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說大鬱結於心,又說是心病需要心藥醫,還說需要靜養。至於方子,倒是改了兩次,可是沒見效果。反倒是大的況越來越嚴重了。」
「難道就沒想過換一個大夫?」
「奴婢給大爺提了兩次,可是大爺本不管這事。」碧翠咬著牙。
顧太太心頭髮涼,「碧翠,你老實同我說。姑爺對你家大到底如何?平日里他們夫妻是怎麼相的?」
碧翠猶豫了片刻,反正今天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不如一次倒個乾淨。
「太太,大爺貪花好,親才兩三年,屋裡已經收納了好幾個人。這還不算,大爺還時常流連花街柳巷。至於大爺對大,則很冷淡。一開始大就說,這門婚事是大太太方氏定下的,或許因為這個原因,大爺心裡頭會有心結。還說日久見人心,時日長了,大爺就會轉變過來。」
頓了頓,碧翠又說道:「大對大爺是掏心掏肺的好,可是大爺從來都不領。有好幾次,奴婢聽到大爺罵大,說大多管閑事,還說大假賢惠。不過遇到這些事,大都會將奴婢等人趕出去,事後也不肯同奴婢等人提一句。所以,很多私下裡的況,太太得問大才清楚。」
顧太太簡直是萬箭穿心,萬萬沒想到自己閨在侯府過得是這樣的日子。早知如此,當年就不該一時鬼迷心竅,聽了方氏的話,急匆匆的將婚事定下。該多一點耐心,等蔣沐文回到京城后,彼此見了面有了好后才定親。如此一來,蔣沐文就不會有心結,就不會防備閨。
都怪,明知道蔣沐文不是方氏親生的,還聽方氏的擺布,最後種下苦果,卻由閨來品嘗。
顧太太打起神,乾眼淚。既然已經知道自家閨的境,說什麼也要努力一把。「碧翠,你去告訴親家,就說我和四娘要住下來,一直住到大痊癒為止。讓親家安排住。」
碧翠欣喜不已,「奴婢早就盼著太太能來,如今總算好了。奴婢這就去。」
碧翠興匆匆的跑了。
顧太太卻滿腹心酸。尤其是見到顧氏那模樣,眼淚就止不住的落下。
顧太太坐在床邊,地握住顧氏的手,「娘,你睡吧。娘就在這裡陪著你。」
「娘不走了嗎?」
顧太太笑著搖頭,「娘不走了。娘和你妹妹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好起來。」
顧氏笑了,「有娘在邊,真好。」
顧氏閉上眼睛,很快就睡了過去。只是就算在睡夢中,依舊不得開。
「娘,姐姐怎麼會變這樣?」顧四娘小心翼翼地問道。
顧太太嘆氣,「是娘做的孽,當年不該……總之,侯府水深,偏偏你姐姐心思太單純,子太弱。而且你姐夫對你姐姐有偏見。」
「那怎麼辦?娘,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吧。」
「當然不能。你守著你姐姐,我這就去找你姐夫說清楚。」
顧太太說到做到,當即就起去找蔣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