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說兩句吧。」宋安然微蹙眉頭,「是病人,瘦一點也是正常的事。」
「我知道。可是瘦那模樣,真的很可怕嘛。而且說話有些顛三倒四的,二姐姐,你說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宋安蕓還特意用手指著自己的腦袋。
宋安然哼了一聲,「不準胡說。是病人,見到變那個模樣,你難道一點同心都沒有嗎?」
宋安蕓不以為然地說道:「變那個樣子,又不是我害的。算了,算了,我不說了。二姐姐也不準再說我。」
宋安然翻了個白眼。
靜思齋臥房,顧太太讓顧四娘陪著顧氏說話。顧太太則將碧翠到一邊,詢問起顧氏的況,還有侯府的態度。
碧翠見了顧太太,就好比是找到了主心骨,當即開始倒苦水。
「太太不知道,這幾年過的好苦。老夫人不喜歡,大太太也時常為難,大爺對也不親熱,還時不時的納個妾回來氣。在侯府可謂是舉步維艱。好不容易懷上孕,結果一不小心竟然小產。」
碧翠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一邊眼淚,一邊告狀,「奴婢以為病了,大爺說什麼也該對大好一些才對。可是大爺依舊和過去一樣,三五天才來看大一次。而且每次也就是坐一坐,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又走了。侯府的人除了一開始有過來看過,後來再也沒人來看大。整個府邸的人,都當大不存在一樣。還有,給咱們靜思齋的藥材的也不好。還是宋家表小姐來看大的時候,送了兩包上等藥材。
太太,大好苦啊。大變今天的模樣,固然是因為生病了。可是在奴婢看來,更多的原因是因為這些年大在侯府吃了太多的苦,了太多的委屈。這府里就沒有一個真心待人的人。個個都是捧高踩低,嫌貧富。而且大的子太過綿,也不知道爭取,被人欺負了也只會忍讓。到如今,生了病,連點像樣的藥材都要不到。」
顧太太心頭怒火翻騰,「這些事你怎麼不早點同我說?」
碧翠哭著,「奴婢早就想給太太說了,是大攔著不讓。大說,侯府宅的事,同太太說了也沒用,反倒是累太太替擔心。大還總說,凡事忍一忍就好了。」
顧太太泣不聲,「都是我害了大閨。以前我總教凡事忍耐,尤其是到了婆家,更要忍耐。結果卻變了這個樣子。造孽啊!」
「不是太太的錯,是侯府欺人太甚。」碧翠對侯府積攢了一肚子的怨氣。
顧太太擺擺手,「你別安我。但凡當年教養大閨的時候,稍微鬆懈一點,不那麼拘著的子,也不會淪落到今日的地步。都怪我,只想著讓閨賢惠,生怕被婆家的人看不起。卻沒想到賢惠可換不來別人的善意。嗚嗚……我可憐的閨。」
碧翠跟著一起哭,「太太,那現在該怎麼辦。」
顧太太乾眼淚,「大夫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