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寧王殿下來探您了。」
晉國公正喝著下人煎好的葯,忽然聽到這麼一聲通傳,手上的作頓了頓。
寧王來探他?
他可沒忘記前幾日溫玉禮和他說,要再嫁的人就是寧王,無論他贊不贊同,都阻擋不了的決定。
想必寧王今日過來就是商量婚事的,他若找借口不見,對方想必也不會打道回府。
該來的躲不過,這一面是遲早都要見的。
於是他朝下人說道:「請寧王殿下進來。」
下人退了出去,不多時,就將蕭雲昭給領了進來。
晉國公還未開口,蕭雲昭便率先說道:「岳父大人行不便,就用不著行禮了,坐著便好。」
晉國公並未接他的話,而是瞅了一眼周遭伺候的下人們,「你們都先退下。」
等閑雜人等都出去了之後,晉國公這才看向了蕭雲昭,「王爺這聲岳父,未免得有些早了。男婚嫁,理應遵從父母之命,小與王爺的婚事,臣還並未點頭同意。」
「本王還真有些好奇了。」蕭雲昭走到了床頭前,徑自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本王比起祁王,究竟是差在了哪?為何他做你的婿你就滿意,換本王,你就不樂意了。」
「至祁王殿下稱我一聲岳父,是真帶著幾分尊敬的。至於王爺你……」
接下來的話不需要明說,兩人都心知肚明。m.
若溫玉禮再嫁的對象不是寧王,而是其他皇室宗親,晉國公必定不會多慮。
可偏偏選擇了這位與他曾有過節的主。
「國公爺是不是覺得,本王還記恨著從前的事?本王娶你的兒也是居心不良,指不定是哄騙了,試圖拿來對付你?」
「難道不是嗎?」此刻沒有第三個人在場,晉國公索也開門見山道,「去年九月,兵部尚書王大人出門踏青時遭遇一夥武功極其高強的黑人行刺,中數劍不治亡,時隔兩個月,林大將軍也在自己的府邸中遇刺,他的手在武將當中是數一數二的,且當時旁還有人保護,卻依舊難逃一死,據護衛描述,那晚的刺客如鬼魅,將軍府如無人之境。」
「這兩位都曾經是王爺這邊的人,只是後來他們與王爺分道揚鑣,選擇了其他的去,他們先後遇害,想必是和王爺有些關係的吧?」
「是本王下手的又如何?國公爺有任何依據嗎?」蕭雲昭氣定神閑道,「這年頭,憑猜測下結論是沒人願意信的,國公爺你儘管往外說,你且看看本王會得到什麼樣的懲罰。」
晉國公綳起了臉,「果真是你下的手。」
「兩個吃裏外的叛徒,死不足惜。」蕭雲昭輕嗤了一聲,「他們都是本王親手提拔的,當初依附本王的時候說的不知有多好聽,一個個的五投地,信誓旦旦地表忠心,本王對自己這邊的人從不小氣,奈何有人就是胳膊肘往外拐,為了利益把提攜之恩都忘得一乾二淨。」
「本王並非不能接手下人的離開,前提是別讓本王知道他們有任何企圖對我不利的想法,那兩個混賬東西連同你們這群烏合之眾,聯名上書要求先帝剷除本王,說本王仗著過往的功績多,過於輕狂,遲早會生出謀奪皇位的念頭,我那不仗義的皇兄原本就有過和拆橋的想法,你們這麼一說倒正中他的下懷,還其名曰是為了太子除去後患。」
蕭雲昭角勾起一譏誚的笑意,「可惜啊,皇兄的子骨不爭氣,害我沒害,自己先咽氣了。」
晉國公的臉黑如鍋底。
想當初寧王與康王不和,明裏暗裏都在較勁,先帝病危難免引起朝局的,康王便對九五之尊的寶座生出了些許想法,邀請朝中一干大臣參與他的陣營。
眾人都曉得江山即將易主,按理說太子即位是順理章的事,可歷朝歷代都會有個別皇室員沒有繼位資格,卻也有著問鼎天下的野心,有些能事,有些不能事,康王是個敢於冒險的人,幾經思考之後決定宮。
晉國公做事一向謹慎小心,比起險中求富貴,更偏向於明哲保,面對康王拋來的橄欖枝,既不拒絕也不接納,他與朝中幾位來往切的同僚商量好之後,給出的答覆是——若王爺能事,我等自當追隨。
若康王真的功,他們這些中立黨自然是拿不到什麼好,能保住原有的位置便很不容易了,若是被康王看不順眼,還極有可能遭遇貶降職,於是他們商議之後,便向康王提出,他們雖不能參與宮變,卻能夠助他一臂之力,例如向陛下提議,先剷除了寧王,如此一來,康王便了個大敵。
對此提議,康王當即答應了下來,承諾他們,若是真除了寧王,也記他們一個功勞。
先帝本就多疑,他們藉著為太子好的理由提議除去寧王,獲得了先帝的贊同,只是後來不知為何……會被寧王知道此事。
先帝計劃失敗也就罷了,寧王究竟是從哪裏聽到的風聲?
他一度懷疑他們的陣營當中是否有叛徒,可每個人看上去似乎都不可疑。
這個問題至今仍然無解。
康王宮失敗,參與謀逆者被盡數死,他們這群中立黨不曾參與其中,加上口風嚴,沒有將不該泄的給泄出去,便沒有到波及,新帝上任之後,朝中員的職位們雖然有些許變,但他們這些資歷老一點的大多沒有變化。
原本他們還是可以過著安穩日子的……可兵部尚書和林將軍的先後遇害讓他們不得不謹慎。
寧王既然知道了他們當初聯名上書的事,這心裏多半記恨著他們,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他們一下。
這也就是為何溫玉禮說要嫁蕭雲昭時,他會那麼不贊同了。
論份地位,寧王自然是半點都不輸祁王的,甚至在名聲上還比祁王好了許多,畢竟是個年名的人,又有功績在。
奈何自己與他之間有過節……總要提防著他對自己下黑手的。
「岳父大人怎麼不說話了?是自知理虧,沒底氣了嗎?」
蕭雲昭見晉國公沉默不語,不咸不淡道:「若是你覺得本王娶玉禮是想利用來對付你,你未免也太把自己當蔥了,你們這些烏合之眾雖然令人討厭,可畢竟你們從一開始就不是本王這邊的人,為了利益來對付本王倒也沒什麼奇怪的,反正你們什麼好也沒撈著,本王倒也沒必要把你們上絕路,本王殺那兩個混賬,是因為忍不了他們的背叛,背叛者,比一開始就明確的敵人更加令人反。」
「所以王爺這話的意思……是不打算再與我們計較了?」晉國公面上浮現些許狐疑。
他們雖然與蕭雲昭沒打過多次道,卻也曉得他不是好說話的人。
或者應該說,他記仇得很。
「本王已經給過你教訓了。」蕭雲昭輕挑了一下眉頭,「你不是早就懷疑那幾頭撞傷你的野豬是本王安排的嗎?」
其實他當初安排野豬那會兒,倒真不是為了給自己泄恨的,純粹就是為了幫溫玉禮出氣。
這晉國公對苗氏母過於偏心,玉禮明著不能和這個爹板,他背地裏幫著教訓一下自然是不問題的。
反正晉國公早就懷疑到他的上,他索這會兒就自己承認了,但他不將溫玉禮扯出來,畢竟溫玉禮還是打算養著這個偏心老爹的。
晉國公終究是生養了玉禮,看在玉禮的面子上,他也暫且放過這傢伙了。
「這幾頭野豬當真是你弄的!」
晉國公一聽他提起野豬便激了起來。
都說傷筋骨一百天,他如今躺在這床榻上難以彈,便是那幾頭野豬害的,算算時間,他躺了也大概有一個月。
他倒是很想下床走走,可腰傷還未恢復,稍微走幾步便疼的厲害,這讓他不得不打消了出門散心的念頭。
再躺下去,他怕自己四肢都要躺退化了。
昨日問了大夫,他還要在這榻上躺多久,大夫說他恢復得並不算好,恐怕是還得再躺一個月以上,這讓他整個人的心都無比煩躁,此刻一聽蕭雲昭承認了安排野豬襲擊他一世,心裏的火氣立即就竄上來了。
「岳父大人可別激,小心把腰給閃著了。你如今這況得戒驕戒躁,別不就發脾氣,否則不利於康復。」
蕭雲昭慢條斯理地說著,從寬大的袖口袋中掏出了一份帖子,「本王今日過來可不是來找你算舊賬的,你真應該謝玉禮,若不是,以本王的心只怕是不會輕易放過岳父你的,好了,你且來看看本王給玉禮的聘禮。」
蕭雲昭將手中的帖子朝著晉國公的被褥上輕輕一丟。
「這樁婚事,由不得你反對,本王可不是來徵求你意見的,而是來通知你,本王相信晉國公是個識相的人。」
他的語氣頗為平淡,話中的威脅卻是顯而易見的。
晉國公原本因著野豬的事心中憤然,不過轉念一想,蕭雲昭今日來找他打開天窗說亮話,態度雖然狂妄,卻也恰恰證明了,他已經不屑於再對自己下黑手了。
若是野豬事件已經讓他泄了恨,自己再同意了他和玉禮的婚事,以後便不用再對他千防萬防。
雖然他那聲岳父聽著就沒誠意,但總好過被他一直記恨著,玉禮若是真有本事討他喜歡,他將來總要給自己幾分薄面。
晉國公懷著憤然又無奈的心打開了蕭雲昭的帖子,看了一眼帖子上的聘禮清單,不由得怔了怔。
皇室子弟提親向來大方,蕭元祁當年同時娶了溫玉禮與溫南燕,給出的聘禮頗為厚,而如今蕭雲昭的這份清單,比蕭元祁當年兩倍還多。
黃金、白銀、綢緞、玉、數額之多,令他有些震撼。
玉禮是二嫁之,他當初是怎麼也沒想到,在寧王的眼裏會如此有價值。
「你是個相當不稱職的父親,但本王總得給足了排面。」
蕭雲昭清涼的聲線在前方響起,「從今往後,你別再惦記著你那長了,可給你丟了不臉,反倒是玉禮近來給自己掙了不面子,你這個父親多多也能沾點兒,以後這國公府,除了你便是說了算,凡事多尊重一些,本王可不希將來又出現什麼阿貓阿狗試圖來掌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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