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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妃》 第1395章 起殺心

沒有晉國公府的姑娘,大家不奇怪。這次指婚竟然沒有吳國公府的姑娘,就很讓人詫異了。

大家紛紛猜測,這中間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吳國公府二房的姑娘,趴在床上大哭。之前將話說得太滿,結果指婚沒有自己的份,真是丟臉死了。覺沒臉見人了。

宮裡面寧皇后也意外的,還特意問了元康帝。

元康帝則一本正經地說道:「朕考慮了一番,容家姑娘還是不太合適。秦家姑娘更好。」

寧皇后。讓一個被戴了綠帽子的男人做自己兒子的老丈人,這覺真是怪怪的。更要命的是,給鎮國公戴綠帽子的人,還是自己的公爹,以及泰寧帝。

寧皇后含蓄地說道:「秦家的況,是不是不太合適?」

「沒什麼不合適的。」元康帝一副不容置疑的態度,「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以後不許提起。」

言下之意就是不準寧皇后逮著綠帽子這件事不放。

寧皇后嘆氣,元康帝做了決定,反對無效。好在秦娟這個姑娘還不錯,聰明,大方,穩重,懂進退,手段也還圓。再歷練幾年,肯定是個稱職的賢助。

蕭訓本人對自己的婚事沒意見。無論是吳國公府的姑娘,還是鎮國公府的姑娘,也就那麼回事。不過蕭訓並不知道鎮國公曾被泰寧帝,永和帝先後戴綠帽子的事。他要是知道的話,估計就會在乎了。

容玉回到府中,聽聞這個消息,先是輕蔑一笑,接著眉頭蹙。

況有些不對勁。就算堂妹做不了王妃,總能做個側妃。結果不僅王妃沒撈到,連側妃也沒混上。這就有點耐人尋味。

容玉去見吳國公,他想和自己的父親好好聊一聊。過這件事,應該能夠看明白元康帝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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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國公卻不想談論這件事。之前大家都以為自家的姑娘能做王妃,結果什麼都沒撈到,已經夠丟臉了。現在還要將丟臉的事拿出來討論,這不是自找沒趣嗎?

容玉暗自哼了一聲,「父親就不好奇為何陛下會在下旨前改變主意?」

「你怎麼就確定陛下是改變了主意,而不是從一開始就沒看上六丫頭?」

容玉面冷漠地說道:「六妹妹縱然有誇大其詞的地方,但是有一點肯定不會來,那就是皇後娘娘對格外重視。

從這一點就看出,皇后屬意六妹妹,做不了王妃也能做側妃。結果王妃側妃都沒份,肯定是陛下那裡出了問題。父親就不好奇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嗎?」

吳國公大皺眉頭:「就算陛下臨時改變了心意,這種事又怎麼好打聽。而且未必能打聽到確切的消息。」

容玉卻說道:「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父親要是覺著抹不開面子,那就將此事給兒子來辦。」

吳國公趕說道:「你千萬別來。」

容玉冷漠地說道:「兒子從來不來。」

他從來都是有計劃的做事。來這個詞,和他絕緣。

容玉將事想得很好,認為只要自己出手,就沒他查不出的真相。結果他在這件事上,就真沒查出真相來。真是日了狗了。

就在容玉苦於找不出真相的時候,宮中卻有人將真相拼湊了出來。

此人就是劉小七。

劉小七為元康帝的太監,對元康帝的一言一行,一舉一,每一個表,每一個眼神,都曾暗自揣過。不敢說百分百把握住了元康帝的心思,但是七八還是能做到的。

就在之前,劉小七可以百分百確定,元康帝對承郡王王妃人選,屬意的是吳國公府的六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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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經過一個晚上,一切都變了。

劉小七不知道這裡面發生了什麼變化,心裡頭好奇,便將從昨晚到今早下旨之前的事梳理了一遍。

劉小七記得,昨晚元康帝見了幾個陌生人。

劉小七得謝當年馬長順馬公公的教導。雖然他不認識那幾個陌生人,但是從他們的氣質和眼神就判斷出,那是衛的人

衛來見元康帝,送上一份厚厚的資料。之後元康帝就更改了心意,放棄了吳國公府的姑娘。

很顯然,上來的資料是關於吳國公府的,而且還是對吳國公府不利的資料。

十有八九是吳國公府犯了什麼事,讓元康帝不得不改變心意。

目前劉小七還不確定,元康帝這份怒氣是針對整個吳國公府,還是針對特定的某一個人。

劉小七決定要暗中留意元康帝的舉

過了兩日,元康帝將所有伺候的人趕出了大殿,見了衛的人。

劉小七心頭一突,元康帝這個時候召見衛,還將伺候的人趕走,肯定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元康帝見過衛之後第二天,元康帝就給吳國公府世子容玉下了一份旨意,讓容玉帶人外出公幹。

直到這個時候,劉小七才恍然大悟,原來犯事的人不是吳國公,而是世子容玉。

下旨之前,元康帝先將了衛。莫非元康帝打算讓衛殺了容玉嗎?

劉小七短短幾年,就能在宮裡面混出名堂來,自然是極其聰明的。

他的猜測幾乎全中。

元康帝現在不好吳國公府,但是不代表他不能容玉。元康帝給衛下了死命,趁著容玉出京公幹的時候,將容玉抓起來。要是容玉膽敢反抗,那就殺無赦。

抓容玉只是為了問出口供,確定衛的調查。順便查出更多想要造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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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容玉不肯束手就擒,那麼這個人也就留不得。留下來絕對是禍害。所以元康帝才會下令,若遇反抗殺無赦。務必將容玉以及容玉的走狗全部殺掉。

元康帝在這件事上的態度就是:寧殺錯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劉小七猜對了真相,卻沒想好要如何利用這個真相。

離容玉奉命出京還有一天半的時間,劉小七也不確定到底要不要利用這次機會做點什麼。

劉小七今日不當差,心頭又煩,乾脆出宮逛街散心去。

劉小七來到西市,左看看右看看,還是沒辦法解除心頭的煩悶。

結果一抬頭,他就看到了一個悉的影。那是宋安然吧。

宋安然今日出門,是為了巡視自己名下的商鋪,也是為了對某些方面做出適當的調整。

人心在變,市場在變,需求也在變。經營模式自然也要跟著變化。以為吃老本就能吃一輩子,那就太天真了。想要做商業上的常青樹,就必須在適當的時候做出適當的改變。

宋安然來到世寶齋,找到蘇掌柜了解最近兩月的經營況。

兩人在隔間裡面剛開始說話,就有人擅闖進來,連夥計們都攔不住。

「這位客人,你不能進去!掌柜的,這位客人非要闖進來。」

夥計也是一臉為難。他們開門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同上門的客人起衝突的。

所以夥計乾脆就將包袱甩給了蘇掌柜。

蘇掌柜也是大皺眉頭,今兒倒霉,竟然在宋安然視察的時候撞上了這麼一位任的客人。

蘇掌柜正要出面安,卻不料宋安然先開口了。

宋安然笑道:「這位客人請進。」

劉小七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態度走了進來。就在宋安然的對面坐下。

接著宋安然又對蘇掌柜揮揮手,「蘇掌柜先下去吧,這位客人我認識,我來招呼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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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掌柜點點頭,「小的遵命。」

掌柜和夥計都退了出去,隔間里就只剩下宋安然同劉小七。

劉小七一改之前囂張跋扈的態度,齒一笑,就像個真正的孩子,「見過宋姐姐。」

宋姐姐這個稱呼,還是兩人在南州的時候的稱呼。自南州一別,數年過去,今日是兩人第一次能夠這樣近距離的接。不用像以前一樣,連換一個眼神都得躲躲藏藏。

宋安然很意外劉小七會姐姐。不過轉念,宋安然又笑了起來。親自給劉小七斟茶,「喝茶。你現在份不一般,出宮方便嗎?」

劉小七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笑道:「以前出宮肯定不方便。現在宮裡面沒有人比我更方便出宮的。」

劉小七為元康帝的心腹侍,想要出宮,只要時間允許,隨時都可以出宮。

宋安然點頭笑道:「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這麼多年我們一直沒有機會像今天這樣,能夠坐下來說說話。你告訴我,你在宮裡面還好嗎?」

劉小七笑了起來,「好的。多謝宋姐姐關心。」

「當年的事……算了,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應該稱呼你為劉公公才對。」宋安然眼中閃過一抹憂傷,想起過世的劉素素。劉素素會想到劉小七進宮做太監嗎?

進宮做太監這條路真的很難,而且沒有回頭路可走。宋安然有些擔心劉小七能不能扛住。別以為到了皇帝邊伺候就能萬事大吉。可以這麼說,在宮裡面站得越高,危險越大。

劉小七笑道:「宋姐姐可以像以前一樣稱呼我一聲小七。」

宋安然搖頭,「不可。萬一暴了你的份,那就不妙了。我還是照著規矩,稱呼你一聲劉公公,這樣才安全。」

劉小七眼中閃過黯然之,他也知道回不到過去了。他不再是劉家幺兒,也不能替劉家傳宗接代。他現在就是皇家的奴才,是元康帝邊的一條走狗。

宋安然見狀,急忙說道:「你不要多想。」

「宋姐姐多慮了,我自然不會多想。我就是有些想家了,還有姐姐。」

宋安然嘆息一聲,「你儘管放心,每年清明,我都有派人給素素的墳墓打掃祭拜。還有你家人的墳墓,也都安葬在城郊。你若是有空,可以去看一看。」

劉小七搖頭,「就如宋姐姐所說,為了安全,我不能去。這些事就全拜託宋姐姐。」

劉小七起,鄭重拜謝。

宋安然避讓了一下,「以你我之間的,你不必如此客氣。這些事你不說,我也會安排人辦好。」

劉小七展一笑,「宋姐姐對我的關心,對我們劉家的恩,我全都記在心裏面,將來有機會一定會報答宋姐姐。」

宋安然卻說道:「我們之間實在是用不了這麼客氣。而且這些年你幫了我許多,我心裡頭很激你。你且稍等片刻。」

宋安然走出隔間,片刻之後又返回來。手裡面拿著一個木匣子,直接放在劉小七跟前,「這些都是我替你準備的,你不準推辭。」

劉小七打開匣子一看,裡面是各種面額的銀票,大約有一兩萬兩。另外還有房契一張,地契一張。

宋安然對劉小七說道:「房子是兩進的,就在西市旁邊的巷子里。地契是城郊一山地。你姐姐同你家人的墳墓都在那座山上。

我命人在山腳下修了一個莊園,也安排了人在裡面伺候當差。要是哪天你經過那裡,你可以去看一看。

這些東西其實早在去年就準備好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送給你。幸虧今天你來了,正好送到你手上。」

劉小七心頭很,這麼多年,始終有個人在關心他。仇恨支撐著劉小七活到現在,宋安然的關心則讓劉小七能夠在宮裡繼續走下去。

劉小七拿出銀票,對宋安然說道:「這些我都收下。至於房契還有地契,就請宋姐姐替我繼續保管。」

「那好吧,房契和地契我替你繼續保管。你在宮裡面錢夠用嗎?要是不夠的話,我再給你準備一點。」

劉小七笑道:「多謝宋姐姐關心,我現在不缺錢花。」

各路人馬都來討好他,劉小七如今是真不差錢。

宋安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只是不太放心。可以說宋安然是看著劉小七長大的。當年的那個小男孩,一轉眼就已經長大了,手握實權,呼風喚雨,真是讓人慨時如刀。一刀刀的將一個小孩子變了一個心思深沉之輩。

宋安然完全能夠理解劉小七這些年的變化,在宮裡面只有心思深沉的人才能活下來,才能活到老。

宋安然看著劉小七的眼神,是坦的,也是關心的,唯獨沒有同憐憫和譏諷,更沒有看不起。這樣的態度讓劉小七很用。

劉小七慨道:「宋姐姐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

宋安然笑了起來,「你是說我還跟從前一樣任嗎?」

劉小七搖頭,「宋姐姐還跟從前一樣待人真誠大方。」

宋安然得意一笑,「誰讓我不差錢。」

劉小七聞言,也大笑兩聲。

「宋姐姐知不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會出宮。」

宋安然搖頭,當然不知道。宋安然問道:「難不是宮裡出了事?」

劉小七先是神一笑,然後才說道:「對於陛下給承郡王指婚一事,宋姐姐是怎麼看的?」

「吳國公府出局,讓人意外。」宋安然實話實說。

劉小七點點頭,用手指蘸了蘸茶水,然後在桌面上寫下一個『容』字。自然是指吳國公府。

宋安然挑眉,面容嚴肅地問道:「莫非吳國公府的姑娘出局,其中有。」

劉小七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接著劉小七又用手指在桌面上寫了一個『』。寫完之後就掉了。

一看到『』,宋安然就想到了衛。

宋安然朝劉小七看去。劉小七對宋安然點點頭,事就如想的那般,衛在調查吳國公府,所以婚事告吹。

劉小七心想,既然已經說了個開頭,不如就將事全告訴宋安然。至於宋安然得知了真相后要怎麼做,他不會幹涉。

劉小七防著隔牆有耳,所以說的很晦。很多的容,都是用手指蘸水寫在桌子上,看過之後就掉了。

宋安然拼湊完真相,有些吃驚。

低聲音問道:「陛下真的要對容玉手?」

劉小七點點頭,「十之八九。」

宋安然微蹙眉頭,這個消息的確很讓人震驚。更要命的是,知道這個消息后又該如何利用。

宋安然心頭有些猶豫不定,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劉小七起,說道:「我該回去了。宋姐姐保重。」

宋安然起相送,「劉公公保重。」

宋安然送走了劉小七,就急匆匆地回到國公府。

宓還沒回來,宋安然獨自一人皺眉深思。元康帝要殺容玉,到底是為了什麼?容玉究竟犯了什麼事,竟然讓元康帝要殺之而後快。

更嚴重的是,元康帝竟然不走正規途徑,通過錦衛或者其他衙門來定容玉的罪,直接就命衛出手。這件事就十分耐人尋味。只怕容玉犯的事不是小事,而且影響惡劣。

宋安然想起容玉這個人,亦正亦邪,他做事就不能以常理推之。

而且容玉還是古明月的老公,古明月又是宋安然的好友。

宋安然現在就有些為難了。

宋安然不由得想起當年劉素素家裡出事,當時心也是各種煎熬矛盾。最後很艱難的做出決定,冒著風險救下劉素素姐弟二人。結果劉素素還是死了,劉小七進宮做了太監。

如今回想起來,宋安然也不知道自己當年救下劉素素姐弟,究竟是對還是錯。

若說對,劉素素依舊難逃一死,劉小七也沒辦法替劉家傳宗接代。

若說錯,好歹劉小七活了下來。

宋安然問白一,白一則說道:「姑娘做了自己該做的事,問心無愧,又何必分對錯。」

宋安然聞言,哈哈一笑,嘲笑自己竟然還沒有白一想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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