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還以為是在誇他,啊啊啊的,興得不行。
自宋安然抱起哥兒,哥兒就沒有安靜過,一直在來去。
宋安然就慨道:「這臭小子力太充足了,再過幾個月,我估計都抱不住他了。等過個兩年,非得七八個人同時看著他才行。否則這臭小子非得翻天不可。」
喜秋笑道:「哥兒力足,說明哥兒好,長得健壯,姑娘該高興才對。」
「我就擔心他太調皮了。招貓逗狗,惹是生非,真是人見人嫌。」
宋安然故作惡狠狠的樣子,對哥兒說道:「臭小子,你是不是人見人嫌?」
哥兒咯咯咯地笑著,一直往宋安然的上爬,勢要爬過宋安然的肩頭。以至於宋安然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將他拉下來。不過要不了十秒鐘,哥兒又會繼續往宋安然上爬。還爬地特別有勁。
幾個丫鬟聽到宋安然的話,全都笑了起來。
喜秋笑道:「夫人裏說著嫌棄,實則心裏面歡喜異常。夫人這是口是心非。」
宋安然大笑起來,「對啊,我就是口是心非。上嫌棄,心裏面總是的。」
說完,宋安然又在哥兒臉上吧唧了一下。
然後哥兒也湊到宋安然臉上,照著宋安然的臉頰,也吧唧一下。吧唧完了,還咯咯咯的笑。
宋安然頓時就驚喜了,連連驚嘆,「你們剛才有看到嗎?哥兒是在親我,對吧。天啦,我家哥兒太聰明了,哈哈,就是口水太多了。」
幾個丫鬟都點頭,們都看到了。們也被哥兒的舉給驚住了。丫鬟們都是沒帶過孩子的人,也不知道四個月的孩子到底該有什麼樣的反應。反正就是覺著驚奇。
宋安然是做母親的,只會更驚奇,更興。
至於哥兒的口水,其實宋安然一點都不嫌棄哥兒的口水,不得哥兒多親幾次。
宋安然逗著哥兒,可是哥兒再也不肯親一下。
宋安然心頭很好奇啊,哥兒剛才親他的舉,到底是無意識的,還是有樣學樣?
宋安然弄不懂,就問娘。娘已經生過三個孩子,可是也弄不懂。因為娘生頭兩個孩子的時候,本就沒有仔細觀察過孩子的舉和反應。
問梁嬤嬤,梁嬤嬤也是似懂非懂的,搞不懂小孩子的事。
宋安然挑眉一笑,心裏頭有有了想法。將來肯定還會有別的孩子。不如從現在開始,就做個育兒日記,每天記錄哥兒的變化和各種喜好作。
等記錄到三四歲的時候,再往回翻看,一定特別有趣特別的有吧。
等下次生孩子的時候,就有了參考。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什麼都不懂。
宋安然說做就做。開始用心觀察哥兒每一個微小的舉,每一個可的表。
等到哥兒睡著以後,宋安然就起去了書房,開始記錄哥兒的生活日常,並且還會配上圖。
寫完了一頁,宋安然仔細檢查,覺著滿意的。唯一憾的就是沒早點做育兒日記,錯過了哥兒的前四個月。
宋安然剛寫完育兒日子,門房那邊就來稟報,說是東昌侯府送年禮來了。送禮的人是東昌侯世子夫人。
文二老爺文伯廣繼承了東昌侯爵位,為新一代東昌侯。文襲白自然就為了侯府世子,蔣蓮兒也搖一變了世子夫人。
宋安然聽到蔣蓮兒親自來送年禮,還愣了一下。難得啊,蔣蓮兒竟然會親自上門送年禮。
宋安然命人將蔣蓮兒請到花廳招待。
過了一會,宋安然才前往花廳。
宋安然在花廳見到了蔣蓮兒。兩三個月不見,蔣蓮兒的氣變得很好,神狀態很飽滿,一副志得意滿,生活滿幸福的模樣。
宋安然頓時笑道:「恭喜蓮兒姐姐心想事。」
「我要多謝安然妹妹仗義相助。若非有宋家和晉國公府的幫忙,我們二房肯定會被老侯爺趕出侯府的。」
蔣蓮兒提起當初的事,也是一陣后怕。鬧得最厲害的時候,老東昌侯就說要將二房除名,逐出文家宗族。這可將蔣蓮兒給嚇壞了。被家族除名的人,連當都沒資格。老東昌侯實在是太狠了。
那段時間,蔣蓮兒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心裏頭也在自責。是不是自己鬧得太厲害了,會不會害了夫家。蔣蓮兒曾無數次的想,當初要是將那口氣忍下來,結果會怎麼樣?
每次蔣蓮兒想了一個開頭,就想不下去了。因為實在是忍不了。
好在老天有眼,如今一切雨過天晴。二房承襲了爵位,大房變了喪家犬,那個老虔婆也被奪了誥命重新做回姨娘。
想到這裏,蔣蓮兒就忍不住發笑。
不過當初那一兩個月的煎熬,也讓蔣蓮兒長了很多。說話做事都著一爽利勁。
蔣蓮兒今日來國公府,除了送年禮外,就是想當面親自給宋安然道謝。
雖然事的不太清楚,但是知道,沒有宋家同晉國公府出人出力,文家二房本就別想繼承爵位。那個老虔婆也不會被奪了誥命。
蔣蓮兒拉著宋安然的手,說了好多激的話。看得出來是真心激宋安然。
宋安然含笑說道:「蓮兒姐姐太客氣了,我也沒幫什麼忙。總歸,該是你們的誰也搶不走。」
蔣蓮兒笑道:「安然妹妹說的對。大房姨娘扶正,妄想奪我們二房的爵位,做他的春秋大夢。也怪老侯爺糊塗,被那個老虔婆給迷得暈頭轉向。安然妹妹不知道,到了如今我家老侯爺還寵著那個人。」
「真的啊?」宋安然輕聲問道,「老侯爺繼續寵著那個人,那你們二房豈不是很為難。」
蔣蓮兒點頭說道:「當然為難。雖說我家公爹已經繼承了爵位,可是老侯爺畢竟是長輩。即便他是個老混蛋,我們做晚輩的也要敬著他,面子上要過得去。
如此一來,老侯爺要寵著那個人,還要護著大房一家,我家公爹就有些為難了。
每次我家公爹說分家,將大房一家子趕出去,老侯爺就跳出來,說要抹脖子上吊,要麼就說去府告我們二房一家子忤逆不孝。
事不算大,可就是噁心人。而且我們二房剛剛繼承爵位,要是老侯爺真去告我們二房忤逆不孝,也麻煩得很。搞得我們一家子做事都束手束腳的。」
宋安然聞言,輕聲一笑,說道:「文家二老爺太心了。」
蔣蓮兒連連點頭,說道:「我家公爹是有點心。要我說,直接將老侯爺邊的人遣散,不準老侯爺出門,看他怎麼告狀。
至於大房,直接分家,將大房一家全趕出去,連帶那個老虔婆都趕出去。只可惜,在這些事上我沒說話的資格,也做不了主。
安然妹妹,你是不知道,同大房一家子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是一件多麼噁心人的事。真為難我家夫君,都跟大房一家住了將近二十年。」
宋安然含笑說道:「蓮兒姐姐做不了主,莫非文襲白也做不了主?如今你們二房才是東昌侯府的主子。如果一開始不立威,不殺儆猴,以後再想立威,可就晚了。
連個大房都搞不定,外人看了,也會懷疑你們二房的能力。說不定還要嘀咕幾句,是不是幫錯了人,是不是不該讓你們二房繼承爵位。你們可曾想過這個後果?」
蔣蓮兒一聽,頓時著急了。
蔣蓮兒就問道:「安然妹妹,不把大房趕出去,事真的這麼嚴重嗎?」
宋安然挑眉冷笑,「以前大房囂張,完全是仗著老侯爺的寵。如今老侯爺的爵位已經讓文二老爺繼承了,文二老爺才是你們府里真正的家主。
以前老侯爺當家,你們二房干不過大房,有可原,大家都能理解。現在文二老爺當家,你們二房還是干不過大房,蓮兒姐姐,你不覺著愧嗎?
換做你是外人,你會怎麼想?你是不是覺著文家二房無能,不配得到爵位?蓮兒姐姐,故高位,不一定要讀多書,但是做事一定要果敢。
站在什麼位置上,就得做什麼事。蓮兒姐姐,你是世子夫人,你卻說你沒資格說話,也做不了主,這可不行啊。長此以往,你在下人眼裏,哪有威信可言。」
蔣蓮兒聞言,深思片刻。想了想,問宋安然,「安然妹妹,換做你在我的位置上,你會怎麼做?」
宋安然抿一笑,眼波流轉,眼中閃過灼熱的芒。
宋安然問蔣蓮兒,「蓮兒姐姐真想知道我會怎麼做?」
蔣蓮兒連連點頭,太想知道了。
宋安然笑著說道:「既然蓮兒姐姐想知道,那我不妨告訴你。我若是你,我會回侯府借人,借那些上過戰場有殺氣的人。
再加上世子邊的老人,半夜的時候直接將大房的人全綁了,堵上,不讓他們說一句話。等到早上,老侯爺醒來后,就用大房的命著老侯爺簽字畫押,同意分家。
當天將家分了,當天就將大房的人全趕出去。連帶著那個老人也一併趕出去。至於老侯爺,就將他關在院子裏。
反正老侯爺犯了事,在陛下那裏落下了罪名,就算你們關著他,外面也不會有人替老侯爺出頭。
另外,你在外面採買幾個漂亮的人回來,給老侯爺送去。同時,每天吩咐廚房給老侯爺準備酒菜。
不管怎麼做,反正酒水多多益善,漂亮人多多益善。要不了十天半月,老侯爺就得將那個老人給忘了。再過個半年一載,說不定老侯爺連大房都給忘了。」
蔣蓮兒瞪大了眼睛,就跟看神一樣的看著宋安然。
蔣蓮兒先是「啊啊啊……」幾聲,都是毫無意義的喊。
過了一小會,蔣蓮兒才找回自己的語言。驚嘆道:「天啦,安然妹妹,你真是,真是太厲害了。你這個主意,真是太棒了。我一直想收拾大房,可是一直想不到好辦法。沒想到安然妹妹轉眼就替我想出這麼一個好辦法。安然妹妹,你太好了。」
蔣蓮兒激得要來抱宋安燃。宋安然將一推,別抱來抱去的,嫌棄。
宋安然對蔣蓮兒說道:「坐下好好說話。」
蔣蓮兒乖乖坐下,顯得特別老實。神激,臉頰微微泛紅,「安然妹妹,我真的太激了。」
宋安然挑眉一笑,「我的辦法不錯吧。」
蔣蓮兒連連點頭,何止不錯,簡直是太好了。
宋安然端著茶杯,輕聲問道:「我的辦法雖好,可是未必適合蓮兒姐姐。做這件事,最要的就是保。一旦泄風聲,所有的計劃必須推倒重來。
蓮兒姐姐邊的人可信嗎?文襲白邊的人可信嗎?還有,二老爺到底是什麼意思,蓮兒姐姐清楚了嗎?」
蔣蓮兒微蹙眉頭,「我邊的人,都是我從侯府帶出來的,肯定能信任。至於夫君邊的人,我不敢保證,我需要同夫君商量商量。還有公爹那裏,說實話,我拿不準公爹的的想法。」
宋安然輕聲一嘆,「困難多的。其實想要做這件事,未必需要文二老爺的同意。只要你和文襲白是一條心,他堅決站在這邊,堅決支持你的計劃,事多半能。
畢竟文二老爺只有文襲白這麼一個嫡子。在老子和兒子之間選擇,文二老爺肯定會選擇兒子。
總而言之,你們要麼不做,要麼就將事做絕。這樣的事,最不可取的就是只做一半,虎頭蛇尾。」
蔣蓮兒猶豫起來。有膽量,可是缺乏足夠的生活歷練和生活智慧。第一次親自作這麼大的事,心裏面肯定很張很忐忑。
蔣蓮兒向宋安然求助,「安然妹妹,你可不可以再同我說說,將計劃說細一點。」
宋安然笑著問道:「蓮兒姐姐打算好了?真要用我的辦法?我的辦法太狠毒,太絕,太不留面,幾乎是沒有後路的,你確定要用?」
蔣蓮兒點頭,「是,我要用。我要將大房一家子全部趕出去。我再也不了他們,再也不想同大房生活在一個屋檐下。」
「既然蓮兒姐姐有決心,那我就幫你一把。」
宋安然沖蔣蓮兒招手,讓蔣蓮兒靠近一點。
宋安然湊在蔣蓮兒耳邊,將計劃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講清楚。
說完了所有的計劃,宋安然還不放心的重複了一遍,最後問道:「蓮兒姐姐都記好了嗎?」
蔣蓮兒點頭,「安然妹妹放心,我都記下來了。」
宋安然笑道:「那我就祝蓮兒姐姐心想事,今年過一個開心年。」
「多謝安然妹妹。等我功了,我親自來給你報信。」
蔣蓮兒躊躇滿志的離開了國公府。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大房一家子趕出去。無法再容忍大房一家子生活在府。
蔣蓮兒回到東昌侯府,就開始著手計劃。先是回侯府挑選合適的人,同時還讓侯府幫忙五六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給。
等到準備工作做好后,蔣蓮兒才跟文襲白攤牌。
面對文襲白,蔣蓮兒特別的堅決,堅決不退讓。
文襲白早就想將大房趕出去,加上蔣蓮兒已經做好了準備工作,文襲白自然不會反對。文襲白私下裏,挑選了幾個能夠信任的人給蔣蓮兒,讓蔣蓮兒統一安排。
等準備工作都做好后,兩口子選了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兵分三路,同時手。將文家大房兩口子,姑娘媳婦小夥子,包括文家大房的那些死忠下人,全都綁了,堵上,分別關押在數個廂房。
這個晚上,蔣蓮兒特別的興,一晚上都沒睡。就怕有人逃,提前走了風聲。
文襲白同樣興得無法睡。
文襲白早在兩天前就越好了族老,讓族老上午過府,見證東昌侯府分家。
等到天亮,文二老爺醒來,得知自己的兒子兒媳將文家大房全綁起來了,打算要威脅老侯爺簽字畫押,同意分家,當即唬了一跳。
不過轉眼,文二老爺也興起來。這可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啊。
文二老爺同文襲白蔣蓮兒匯合,將計劃又過了一遍。然後文二老爺親自去請老侯爺,以及被打回原形的蔡老姨娘。
這兩位被文二老爺請到花廳,結果就看到文家大房被人押著跪在地上。不僅如此,所有人雙手被反綁,腳也被綁起來,完全彈不得。
蔡老姨娘本是超品誥命侯夫人,結果一朝被打回原形,又了老姨娘,蔡老姨娘那個氣啊,差點氣死過去。幸好老侯爺對還有,沒因為的份改變,就不再寵。
老侯爺不僅繼續寵著,還繼續寵著大房一家人。這讓蔡老姨娘倍欣。
可是沒欣兩天,就看見了什麼?大房的人手腳都被綁住,也都被堵上。這一切全都是二房做的,二房實在是欺人太甚。
蔡老姨娘當場就罵起來,讓老侯爺收拾二房一家子。
這個時候蔣蓮兒站出來,直接命人將蔡老姨娘給綁了,將堵上。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