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岳母大人說的極是，小婿這就去討要藥材。」蔣沐文跟火燒屁似得跑了，丟下顧太太一個人在哪裏嘆氣。

……

松鶴堂這邊，等顧太太走了后，老夫人古氏就將方氏留下說話。

方氏一開始還笑呵呵的，「不知老夫人有什麼事吩咐。」

古氏端起茶杯，拿起杯蓋撥弄著飄在水面上的茶葉沫子。瞟了眼方氏，不急不慌地問道：「沐文媳婦那裏，現在是個什麼況？」

「沐文媳婦那啊？大夫每天上門問診，天天吃著葯。庫房裏積攢的藥材都了不。」方氏約抱怨。

古氏翻了翻眼皮，放下茶杯，「別那麼眼皮子淺，是你兒媳婦，用點藥材又怎麼樣？等養好了，自然會孝敬你。」頓了頓，又說道：「為了一點藥材斤斤計較，小心傳出去，將你說惡毒婆婆。」

方氏尷尬一笑，「老夫人誤會兒媳了，兒媳怎麼會心疼藥材了。兒媳是擔心大郎媳婦的，吃了那麼多葯，怎麼就沒見半點氣。會不會是葯不對癥啊。」

「既然葯不對癥，那就換個大夫。今兒你也看到了，顧太太上門可是來者不善。大郎那邊的事，老雖然沒去關心，卻也不是聾子瞎子。這些年你怎麼對待大郎兩口子，老也都瞧在眼裏。以前不開口，那是老給你留面子。如今，親家都上門了，你若是再敢來，老絕不輕饒。」

古氏的表很嚴肅，氣勢凜然。

方氏哆嗦了一下，「老夫人，您真的誤會兒媳了……」

「誤會不誤會，老不管。老只要你記住，親家在侯府這段時間，你給我老實一點。」

「兒媳明白。兒媳聽老夫人的。」方氏心頭很膩歪。老夫人仗著自己是老封君，整日裏作威作福，這會還來教訓怎麼管教自己的兒媳婦，真是豈有此理。

古氏自然不知道方氏的想法，放下茶杯，斟酌了一番，這才說道：「沐元的婚事，你想好了嗎？」

方氏有些發愣，怎麼一轉眼又說到沐元的婚事上頭。方氏打起神來，「不知老夫人有什麼高見。」

古氏瞥了一眼，「老就是有再多的想法，也得尊重你這個做娘的意見，你說是不是？」

方氏扭了一下，「多謝老夫人諒。這一兩年兒媳也看了不，可是就沒一個合適的。」

古氏嗯了一聲，「老有個想法，你且聽聽。要是覺著合適，老就替你出面說和此事。若是覺著不合適，那就當老沒說過。」

「老夫人請說。」

古氏盯著方氏看了眼，鄭重其事地說道：「老覺著安然這孩子不錯。雖然子要強了點，可是配沐元卻很合適。沐元子弱，耳子，邊就該有個有主見的人盯著。兒媳婦，你覺著怎麼樣？」

方氏張口結舌，沒想到老夫人同想到一塊去了，雖然們的理由不盡相同，結果卻是殊途同歸。可是偏偏這會，方氏又覺著不太甘心。

這或許是一種逆反心理，凡是老夫人喜歡的，就要討厭。凡是老夫人贊同的，就要反對。

所以方氏就有些不太甘願地說道：「安然這姑娘是不錯，可是配咱們沐元，是不是太勉強了。那子，沐元那麼老實的人，豈不是要被吃得死死的。兒媳覺著這門婚事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