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就這麽肯定溫歡肚子裏的孩子是阿隋的?難不你還在現場看到了?”
歲南魚顯然還是不相信北師棠說的話,隋不會做出這種事。
除非……
“這你就得問攝政王了。”北師棠說道,“男人在神誌不清認錯人的時候,也難免做出什麽越矩的行為。”
就像他當初喝醉了酒將歲菱然錯認歲南魚一樣。
北師棠的這句話像是一陣颶風在的耳中翻騰席卷,心中那一堅定被刮得微微搖。
“阿魚,我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騙你,溫歡也不是我安排來的,今日清晨,進宮拿著太醫的診斷向父皇哭訴,請求父皇為做主,父皇不想參與攝政王的私生活裏,遂讓自行到攝政王府討公道。”
北師棠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字正腔圓,很是誠懇。
“待孩子出世,一切都可真相大白,但是我不想你被攝政王蒙騙,他也並非是唯你不可的。”
歲南魚的睫羽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不自覺地搖著頭。
“他不是這樣的人……”
“阿魚,你怎麽就這麽信他,他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曾經他對你心心念念,那是因為當時你心裏沒有他,攝政王是個占有強又霸道的人,得不到才會瘋狂地想得到,得到以後膩了你以為他還會隻守著你一個人嗎?”
歲南魚輕嗤一聲,雖然沒有底氣,但是也並非全信了他的話。
“阿隋不是你,你才是那個得到之後薄寡義的人,阿隋就算有再多不是,他唯一不會變的就是對我的真心。”
北師棠的眉頭微蹙,神幾番變換,浮現出複雜又難以辨別的緒。WwWx520xs.com
心裏的那個猜疑逐漸加深,他深深凝視著歲南魚。
“阿魚,上次你對我說,我曾經負了你、傷害你,我回去想了很久,就是想不通,我何時做過這些事。”
歲南魚撇開視線,心下有些後悔當時一激就口不擇言了。
“阿魚。”北師棠沉沉地咽了一下嚨,問出了那個疑問,“你會是重生的嗎?”
“!!!”
歲南魚的瞳孔不控製地抖著,後的熱汗逐漸冷卻,冰冷的溫度迅速蔓延至全。
聽得出來,北師棠問這個話的時候,是經過深思慮的,不是隨口一提。
“怎麽可能。”不自信地否定了,“這世上哪兒有這麽神奇的事兒,我不過是做了幾個關於你不好的夢罷了。”
“是嗎?”北師棠審視揣著臉上的表。
“我現在沒有心和你扯這些神鬼說之事!”歲南魚索先發製人,做出一副不耐的表。
“溫歡的事我自己會調查清楚的,但凡讓我查出來這裏麵有你們的名堂,就等著我回敬你們吧!”
說罷,歲南魚擰走到溫歡麵前,低頭睨著哭得我見猶憐的模樣。
“溫歡,我沒想到我們會從朋友走到對敵這一步,現在我通知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上,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溫歡也不甘示弱地瞪著,咬著。
今日得辱,也不會善罷甘休!
歲南魚微微屈腰,對上滿是憤恨的眼神,輕輕一笑:“別不信我說的話,我現在有多討厭你,就有多想讓你死!”
“且不說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阿隋的,哪怕是,你也別想有踏進攝政王府的機會,因為……”
角的笑意逐漸冰冷,低了聲音:“我一定會要了你的命。”
溫歡臉上的神一僵。
歲南魚方才看的眼神,殺意彌漫,出一毫不掩飾的敵意。
說罷,歲南魚擰離去,吩咐侍衛:“用雄黃酒衝衝晦氣,府外麵一子狐味!免得攝政王府被什麽妖魔鬼怪惦記上!”
“是!”
溫歡的臉一變,有些窘迫,亦有些憤。
從來不知道歲南魚還有這麽狠的一麵,如若自己得不到庇護,勢必是會被歲南魚殺死的。
“不行……不行……我不能就這麽輸了。”嘀嘀咕咕自言自語。
“我肚子裏有攝政王的孩子,我怎麽能輸給一個第三者!”
看來隻有那個人能幫了。
北師棠奇怪地瞄了一眼。
要不是方才有人給他來報歲南魚要對溫歡開膛破肚,他是不會來這一趟的。
他也確實不解,溫歡哪裏來的這麽大的膽子敢來攝政王府囂。
方才他敢對歲南魚肯定溫歡肚子裏的孩子是隋的,也不過是想打破歲南魚心底的防線。
難不溫歡還真懷了攝政王的孩子?
看現在自言自語的樣子,也不像是說得慌。
北師棠的眉頭逐漸蹙,又緩緩鬆展,勾起一輕蔑的笑意。
要是溫歡真懷了隋的孩子,也不失為一件好事,以歲南魚的,定然是不會再留在隋邊了。
“天助我也。”
攝政王府大門關閉的那一刻。
歲南魚臉上鎮定的緒終於崩塌。
一遍一遍對自己說,是相信隋的,他不會負。
但是……
溫歡如此自信,真的有些懷疑自己了。
“阿魚。”隋輕輕喚了一聲,“方才北師棠和你說什麽呢?挨那麽近,說什麽悄悄話怕別人聽見。”
他的語氣酸溜溜的,全然沒有發現歲南魚的緒不對。
勉強咧了一個笑臉,沒說話。
“阿魚,你怎麽了?”
歲南魚輕輕吐了一口氣,淺淺一笑,“阿隋,兩個月前,你認識溫歡嗎?”
聞言,隋擰著眉頭,眸中染上怒氣,“你不信我?”
“我隻是想確認一下,你是什麽時候認識的,兩個月前……”
“我在好幾年前就認識。”
“啊?”
“還是在北漠出征的時候,扮士兵混進了我的軍營。”
他淡淡地回答著,臉上沒有旁的緒,就像是在提及一個無關要的人。
歲南魚這才明白,原來隋一直都知道溫歡心悅他,甚至還跟去了戰場。
“所以你一直都裝作不知道是嗎?”
“是。”他應答得幹脆。
不知為何,歲南魚心裏像是驀然被一堵巨石住,無法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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