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沐文正摟著小妾喝酒。顧太太不顧阻攔衝進來,見到這一幕,當真是氣不打一來。
顧太太恨恨地盯著那位妖嬈的小妾,「婿,我有話同你說。」
蔣沐文了眼皮,「哦,原來是岳母大人。剛才沒看清,還請岳母大人見諒。」
蔣沐文笑呵呵的站起來,親自給顧太太端茶,「岳母大人請消氣。那些人不過都是些上不得枱面的人。」
小妾嘟著,不樂意了。
蔣沐文瞪了一眼,「還不趕退下,非得讓我收拾你嗎?」
「婢妾知道了。」小妾嘟嘟,不甘退下。
等不相干的人都走了,屋裏總算清凈下來。
顧太太盯著蔣沐文看,怎麼看都是一個青年才俊的模樣,偏偏沒半點正行,也不知道上進。顧太太嘆氣,「婿啊,有些話我覺著有必要同你說清楚。」
「岳母大人請說,小婿洗耳恭聽。」
顧太太再次嘆氣,「那我就直說了。我聽下面伺候的人說,你對娘有些誤會,認為娘是親家大太太方氏定下的,就認定向著親家大太太,是嗎?」
蔣沐文連忙笑著擺手,「岳母大人誤會了,我可從來沒這麼想過。」
「既然沒這麼想過,那你對娘怎麼那麼冷淡。娘可是你的正妻,總不能連個小妾都不如吧。」顧太太連聲質問。
「這,這……岳母大人聽誰說的?絕對沒有這樣的事。」
「有沒有這回事,你我心知肚明。婿,我知道你對這門婚事有想法。當初我呢,也是太著急了,想著你是侯府太公子,我家娘能嫁給你,那是祖墳冒煙。你也知道我們顧家的條件沒那麼好,娘子也弱,沒辦法同京城貴們競爭。若是錯過了這門婚事,肯定會後悔的。於是在親家太太的拾掇下,便急匆匆的將婚事定下。打的主意也是搶先一步,免得婿被別的人搶了去。
婿啊,我說的可是句句屬實。我們絕對沒有同親家太太聯合起來對付你的心思。婿,你仔細想想,娘是要同你過一輩子的。你們是夫妻,夫妻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有你好了,才有好日子過。所以說娘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岳母大人說的,小婿都明白。小婿絕對沒有冷淡娘子,岳母大人是真的誤會了。」蔣沐文笑呵呵的,一點都不正經。
顧太太氣的臉發白,「既然婿口口聲聲說沒冷淡娘,那為何娘會病得這麼嚴重,為什麼婿三五天才去看娘。為什麼娘治病需要用上等藥材,婿卻不肯出面替討要?」
蔣沐文一臉尷尬,「這,我這也是太忙了,一時沒注意到。」
「忙?忙什麼?忙著和小妾喝酒嗎?」顧太太終於質問出口。
蔣沐文臉發紅,猶豫了片刻乾脆認錯,「岳母大人教訓的是,小婿一定改正,保證改正。」
顧太太又忍不住傷心起來,作孽啊,真是作孽。這婿顯然對顧家對娘的見很深啊。顧太太也不敢將蔣沐文得太狠,「既然你肯認錯,那我也不是不講理的。這樣吧,你去問親家太太要兩包藥材來。娘的病得用上等藥材。我就不信親家太太敢明著苛待我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