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宋安然對改進手室的建議,還是給了霍延很大的啟發,讓霍延有種豁然開朗的覺。
尤其是宋安然提出來的照明措施,對外科手來說更是一種越式的進步。
宋安然有點臉紅,含蓄笑道:「我沒你想的那麼厲害。對醫學我是半點不通。不過醫藥材方面,我還是可以幫點忙的。」
「夫人太謙虛了!」霍延連忙說道:「您的建議對我們很有幫助。我這就回去告訴祖父,祖父知道了也會很高興。」
霍延現在是一刻都不願意浪費,宋安然也不留他,趕讓人將霍延送出國公府。
……
傍晚,送走了最後一波客人,宋安然還要繼續忙碌。
上房那邊來人,說老太太有請,讓宋安然到上房說話。
宋安然放下手中的事,帶著丫鬟們前往上房。
老太太的神還不錯,見了宋安然,開口就是誇讚,「今天的宴席辦得不錯,親戚們都說很好。」
宋安然謙虛一笑,說道:「都是老太太教導有功,指揮得當。若非老太太替孫媳婦掌著方向,孫媳婦心裡一發慌,只怕就要鬧笑話。」
老太太哈哈一笑,說道:「你啊,在老面前就是太謙虛。謙虛是好事,不過太過謙虛就不好了。」
宋安然笑道:「孫媳婦謹記老太太的教誨,以後一定要把握分寸。」
老太太點點頭,又說道:「那個蔣菀兒,老今日仔細觀察了一番,的確是個懂分寸知進退的姑娘。只是父母……」
老太太也沒掩飾自己對二老爺還有羅氏的不喜之意。
老太太頓了頓,又說道:「這門婚事最終還是要看四郎的意思,老不想虧待他。你私下裡同侯府二房說一聲,就說大家再接接,讓他們多點耐心。」
宋安然應下,「老太太放心,侯府二房那邊孫媳婦會去打點。」
老太太雖然不喜歡二老爺和羅氏,但是也沒有將話說死,可見這門婚事有機會做的。不過宋安然不會這麼直接的將消息給侯府二房,只會讓侯府多點耐心,等待結果。
宋安然辭了老太太,回到遙閣。
宓這時也忙完了,決定今晚就留在家裡歇息。
宋安然還有些驚奇,「四弟那裡不需要人了嗎?」
「一天兩天我不去也沒關係。再說有小廝守著他,出不了事。這些日子,無論是他上的傷勢,還是臉上的傷勢都在好轉,他的心也好了很多。」
宋安然聞言,放心下來。
然後對宓說道:「老太太說了,四弟的婚事還是得看四弟自己的意思。要是四弟願意娶蔣菀兒,老太太也不會攔著。」
宓笑了起來,他摟著宋安然,說道:「四弟心裡頭對蔣菀兒是滿意的,否則他也不會鼓足勇氣找霍大夫治傷。等四弟傷好后,他就會正式到侯府拜訪,之後就可以定下親事。」
宋安然點頭,說道:「四弟到侯府正式拜訪,這很有必要。既然是結親,雙方都要給足彼此面子才好。要不然是侯府二房在那邊上躥下跳,我們國公府卻一點靜都沒有,旁人該有閑話了。」
「你放心,這些事四弟會理好。肯定不會落侯府二房的面子。」
宋安然這才放心下來。雖然不想參與太多,可是也不樂意看到舅舅一家被人辱。無論婚事不,大家將事做得漂漂亮亮的,彼此面子上都好看。
今晚宓留在府里過夜,小兩口自然要親熱纏綿一番。
宓心裡頭老早就想著這件事,宋安然也沒有矜持。
兩人都十分投的來了一場床上大戰。大戰過後,還意猶未盡。
宋安然依偎在宓的壞里,了宓的口。突然說道:「不準去勾引小姑娘。」
宋安然嘟著,酸氣冒泡。
宓挑眉一笑,「這輩子,我正兒八經就只勾引過一個人,那就是親親安然。那些小姑娘,我是一個都看不上眼。」
宋安然似笑非笑地盯著宓,「那要是哪天有你看上眼的,你是不是也要勾搭一下?」
「娘子冤枉我了。除你之外,我絕不敢勾搭任何一個人。」
宓一本正經地說道。
宋安然抿一笑,「今兒在上房拜壽的時候,你說說看,有多小姑娘被你勾得魂都丟了。」
「那是們定力太差,一個個都像是沒見過男人一樣,忒不矜持。」宓嫌棄地說道。
宋安然又了下宓,「當初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也被你勾得魂不守舍,這又怎麼說。」
「那不同。你當時看我的眼神,同其他姑娘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你那眼神,我現在都還記得,就是單純的好奇,驚訝,還有點欣賞。絕對沒有想要嫁給我心思。」
描述得準確的嘛。
宋安然得意一笑,轉眼又說道:「說來說去還是因為你的魅力太大,小姑娘在你面前全都把持不住。那些個表妹啊,你可給我當心點。」
宓哈哈一笑,「不管什麼表妹,都比不上我家安然重要。」
宋安然白了宓一眼,宓的表妹實在是太多了。周家表妹,秦家表妹,文家表妹,葉家表妹等等,所有表妹都喜歡宓,想想也是頭痛。
不過宋安然並沒有將這些表妹對宓的喜歡放在心上。再喜歡又如何,宓自始至終都只是一個人的,任何人都別想從他手裡面搶走。
就算有人用下三濫的手段算計,也別想功。以宓的明厲害,宋安然想不出這世上哪個人有本事算計到宓。不被宓反算計就算是幸運的。
這一晚宋安然睡得很沉,睡夢中角都帶著笑意。
早上起來,宋安然還和宓來了個早安吻。
吻過之後,宋安然又指指自己的臉頰,這裡也不能忽略。
宓乾脆捧起宋安然的臉頰,給宋安然來了一個深吻。
吻過之後,宋安然咯咯咯的開始發笑。對宓說道:「一大早就這麼激烈,今兒我沒辦法做事了。」
宓笑道:「改天還會有更激烈的,你要嗎?」
宋安然先是搖頭,接著又是點頭,「我怕被人笑話。」
「有我在,沒人敢笑話你。」
宓俯,低頭,在宋安然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個輕輕的吻,然後說道:「等四弟的傷勢好了后,我就能天天晚上陪著你。」
宋安然推了宓一把,「快遲到了,你趕走吧。」
大熱天的,宓又是個火爐,天天晚上睡在一起會熱死的。昨晚上宋安然都覺自己是睡在火爐邊上。
不過等到了冬天,挨著宓睡一定很幸福。
宓拉著宋安然的手,還有些不捨得走。
宋安然再次提醒宓快要遲到了,宓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三太太答應要幫葉太太打聽定的婚事,於是一大早就來到上房。
二太太孫氏正好也在。
見到孫氏,三太太有些不樂意。不想讓人知道葉太太的打算,萬一婚事沒做,大家都不知道也就不怕人笑話。
二太太孫氏瞥了眼三太太,就看出三太太有心事。
二太太孫氏笑道:「弟妹是遇到了為難的事嗎?」
「二嫂多心了,我哪有為難的事。」
「果真沒有?」二太太孫氏才不相信,「你娘家大嫂帶著子上京,不就是為了子的婚事。男孩子嘛,晚幾年說親也沒關係。這姑娘家,十三四歲的年紀正該說親,千萬別耽誤了。」
二太太孫氏這番話意有所指。三太太心裡驚疑不定。
不過三太太還是板著臉說道:「二嫂說的,我聽不懂。」
二太太孫氏掩一笑,「三弟妹又跟我裝傻。你娘家大嫂相中了定,我沒說錯吧。」
三太太大驚失,此事二太太孫氏怎麼會知道。
二太太孫氏得意地拋了個眼神給三太太,昨兒三太太同葉太太說話,也不講究點,還真當沒人聽見啊。只需派個小丫鬟到跟前倒水伺候,就能將二人的談話容了解個八九不離十。
見三太太防備地看著,二太太孫氏也不在意。
二太太孫氏一副心人的模樣,對三太太說道:「你娘家大嫂的打算,說起來也是人之常。只是希不大。」
三太太挑眉,「聽二嫂這麼說,似乎二嫂有想法?」
二太太孫氏得意一笑,「想要將葉芙嫁給定,這事可不容易。不僅要老太太同意,更重要的是得讓定認可。但是葉芙嫁給定之前,首先要做的就是破壞定同侯府的婚事。
想要將葉芙嫁給定不容易,但是要想破壞定同侯府的婚事卻極為簡單。你去找大嫂,大嫂知道了肯定會鬧騰。
大嫂你一鬧騰,這事肯定會出現波折。定不是宓,沒宓的底氣,他就是仗著老太太惜他,仗著國公爺想要補償他,才能肆無忌憚。
等他上傷治好了,他就沒了肆無忌憚的本錢。到時候大嫂一鬧,十有八九這門婚事就黃了。」
三太太聽完,嘲諷一笑,「二嫂這回可是枉做小人。這種事我可不幹!又不是我嫁兒。」
二太太孫氏一聽,頓時急了。「那是你娘家大嫂,你不急難道也不急嗎?你們是姑嫂關係,我就不信要是再求到你跟前,你會不答應。」
三太太葉氏不滿地說道:「我娘家的事,你心。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閨吧。前些日子才被老太太責罵了一頓,這些天可有長進啊?」
二太太孫氏大怒,「三弟妹不識好人心,總有你後悔的時候。」
這個時候老太太從臥房裡出來了,見兩個兒媳婦都跟鬥眼似得,老太太看了就不喜歡。
老太太輕咳一聲,坐上主位,「你們妯娌兩人今兒倒是難得,這麼早就過來給老請安。」
「兒媳關心老太太的子骨,自然要早早的過來。老太太,您子骨可好?」二太太孫氏笑著問道。
老太太說道:「老子骨很好,你們不用心。老二媳婦,老三媳婦,你們這麼早過來可是有要事同老說?」
三太太還有猶豫,主要是不想當著二太太孫氏的面說娘家的事。
偏生二太太孫氏不甘寂寞,見三太太猶猶豫豫的,就搶先說道:「老太太,兒媳婦今兒過來就是單純關心老太太的。至於三弟妹,倒是有一樁事求到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好奇地問道:「什麼事?」
二太太孫氏再次搶先說道:「三弟妹娘家嫂子,得知四郎正在霍大夫那裡治傷,而且有治好,就了結親的心思。想將閨葉芙同我們家的四郎做一對。」
三太太惡狠狠地盯著二太太,怒道:「二嫂是閑得慌嗎?這府里還有你不知道的事嗎?」
真是多多舌,煩人!
三太太頭一次發現二太太孫氏竟然這麼煩人,如此多,心裡頭膩歪了。
二太太孫氏卻反常的笑了起來,對老太太說道:「老太太,您瞧三弟妹那害的勁,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會不好意思。幫娘家大嫂牽線搭橋有什麼不好意思,三弟妹也太秀了一點。」
三太太角,「二嫂,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這是我娘家大嫂的事,你能別手嗎?」
二太太孫氏角一撇,不屑冷笑。切,真以為樂意管這件事嗎?還不是因為閑的,就想找點樂子玩一玩。
以前周氏管家的時候,二太太孫氏不覺著日子漫長。後來自己管家,每天都覺著時間不夠用,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如今不能管家了,沒什麼事做,孫氏就開始不習慣了。
孫氏整日里盯著二房和三房,就是想找點事來做。難得葉太太盯上定的婚事,孫氏自然要湊一湊熱鬧。
老太太不在乎兩個兒媳婦的爭吵,只是有些好奇葉太太竟然看中了定。關鍵在於,葉太太到了國公府之後還沒和定見過面,怎麼就看上了定的婚事?估計還是定的份讓葉太太心。
老太太問三太太,「剛才你二嫂說的是真的嗎?你娘家大嫂真的有心同大房做親家?」
事到如今,三太太也只好和盤托出。
「回稟老太太,我娘家大嫂的確有這個想法。不過也說了,要是已經定了侯府二房的姑娘,那就算了。」
二太太孫氏瞪了眼三太太,幹什麼這麼老實。難道就不能同侯府二房公平競爭嗎?就當是給宋安然一點厲害看看。
三太太才懶得理會二太太,看都不看一眼。
老太太想了想,說道:「葉芙不錯。不過這門婚事老不能做主,一切都要看四郎的意思。四郎了這麼多苦,婚事上頭老打算全依著他的意思。」
頓了頓,老太太又說道:「老和你們一句,四郎已經見過侯府二房的姑娘,對那姑娘滿意的。這門婚事基本能定下來了。老三媳婦,你回去告訴你娘家大嫂,讓別惦記四郎的婚事。」
三太太頓時鬆了一口氣,「兒媳婦明白了。兒媳婦會和娘家大嫂說清楚的。」
二太太孫氏卻很好奇,「老太太,定的婚事真要定下來了嗎?什麼時候下定?」
老太太警告地看了眼二太太孫氏,「此事你就別管了,自有老同大郎媳婦持。」
二太太孫氏很是不滿,如今府里大小事都將排除在外,這種不重視的覺真是糟了。要是不曾管過家,掌過權,二太太孫氏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怨念。
老太太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將二太太孫氏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二太太孫氏有些驚恐地看著老太太,心裡頭好委屈。
老太太板著臉,怒道:「收起你那點小心思。你嫁到家這麼多年,家可曾虧待過你?
最近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三天兩頭的挑事,老都冷眼旁觀,指著你能自己想明白。
結果你將心眼到四郎的婚事上頭,你當老是死的嗎?四郎了那麼多的苦,遭了那麼多難,前程盡毀,你做嬸娘的不心疼他就算了,竟然還在旁邊看笑話拉後。
你捫心自問,你這麼做像話嗎?我告訴你,四郎的婚事沒老發話,誰都不準手。就連你們大嫂老都不讓手,你們做嬸娘的又有什麼資格手?」
二太太孫氏低頭,著子,一句話都不敢說。縱然心裡頭委屈,悲傷逆流河,孫氏也不敢表現出來。
不僅孫氏如此,就連三太太也不能倖免。三太太在心裡頭慶幸,沒起野心算計定的婚事。要是也跟孫氏一樣,今兒挨罵的肯定有一個。
老太太冷哼一聲,警告道:「最近你們兩個都給我老實點,誰要是再問起定的婚事,都給我說不知道。還有,你們也別對大郎媳婦不服氣。你們捫心自問,你們兩個人哪個比得上大郎媳婦的本事?以前你們管家,三天兩頭的出事。如今大郎媳婦管家,可曾出過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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