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呢?」宋安然不放心地問道。
宓說道:「讓嬤嬤和小廝們看著。你放心,有小五他們在,哥兒不會有事。」
宋安然想了想,點頭,「好吧,你跟著我一起過去。」
宋安然滿腦子都想不通,文敏怎麼會和葉川一起,還掉下山坡。問喜春,喜春也說不清楚。喜春只見到文敏從山坡上滾下去,葉川衝下去救人。至於事是怎麼引起的,喜春也是一頭霧水。
走到半路上,就遇到三太太還有葉太太。
顯然們也得到了消息。
葉太太滿臉怒容,見到宋安然也沒打招呼,只是急匆匆地往出事的地方趕。
三太太則和宋安然微微頷首,同宋安然說道:「出事的時候,丫鬟小廝都不在跟前,誰都不知道事是怎麼發生的。」
宋安然驚訝,「三嬸娘的意思,文敏和葉川私下裡有來往?」
三太太板著臉說道:「這種事誰也說不準。年心思多變,今兒是這樣,明天又是那樣。我們趕吧,也不知道況到底有多嚴重。」
出事的地方很偏僻,周圍都沒有什麼人。山坡很陡峭,也不知道文敏從山坡上滾下去,況會不會很嚴重。
一行人來到山坡上,小廝護衛紛紛下去尋人。
宓想要下去,宋安然卻拉住了宓。現在況不明,加上文敏對宓又有那種心思。宓下去,宋安然擔心會出意外。萬一文敏藉機賴上宓,那就麻煩了。
宓朝宋安然看了一眼,然後微微後退一步,表示自己不會下去,讓宋安然不用擔心。
宋安然沖宓笑了笑。的表現有些自私,卻也是人之常。再說了,有那麼多小廝和護衛,宓下不下去都沒影響。
葉太太很著急,好幾次都想親自衝下去查看。
文敏的丫鬟哭哭啼啼的,看樣子是嚇壞了。三太太正在審問。
丫鬟泣道:「葉爺要和姑娘說話,姑娘就將奴婢打發走了。奴婢就站在那邊……」
丫鬟指著遠的一塊石頭,繼續說道:「奴婢就站在那裡,遠遠的看著姑娘和葉爺說話。後來葉爺對姑娘手,姑娘大了一聲。奴婢很擔心,就想衝過來保護姑娘。哪想到葉爺和姑娘糾纏起來,姑娘腳下打,就滾了下去。嗚嗚……奴婢眼睜睜看著姑娘滾下去,卻來不及救姑娘。」
「你這個賤婢,你給我閉。我家川哥兒怎麼可能糾纏文敏,肯定是你這個奴婢在胡說八道,推卸責任。」
葉太太都快急瘋了。好幾次都想衝下山坡親自查看況。這會突然聽到丫鬟話里話外都在指責葉川,葉太太哪裡得了。
要不是三太太攔著葉太太,葉太太已經將丫鬟打翻在地。
丫鬟一臉驚懼的模樣,不過依舊說道:「奴婢沒有說謊。奴婢親眼看到葉爺將手搭在我家姑娘肩膀上。我家姑娘本想避讓的,葉爺卻纏著我家姑娘不放。要不是因為葉爺糾纏,我家姑娘也不會掉下去。要是我家姑娘有個三長兩短,葉爺就是兇手。」
「你胡說。」葉太太都快氣瘋了,指著丫鬟,怒道:「你和你家主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文家想賴上我們葉家,門都沒有。」
丫鬟據理力爭,「明明是葉爺糾纏我家姑娘,我家姑娘是無辜的。」
「你放肆!」
「都給我閉、」宓站出來,怒視所有人。
宓的氣勢很強大,頓時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
宓冷哼一聲,「來人,將這個丫鬟帶下去看起來。另外派人將葉川的小廝全部押下去。事調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準私下裡靠近這些丫鬟小廝。誰敢違背我的命令,那就別怪我翻臉無。」
三太太張張,想說什麼,可是面對宓那張嚇人的冷臉,三太太最終還是將已經到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葉太太急促的氣,非常憤怒,也非常憂心。擔心葉川的安,又擔心文家賴上葉家。可是面對宓的強勢碾,葉太太也只能先下心頭的擔憂。
丫鬟小廝都被押了下去。宓又吩咐更多的人下去查看。
過了沒多久,只見葉川抱著文敏走了上來。
文敏的上有各種傷,目測最嚴重的是小。因為文敏的小出了一截,葉川用自己的外袍蓋在文敏的上,方便遮擋。
看到這一幕,葉太太大一聲,「天啦!」然後就昏了過去。
一時間人仰馬翻,三太太大呼小,這是作了什麼孽!
葉川抱著文敏上了山坡,見到葉太太昏迷過去,他也驚了一跳。
他抱著文敏站在原地,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三太太氣的想要罵娘,沖葉川怒吼一聲,「你還抱著文敏做什麼?還不趕將給婆子照顧。」
葉川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趕將文敏給婆子。
恰在這個時候,文敏從昏迷中醒來。著葉川,突然哭了起來。
文敏一邊哭,一邊指責葉川,「你害了我,都是你害了我。葉川,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我?」
葉川急切的解釋,「我沒有要害你。敏敏……」
「你給我閉。」
文敏一臉怨恨地盯著葉川,「敏敏不是你能的,請稱呼我為文姑娘。」
葉川一臉痛苦,「文姑娘,我沒有想過要害你。」
文敏怒道:「可是你已經害了我。你害得我好慘。葉川,我恨你,我恨你。」
文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差點在婆子的懷裡昏死過去。
葉川頭都大了,他想靠近文敏,想要對文敏解釋。可是文敏卻不肯聽他的解釋,文敏還大起來,「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嗚嗚……」
葉川傻愣在原地,不知接下來該做什麼才好。
三太太氣的咬牙,「都給我說兩句。你們兩個人的事,等回去后再說。現在要的是如何遮掩此事。葉川,你給我留在這裡,守著你母親。來人,將文姑娘帶上馬車,趕將文姑娘送回去。」
文敏靠在婆子的懷裡,震驚地抬起頭,說道:「我不走。葉川不給我一個說法,我是不會離開的。」
「你不離開,那你就死在這裡吧。」三太太怒道。
「哇……」文敏大哭起來。
「大表哥,大表嫂,你們也不管我嗎?」文敏可憐地朝宋安然宓看去。
宋安然挑眉一笑,說道:「文姑娘,名聲要。你現在這副模樣,要是被外人見了,該如何是好。還是先回國公府。你和葉川的事到底要怎麼理,等回到國公府後,自有定論。」
文敏可憐兮兮的泣,「我聽大表嫂的。」
文敏又掃了眼宓,然後低下頭,神悲戚又幽怨。
葉川卻在此時突然說道:「敏敏,我會對你負責。」
三太太一掌打在葉川的頭上,「你給我閉。」
文敏咬牙,一臉憤恨地說道:「葉川,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
說完,文敏扭頭,再也不肯看葉川一眼。葉川大打擊。覺人生都沒有了意義。他眼睜睜的看著文敏被婆子帶走,卻什麼都做不了。
這個時候葉太太悠悠轉醒。看到了葉川,一見到葉川,葉太太就想哭。
「川哥兒,你怎麼這麼糊塗啊!」
葉太太哭無淚,心都被傷了。
葉川半跪在地上,低著頭,有些愧,卻並不後悔。
「母親,兒子讓你累了。」
葉太太一臉傷心,「你這個傻小子,你被文敏那個賤人給算計了啊!」
「母親誤會了。文敏沒有算計我,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錯。」葉川極力解釋道。
葉太太呵呵冷笑,「你這個蠢貨,人的手段你哪裡看得啊。你被算計了,你知道嗎?到現在你還看不,還替說話,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蠢兒子啊。」
葉川一臉苦惱,他想解釋,可是葉太太並不想聽他的解釋。葉太太認定葉川被文敏算計了。
葉太太表很苦,說道:「文敏眼看只能低嫁,於是就算計到你的頭上,指著你對負責。傻兒子啊,文敏那個賤人,算計了你,你本不是的對手。」
「不是這樣的。文姑娘很生氣,不想見到我。」葉川神黯然的說道。
葉太太瞧著葉川這副模樣,頓時怒不可歇。「你這個蠢貨,你難道沒看出來是在以退為進嗎?你若是不信,你問問你姑母,問問大家,是不是這樣的。」
葉川茫然四顧,他不明白。
三太太嘆了一聲,「大嫂,你別傷心了。出了這麼大的事。兩家肯定要有個說法。我們先回去吧。」
葉太太一臉傷心絕的模樣,「還能有什麼說法,文家肯定會讓我們葉家負責。對一個姑娘家還能怎麼負責,只能讓葉川娶了文敏。可是一想到文敏會做我的兒媳婦,我就覺著噁心,不甘心,」
三太太朝宋安然宓看去,「大郎,大郎媳婦,這件事你們怎麼看?」
宓不參與這種宅事務。於是宋安然出面。
宋安然說道:「三嬸娘,這件事關係到葉家和文家。我有什麼看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得趕離開這裡。一會該有人過來了。」
三太太瞭然一笑,清楚宋安然和宓兩口子不想手葉家和文家的事,所以才不發表任何看法。
罷了,罷了,還是先回國公府,請老太太出面。
三太太和葉川一起扶起葉太太。
葉太太這會是心如死灰。真的恨死了文敏。那個賤人,嫁不出去就將主意打在葉川的上。偏偏葉川也是個傻的,被人算計了,還幫文敏那個賤人說話。
葉太太狠狠瞪了眼葉川,蠢貨!怎麼就生了這麼個蠢貨兒子。果然是讀書讀傻了。
三太太勸解道:「大嫂別多想。事總會解決的。」
葉太太苦笑起來,事還能怎麼解決。看也看了,抱也抱了,葉家能夠推責任,不用負責嗎?
葉太太這會是一點力氣都沒有,被人扶著才能往前走。
宋安然和宓落在後面。
宋安然對宓說道:「這件事,你不用手。」
宓笑了起來,「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手。」
宋安然又說道:「你帶著哥兒,我跟上去看看。我畢竟是掌家人,就算我不手葉家文家的事,至我得在場盯著。」
「那你去吧。我帶著哥兒,晚點再回去。」
宋安然點點頭,同宓分開。
宋安然帶著丫鬟婆子,坐上馬車回國公府。
馬車上大家都議論紛紛。
喜秋就問喜春,「文姑娘的丫鬟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是葉川欺負了文姑娘?」
喜春搖頭,「這個我可不敢說。或許事和葉太太說的那樣,文敏眼看著嫁不出去,於是就將主意打到葉川的上。」
喜秋又朝宋安然看去,「夫人,這事你怎麼看?到底是文敏算計了葉川,還是葉川對不起文敏?」
宋安然挑眉一笑,說道:「這件事,論責任,文敏和葉川得各打五十大板。文敏並不無辜,葉川也不是真的傻小子。或許是你我願,然後就有了今天的意外。」
喜春和喜秋都連連搖頭,齊聲說道:「奴婢聽不懂。」
宋安然笑道:「很明顯,葉川對文敏有意。至於文敏,對葉川,利用的分肯定大於。一個有心算計,一個甘願跳坑,最後各自得償所願。至於結果是不是皆大歡喜,那就要看葉家和文家怎麼談。」
喜秋問道:「夫人的意思是文姑娘算計了葉爺?葉爺明知道文姑娘居心不良,卻還是配合文姑娘演了這齣戲?」
宋安然笑道:「這只是我的猜測。真相到底是什麼,只有兩位當事人最清楚。」
喜春就說道:「夫人的猜測肯定是對的。奴婢覺著葉太太那句話應該沒說錯,文姑娘不想低嫁,又不想回老家發嫁,所以乾脆將主意打到對有意思的葉川上。葉川則是不得,反正他想娶文敏。」
宋安然笑了笑,說道:「到底怎麼回事,等回到國公府,就應該清楚了。」
馬車疾馳,終於回到了國公府。
文敏被婆子們送回小院,文老太太見到文敏的慘樣,頓時就驚呆了。
文敏趴在文老太太的懷裡,大聲哭起來,「祖母,葉川害我,你要替我做主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是出門踏青嗎,怎麼會變這個樣子。」文老太太又驚又怒,心裡頭有一把火在燒。
文敏哭哭啼啼的將事經過告訴了文老太太,說完事經過,文敏又開始嚎啕大哭,要求文老太太給做主。否則真不活了。
文老太太氣的表都扭曲了,一掌打在文敏的頭上,「你這個死丫頭,看你做的事,你真是太令我失了。」
文敏大哭,「祖母,孫是無辜的。是葉川害了我。」
「你給我閉。」
文老太太厲聲呵斥文敏,「現在這裡沒有外人,你和老說實話,這件事是不是你算計的?你是不是想嫁給葉川?」
文敏驚訝地看著文老太太,張反駁,「祖母誤會孫了。孫什麼都沒算計,這一切全是葉川害的。」
文老太太厲聲問道:「你這個死丫頭,到現在還不肯和我說實話。你指著老看不出來嗎?自那天老告訴你,勛貴世家沒了指,讓你心裡頭有個準備,你就變得沉沉的。
老最後問你一次,你是不是覺著老沒用,沒辦法給你尋一門好親事,所以你就自己想辦法,最後將主意打在到了葉川上?是不是?」
文敏怯生生地看著文老太太,「我沒……」
「你最好同老說實話。否則老明日就將你送回老家。」文老太太表異常嚴肅。
文敏頓時被嚇得哆嗦了一下。
文敏往後了,小心翼翼地說道:「這一切都是意外。」
文老太太冷笑一聲,「這麼說,你是有心算計葉川?」
文敏突然崩潰大哭起來,「祖母,孫真的不想嫁給那些鄙的武人。嫁給那些武人,孫一定會被折磨死的。祖母,你就原諒孫吧。」
文老太太長嘆一聲,輕文敏的臉頰,嘲諷一笑,「你啊你,聰明反被聰明誤。你從哪裡聽說老要將你嫁給鄙的武人?」
文敏泣道:「祖母都說勛貴世家沒有指了。孫要嫁到京城,就只能考慮那些沒有爵位的武將世家。可是孫不願意嫁。孫並非有意違背祖母的意思,孫是真的害怕。求祖母原諒孫。」
文老太太笑了起來,對文敏聲說道:「老從來沒想過要將你嫁到沒有爵位的武將世家。當初你姨婆同我提起這事,老當場就否決了。
老拜託你姨婆,看看能不能在京城的宦世家尋一門親事。為了你的親事,老還打算過兩天帶你出門,拜訪幾家以前的老關係。
勛貴方面,我們文家無能為力。可要說到京城的宦世家,我們文家多還是能找到一點關係的。
按照老的想法,在宦世家範圍替你找一門親事,應該不難。可惜你卻自作聰明,跑去算計葉川。如今,嫁宦世家你是別想了。準備好嫁給葉川吧。」
「我不!」
文敏驚恐極了,真的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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