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把你搶走了,我肯定不能要臉。」
宓理所當然的說道。
宋安然蹙眉,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得有多稚才說得出這種話。
宓又說道:「孩子有娘帶,你就別整天帶著他了。你現在在坐月子,養好才是關鍵。你天天帶著他,累著了怎麼辦?要是落下病怎麼辦?好安然,你別逞能了好不好?將這臭小子給嬤嬤娘,們肯定會用心帶好他的。」
宋安然盯著宓,說道:「我捨不得。他是我生下來的,我就想時時刻刻看著他。」
「你的不允許你這麼做。」
宓一臉嚴肅地說道。
宋安然微蹙眉頭,「我只有白天才帶著他,晚上都給了娘和嬤嬤帶。大郎,你不能吃孩子的醋。」
「這不是吃醋的問題,我是在為你的著想。」
宋安然哼了一聲,「你就是吃醋了。」
這回到宓哭笑不得,他鼻子,無奈地說道:「好吧,我是吃醋了。你全心全意地關注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有意見。」
「有意見也沒用。現在哥兒最重要。」
宋安然無的碾宓。
宓覺自己被宋安然拋棄了。宋安然這是有孩子就忘了男人啊。要不要這麼冷酷無啊。
宋安然昂首,就是這麼冷酷無。男人哪裡比得上孩子重要。自從生完了孩子后,宋安然對宓這個大帥哥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上也沒有哪怕一點點的衝,心裏面也沒有想要親熱的想法。
宋安然全心全意關注著孩子,心裡頭想的,腦海里翻滾的全是孩子。孩子已經佔據了宋安然全部的注意力。
宓覺自己好苦。
他想了想,對宋安然說道:「月子裡頭要注意。等月子過後,你也該出點時間關心一下我。」
宋安然沒興趣地說道:「等我做完月子再說。」
宓眼地看著宋安然:「不能現在說?」
宋安然搖頭:「現在孩子最重要。」
言下之意宓不重要。
宓盯著蔣要睡著的哥兒,心裡頭想著,等孩子長大了,他一定要拿出嚴父的態度,狠狠練這個臭小子,以報『奪妻之恨』!
等到睡覺的時候,宋安然就將哥兒給娘還有嬤嬤照顧。宋安然在丫鬟們伺候下,洗漱換,之後才上床睡覺。
宋安然坐月子這段時間,宓就睡在書房裡。
兩個人聊了聊孩子的話題,宋安然打了個哈欠。宓給宋安然掖了掖被子,說道:「你先睡吧。我陪著你。」
「你也累了一天,你也趕睡吧。」
宓搖頭,「我不累。我是習武之人,這點事累不到我。」
宋安然握住宓的手,著宓的手指頭,慨道:「大郎,有了孩子后,我覺好不真實。就像是還沒能接自己有孩子的事實。」
宓笑了起來,「看你那麼關注孩子,我以為你已經調節好了。」
宋安然搖頭:「沒有那麼快的。我哥兒,可是當他不在邊的時候,我就有點恍惚。孩子這件事就變得很虛幻,非要親眼見到了孩子,才確定自己已經做了母親。」
「慢慢來,將來總會適應的。」
宋安然說道:「我知道遲早會適應的。我只是好奇這種覺,明明孩子就在隔壁,為什麼我會孩子孩子存在的真實。」
宓想了想,也沒想明白。人生孩子這種事,說實話他估計一輩子都弄不明白。
宓對宋安然說道:「你好好養,等出了月子,你就能帶著他一起歇息。」
宋安然笑了起來,「你說的對。將來我要帶著孩子一起睡覺。」
宓瞬間後悔了。宋安然帶著哥兒一起睡覺,那他怎麼辦?這裡還有他的位置嗎?
宓心裏面暗的想著,等宋安然出月子后,他一定要想個辦法,堅決抵制哥兒霸佔他的床,『睡』他的人。這裡是他的地盤,即便哥兒是他的兒子,也要靠邊站。
宋安然不知道宓的想法,正在憧憬著未來的生活,想象著哥兒長大後會變什麼樣子。會不會是個翻版宓,還是比宓更出眾。
想著想著,宋安然就睡著了。
等宋安然睡著后,宓又守了一個時辰,這才回書房睡覺。
轉眼,到了洗三的日子。
這一天,親朋好友都來了,給孩子送上禮,送上祝福。
宋安然也順利下床走。活範圍局限在臥房,宋安然依舊很滿足。
這麼多親朋好友的到來,為孩子祈福,宋安然很高興。
當哥兒下水那一刻,宋安然就守在哥兒邊。
哥兒哇哇大哭,宋安然卻不負責任的大哭起來。其實哥兒哭起來的時候,還是有氣勢的。單是哭聲,就秒殺了大部分的孩子。
洗三過後,宋安然的月子生活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月子時間過半,宋安然卻覺著越來越難熬。覺自己臭不可聞,即便每天拭,依舊不能讓宋安然滿足。
宋安然不滿足的原因,關鍵就在於頭髮。
這會已經不像剛生完的頭幾天,天天要出幾斤汗。但是在這樣的天氣里,屋裡又不風,出汗是不可避免的事。
上出了汗,用熱巾一,洗一洗,還能緩解一下。可是頭髮怎麼辦?
那麼長的頭髮,全都打結了。一縷一縷的,用手一抓,覺全都的是頭油。
宋安然無法想象,自己到底有多臭,有多難看,多不能見人。反正最近十天,宋安然就沒有照過鏡子。無法直視鏡子裡面的自己。一副邋遢油膩的模樣,自己看著都倒胃口。
真難為宓,每天都若無其事的來看。
這天宓回來,宋安然就拉著宓,問道:「我是不是很醜?」
宓堅決否認,「娘子一如既往的。」
「你騙我。」宋安然憤怒的控訴。
宓尷尬一笑,「我說的是真的。」
「哼!」宋安然先是冷哼一聲,然後接著問道:「我上是不是很臭,尤其是頭髮?」
宓說道:「沒有,你上一點味道都沒有。你現在坐月子,無論什麼況都是正常的。」
宋安然卻不是這麼好打發的,死死地盯著宓,「你已經看到我最丑的模樣,你是不是不我了?你會不會喜歡別人?外面有沒有小姑娘勾搭你?」
「絕對沒有。我永遠你,只你一個人。」宓很真誠的說道。
「我不信!」宋安然嘟著,都難過死了,宓還有心同看玩笑,過分。
宋安然又對宓說道:「我要洗澡,我要洗頭。我已經不了了。」
宓當即否認,「這個不行。現在絕對不能洗頭也不能洗澡。再等半個月,半個月你就能洗澡了。安然,你自己想一想,二十天都熬過來了,剩下的十幾二十天,肯定沒問題。」
「又不是你坐月子,你當然占著說話不腰疼。」
宋安然恨死了宓,就是這個混蛋,讓懷孕,讓苦。
宋安然拿起枕頭,朝宓甩去,「全都怪你。我難死了,渾發,好像有螞蟻在爬一樣。不洗澡不洗頭,我會發瘋的。」
「安然,你再忍一忍。」
宋安然怒道:「忍不了。」
宓說道:「想一想哥兒。你難道不想養好,以後天天親自帶哥兒?你要是這個時候洗頭洗澡,這月子豈不是功虧一簣。我可是聽說了,月子裡頭千萬不能下水洗澡,落下病可就麻煩了。一旦落下病,你肯定沒辦法親自帶哥兒。」
宋安然目憤恨地盯著宓,「就是你欺負我。你是壞蛋。」
「是是是,是我欺負你,我是壞蛋。好安然,你聽我的勸,千萬別去洗澡。」
宋安然忍了又忍,還是將這口氣給忍下來了。宋安然心頭想著,等坐完月子,一定要好好收拾宓一頓,決不能讓宓好過。
宋安然繼續掰著手指頭,數著日子。熬啊熬,忍啊忍,繼續臭啊臭。
現在宋安然都不敢抱哥兒,擔心上太臟,有太多細菌,會傳染給哥兒。每天宋安然都讓娘將哥兒抱到臥房來,然後就眼的看著。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出手輕輕握住哥兒的手。
這樣的日子很難熬,宋安然忍得很痛苦。痛苦的同時,宋安然的緒也變得起伏不定,心時好時壞。總有一種想要破壞的慾。
每次都到了發的邊緣,宋安然生生地忍了下來。
宋安然自己都佩服自己,沒想到自己會如此克制。這可不是一孕傻三年的狀態。
時間緩慢的過去,宋安然數著日子,眼看著快要出月子了,結果孩子的大名還沒取好。
宋安然不得已之下,只能提醒宓,趕請國公爺將孩子的大名取好。要是國公爺取不出名字來,那就別勉強。他們做父母的早就想好了好幾個名字,只等挑選一個就行了。
宓安宋安然:「你放心,等你出月子的時候,孩子的名字肯定能取好。」
「當真?」宋安然狐疑地盯著宓。
宓點頭,非常肯定。
宋安然說道:「那好吧。你稍微催催公爹,孩子都滿月了,名字還沒取好。沒有大名,孩子怎麼上族譜。」
「我明白。你再耐心等幾天,一切都會好的。」
宓安著宋安然。
孩子已經滿月,但是宋安然依舊還在坐月子。因為宋安然要坐滿四十天的月子。這可苦了宋安然。好在天氣也漸漸涼爽起來,如今宋安然已經很出汗。
過了兩天,歷盡千辛萬苦,國公爺翻遍所有書籍,總算給哥兒取了一個大名。
哥兒這一代是土字輩,國公爺歷時一個月,最終決定哥兒的大名為『均』,均。
宋安然裡面默念這個名字,均,均,起來還是順口的。隨即,宋安然又默默吐槽國公爺,這樣一個名字,需要歷時一個月的時間嗎?
哥兒有了大名,不過大家依舊哥兒哥兒的。
突然有一天,宋安然聽到哥兒似乎笑出聲來了,又驚又喜。
可是丫鬟們都說宋安然聽錯了,哥兒才一個月零幾天,怎麼可能笑出聲來。說也要等兩三個月才能笑出聲來。
宋安然卻堅信自己聽到了哥兒的笑聲,可惜沒人信。
宋安然有些鬱悶,心想要是有個錄音筆就好了。瞧著哥兒咧著,笑的開懷,宋安然也跟著笑了起來。
瞧瞧的哥兒,眉已經長出來了,眼睫也長出了幾。最最重要的是,哥兒的眼睛全部睜開了,眼睛很大,黑白分明的眼睛,特別的純真無辜。這麼大的眼睛,哥兒長大后肯定是個大帥哥。
這一個月的時間,哥兒的變化很多很多。他明顯長高了,還重了幾斤。很白,手腕和上的像藕節一樣白生生的,一節一節。白白胖胖的模樣,特別惹人。
可惜宋安然嫌棄自己太臭,不敢去抱哥兒,這是宋安然最大的憾。
等啊等,熬啊熬。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幾天特別難熬,覺時間過的特別的慢。
終於時間還是到了第四十天。
宋安然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今兒要痛痛快快的洗一個熱水澡,要將自己從裡到外,從上到下狠狠的錯一遍。
丫鬟們也早早的準備好了熱水。
宋安然來到凈房,看到木桶裡面冒著熱氣的熱水,宋安然都快激哭了。
自己的服,沒與偶毫遲疑,一步大大的浴桶。
接到熱水的那一刻,宋安然好想大哭一場。終於能洗澡了,終於從月子裡面解了。
經歷了懷孕生子還有月子,宋安然現在得就是,月子是最難熬的,生孩子是最痛的,懷孕是最舒服的。
「啊……」
宋安然全泡在熱水裡,舒服得出聲。
太舒服了,太爽了。從來不知道洗澡會這麼爽。
丫鬟們進來,給宋安然澡,洗頭。
洗過一遍,宋安然看著發渾的水,真是太髒了。
宋安然起,命丫鬟們換水。
這個上午,宋安然全花在了洗澡上面。前前後後,一共洗了五次。每一次宋安然都覺著自己好臟,沒有洗乾淨,所以就一遍一遍反覆的清洗頭髮。
洗了五遍,宋安然總算滿足了。
換上略微厚實的秋,任由丫鬟們拭著頭髮。
等頭髮半干,宋安然終於出了房門。
整整四十天,宋安然困在方寸之間,不能洗澡,不能洗頭,不能出門,連吃飯喝水都有許多講究。
猶如煉獄一樣的日子,宋安然終於熬過來了。
宋安然大步出房門,呼吸著新鮮空氣。
抬頭仰天空,這一切都久違了!
宋安然此刻的覺,好比是重生。無論是還是心,或多或都發生了改變。
吹著秋天的風,著季節的變化,宋安然特別珍惜這樣的日子。
在院子里走了幾圈,心頭有著強烈的就還有自豪。那樣難熬的月子,竟然熬過來了。真的忍了四十天沒洗澡也沒洗頭。
此刻,宋安然都要對自己說一聲佩服,真的很厲害。
宋安然角勾起,眉梢眼角都帶著笑意。
宋安然對丫鬟說道:「快去將哥兒抱出來。哥兒也要吹吹風,一下秋天。」
丫鬟領命而去。
很快娘抱著哥兒出來了。
宋安然從娘懷裡接過哥兒,手臂一沉,哎呦,哥兒重了好多。
「夫人當心。」娘很張。
宋安然笑道:「放心,我沒事。」
宋安然抱著哥兒,在搖椅上坐下來。
哥兒頭上帶著虎頭帽,看著特別可。一雙眼睛大大的,有些好奇的東張西。
宋安然握住哥兒的小手,「哥兒,我是娘親,我們出月子了。高不高興啊?」
哥兒吐了一個泡泡,這就是他的回答。
宋安然卻笑了起來,哥兒每一個變化,每一個作,都要反覆看。彷彿一輩子都看不夠。
而且宋安然在就打算好了,要空將哥兒的模樣畫下來,做畫冊。當將來哥兒長大了,就到他手上,讓他自己看一看當年小的時候是什麼模樣。
宋安然想象著那個場面,一定很有趣吧。
的哥兒一定是世上最棒的孩子。
宋安然和天下千千萬萬的母親一樣,都認為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
宋安然親親哥兒的臉蛋,又親親他的鼻子。哥兒很開心的笑了起來,眼睛都笑了一條。哥兒似乎很喜歡有人陪著他玩,而不是單純的抱著他,只管他的吃和睡。
宋安然知道,不能對娘要求太多。以前做月子,沒辦法親自帶哥兒。現在出了月子,宋安然決定每天都要出一兩個時辰,專門陪哥兒玩耍。要親自給哥兒做啟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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