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很隨意的朝後面看了眼,就看到蔣沐風急匆匆離去的影,還有宋安蕓紅的臉頰。宋安然微蹙眉頭,似乎發生了什麼事,而卻錯過了。
沒多久就到了花廳,這一回總算認全了侯府的人。三位舅舅,幾位表兄表弟,就連侯府有頭有臉的下人,也沒錯過。
大家分男席,席,又分賓主坐下。
古氏笑呵呵的,方氏為當家太太,招呼宋安然三姐妹,讓們隨意一點,不要拘束,只當是在自己家裏。
「多謝舅母。我先敬外祖母。母親早亡,不能在外祖母邊盡孝。如今孫來了,孫替母親盡孝,還請外祖母給孫這麼一個機會。」宋安然說起過世的蔣氏,表有些哀傷,聲音也很低沉。
古氏嘆了一聲,「淑兒沒福氣,早早的就去了。好在有你還有安傑。老清楚,淑兒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們姐弟二人。老得替淑兒好好照顧你們。」
「外祖母慈,孫先喝了這一杯。」宋安然仰頭,灌下杯中酒。
「好了,好了。今兒是喜慶的日子,大家都高興點。」方氏連忙打圓場。
「祖母,孫也敬你。」蔣菲兒不甘人後,也學宋安然敬酒。
古氏笑呵呵的,「都是好孩子。老年紀大了,就不陪你們喝。你們自個隨意一點,多照顧照顧安然們。」
「老夫人放心吧,兒媳肯定照顧安然外甥。」方氏圍在古氏邊湊趣。、
古氏笑罵道:「你是做舅母的人,自然該照顧們。要是們了一點委屈,我就找你這個當家太太。」
「老夫人都發了話,兒媳豈能不從。」
一頓酒席在笑鬧中過去,氣氛是炙熱的,人是熱的,酒菜是盛。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好。
宋安然喝了個五分醉,由喜春扶著,緩緩地回到荔香院。
這一天可真夠的,這會總算結束了。宋安然躺在人榻上,任由喜春給凈面洗手。
「姑娘也不知道節制,喝這麼多不難嗎?」喜春抱怨道。
宋安然笑呵呵的,「都是果酒,不醉人的。今兒一天,侯府別的好沒還沒發現,唯獨這果酒真不錯。沒想到侯府也有釀酒高手。要是能籠絡過來就好了。」
「姑娘省省心吧,可別去招惹侯府的人。咱們今兒都快將侯府的人給得罪完了,姑娘要是再將侯府的人挖走,人家肯定會找姑娘拚命的。」
宋安然卻不在意,「良禽擇木兒媳。侯府就是一朽木,待在侯府能有什麼出息。跟著我,才能有大作為。」
喜秋噗嗤一聲笑出來,「姑娘可別自吹自擂了。在別人看來,姑娘才是一朽木,侯府則是如日中天的蒼天大樹。靠著侯府可比靠著姑娘靠譜多了。」
「你們都是壞蛋,盡拆我的臺。」宋安然控訴。
幾個丫頭紛紛笑了起來,「姑娘果然喝醉了。換做平時,姑娘可不會這樣。」
「哼!你們等著,改明兒本姑娘就讓你們好看。」宋安然忍不住打了個酒嗝,再次引來眾人一頓嘲笑。
「二妹妹,你睡了嗎?」宋安樂在門口問道。
宋安然愣了下,趕坐起來,「是大姐姐嗎,你快進來。」
宋安樂今兒喝得很克制,一點都沒醉。走進來的時候,上還帶著一香風,顯然是收拾過的。宋安樂來到宋安然邊坐下,瞧著宋安然紅撲撲的臉頰,忍不住笑出聲來,
「二妹妹這是喝多了吧。」
「可不是,我家姑娘今兒興,都快喝醉了。」喜春毫不猶豫的出賣了宋安然。
宋安然脹痛的眉心,「小沒良心的,虧得我平日裏對你最好。」
眾人一聽,全都哈哈大笑。宋安樂掩一笑,「二妹妹,你這樣子,我怎麼同你說事。」
宋安然擺擺手,「我沒關係。大姐姐有什麼話儘管說,我聽著的。」
「真沒事?」
「當然沒事,我現在很清醒。」為了證明自己是清醒的,宋安然努力睜大一雙眼睛。
宋安樂笑了笑,這才說道,「我這會來找二妹妹,主要是想說田姨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