪子上的尖刺嗎?”蘇南煙忍著痛,反問了一句:“如果隻看這張臉,將軍如此大廢周章,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你還真是自信!如果我要的隻是你這張臉呢!”夜書南冷哼,用一隻手將蘇南煙的雙手反綁了,深深看了一眼傷的手,還是挑了一下眉頭:“想讓西門飄雪再進將軍府,絕對不可能。”
他再也不會相信西門飄雪了。
一邊說著,收了劍,攬了蘇南煙的腰便準備離開。
“將軍可知道,百裏澈為什麽會留我一命?”蘇南煙低聲說著,角扯出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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