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樂宋安蕓走在前面,宋安然慢悠悠地跟在後面。突然回頭,四下張,眼中帶著明顯的疑和警惕。
喜秋忙問,「姑娘這是怎麼了?」
「我覺有人盯著我,你們有察覺到嗎?」宋安然四下打量,每個人都那麼無辜,難道是的錯覺。
喜秋搖頭,表示完全沒覺。長同樣。
宋安然盯著白一,相信白一的判斷。
白一沉默片刻,才說道:「奴婢雖然沒有覺,但是奴婢相信姑娘的判斷。如果真有人在暗中盯著姑娘,卻沒有驚奴婢,只說明一件事,這個人很厲害,遠在奴婢之上。」
宋安然皺眉,比白一都還厲害的傢伙,那是什麼妖孽。來京城還是第一次出門,按理除了侯府的人外,並沒有得罪過外人。又怎麼會有人派出這等高手來跟蹤。想不明白。
這件事暫時沒有結論,宋安然不再追究。趕追上宋安蕓他們。
當宋安然走遠后,那棟迎接過宓的酒樓,二樓某個窗戶邊,出半張臉,正是曾經同宋安然有幾次鋒的大鬍子男人秦裴。
秦裴雙眼發亮,目悠遠而深刻。只可惜他的鬍子糟糟的,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有幾分狼狽,像是江湖上討生活的一樣。
等宋安然們進了下一家店鋪后,秦裴才悄悄的離開了酒樓。
宋家三姐妹逛了幾家店鋪就覺著飢腸轆轆。在吳家耽誤那麼長的時間,連口茶水都沒得喝。
乾脆找了一家酒樓,要了個靠街邊的包間,點了酒菜,三姐妹快活的吃著。
酒菜一般,比不上自家廚子,更比不上侯府的廚子。可是三姐妹依舊吃得津津有味。
在外面用餐,們也不講究食不語的規矩,宋安蕓一人就抵得上五百隻鴨子。吃著菜,一邊說道:「還是在南州的時候自在。不過京城也好玩的。如果能夠經常出來,我也願意常住在京城。」
宋安然笑道:「不用你願意,我們肯定會常住在京城。要是你嫁在京城,這一輩子就離不開這裏了。」
宋安樂神有些哀怨,宋安蕓還嘻嘻哈哈的,「要是真這樣,那以後我們三姐妹豈不是還能作伴。」
宋安然看著宋安樂,想要嘆氣。夾了一筷子菜放在宋安樂的碗裏,「大姐姐多吃點。別再想吳家的事。你該想過了今天又是新的一天,風輕雲淡,烏雲退散。過去的那些全當做是做了一場噩夢。」
宋安樂悶悶不樂的,「多謝二妹妹,我明白,我不想。」
宋安蕓咬了咬筷子,說道:「二姐姐說得輕鬆。這事沒攤在你上,你當然可以這麼超然。要是你自己遇上了,說不定比大姐姐還不如。」
宋安然哼哼兩聲,瞪了眼宋安蕓,「這種事要是真被我遇上,今日就不是一頓板磚能解決的。」
宋安蕓睜大了眼睛,好奇的問道:「那你要怎麼做?」
就連宋安樂也豎起了耳朵。
宋安然放下筷子,端起茶杯漱漱口,「怎麼做?」嘲諷一笑,「自然是滅了他的子孫,讓他再也別想風流快活。還有那個陸表妹也不能放過,想靠孩子上位,本姑娘偏不讓如願。總之,定要讓吳守信斷子絕孫,方能消我心頭之恨。」
「二姐姐厲害,妹妹佩服。」宋安蕓哇的一聲,宋安然果然牛。而且也沒懷疑宋安蕓是在說謊。宋安蕓殺人都敢做,讓對不起的男人斷子絕孫又算得了什麼。而且宋安然邊有白一,想要讓某個男人斷子絕孫,絕對是隨手拈來。
「厲害是厲害,就是太極端了一些。真要這麼做,吳家人會找我們拚命的。」
「拚命怕什麼?我還就怕他們不拚命。只要拼了命,那一家子人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宋安然不以為然的說道。說實話,宋安然很多時候都看不上宋安樂這副『賢惠』『忍讓』的模樣。
這世上為什麼有那麼多渣男,為什麼那麼多男人肆無忌憚的欺負人?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男力的懸殊,而更重要的原因則是因為人們太賢惠太忍讓,縱容了那些渣男的惡行,讓他們變本加厲。正所謂渣男我千百遍,我待渣男如初。
其實宋安樂小時候還好,也是有幾分脾氣的。結果越大越文靜,越大越賢惠。
反倒是宋安蕓這個子,雖然過於衝,又沒把門,可偏偏也就是這樣的人能過得自在愜意。心頭沒那麼多顧慮,遇到事自然就按照本心行事。可比宋安樂瞻前顧後的格灑多了。
三姐妹說得開心,卻不料一番駭人聽聞的言論早被隔壁包房的人給聽了去。
當聽到宋安然說要將對方斷子絕孫的話,蕭瑾一口茶水噴了出來,說道:「這個人好生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