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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妃》 第1444章 貴不可言

方士捋著長須說道:「今日府上小公子抓周,我有幸出席。在替小公子相面的時候,我也順便替世子,還有世子夫人看了看。世子的戾氣太重,殺孽太深,若非娶了個好妻子,世子的命運,呵呵……」

方士冷笑兩聲,雖然沒直接給宓批命,但是很顯然方士沒說出口的話一定不是好話。

宓面無表的盯著方士,不為所

方士捋著長須,繼續說道:「反觀世子夫人,生來就帶著福氣。以世子夫人的面相來看,不是一個嗜殺的人。而且世子夫人天庭飽滿,聰慧靈活,如果知道我替小公子相面的事,肯定不會殺我。讓我猜猜,世子夫人是不是請世子放了我,還說將我往東邊送?」

盯著方士,他和宋安然的談話容,這個方士怎麼會知道。莫非這個方士有真本事?

不管真本事還是假本事,宓都不打算對這個方士客氣。

宓厲聲說道:「你替我兒相面,卻居心叵測的將我兒推到危險境地。今日若不殺你,他日我們國公府上千口人都會被你害死。」

方士輕蔑一笑,「世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家小公子命格極貴,就算遭遇危險,也能化險為夷。這世上真正能夠影響他,甚至傷害他的人只有一個,就是世子夫人。

至於世子,在小公子面前,都要避其鋒芒。唯有世子夫人的大福氣,才能住小公子上的貴氣,保佑小公子平平安安,富貴無雙。」

「一派胡言。」宓大怒。

方士冷冷一笑,說道:「世子爺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大可以將我殺了。世子爺放心,我的師兄弟並不擅長相面。他們並不知道小公子的命格,更不會對外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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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的師兄弟雖然不擅長相面,但是別的本事卻比我強多了。世子爺對上我的師兄弟,也不知誰輸輸贏。」

宓輕蔑一笑,「我宓,佛擋殺佛,神擋殺神,鬼擋殺鬼。不管你的師兄弟有多本事,在我這裏,他們都得死。」

「哈哈,世子好大的口氣。不錯,不錯,難怪能夠生出小公子這樣的人世子不必廢話,儘管殺了我吧。」

方士一臉慷慨赴死。

宓卻笑了起來,「你想死,我偏不讓你死。來人,帶這位方士下去打扮打扮,今晚就送出京城。」

宓不殺方士,方士並沒有到意外。方士睜開眼,盯著宓,擲地有聲的說道:「將來世子一定會慶幸今天做出的決定。我在海外等著世子爺的到來。

到時候世子爺能夠點戾氣,多點平和。另外,世子爺以後最好造殺孽。世子夫人雖然福氣無雙,卻也有顧不上世子爺的時候。

世子爺若是信我,就聽我一言。若是不信,那世子爺就盼著世子夫人能夠永遠陪伴在你的邊,替你抵擋災禍。」

宓突然出腰間佩劍,抵在方士的脖頸間,「你是不是篤定我不會殺你?」

方士笑了起來,「之前非常篤定。但是現在,我不敢肯定。我到世子爺的心態正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或許下一刻,世子爺會真的殺了我。」

「我真應該殺了你!」宓咬牙切齒地說道,「不過我不會殺了你。我會將你送走,送到海外。希你離開國公府後,能夠好自為之,不要說不該說的話。要是讓我知道你在外面說,給我兒招災惹禍,到時候我會帶兵屠盡你滿門。」

方士哈哈大笑起來,「世子分明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今日我給小公子相面,所話的話只限於今日。自我踏出國公府大門那一刻起,關於小公子的事,我一個字也不會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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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冷冷一笑,說道:「希你說到做到。這樣我也就不用殺你泄憤,更不用屠盡你滿門。」

方士冷哼一聲,宓連著兩次威脅要屠盡他滿門,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方士怒道:「世子好自為之。」然後甩袖離去。

送走方士,宓又去見國公爺。

國公爺直接問道:「方士送走了?」

宓嗯了一聲,滿臉寒霜。

國公爺瞧了眼宓,微蹙眉頭,「有什麼話就說吧。我們父子之間,不用遮遮掩掩的。」

宓直接問道:「父親為何要請方士給哥兒相面?父親難道不知道,一旦走風聲,將會給我們國公府招來禍事嗎?」

國公爺理直氣壯的說道:「為父當然知道請方士回來,有可能招來禍事。但是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大郎,你要從長遠來看待這個問題。哥兒是我們國公府未來的希,我們國公府能不能更進一步,就全指哥兒。」

宓神有些困,又有些茫然,還有些了悟。

宓笑了起來,「原來父親早有反志,兒子竟然到今天才知道。」

國公爺笑了笑,沒說話。

宓擲地有聲地說道:「哥兒首先是我的兒子,其次才是父親的孫子,國公府的未來。我不管父親要做什麼,只是別利用哥兒。父親若是要利用哥兒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別怪我這個做兒子的對你不客氣。」

「你放肆!」國公爺震怒。

宓冷笑一聲,說道:「我放肆的時候多了去,父親要和我秋後算賬嗎?」

國公爺吹鬍子瞪眼,「我做了這麼多,為了誰?還不是為了這個家,為了你。等哥兒長大能做大事的時候,說不定我已經死了。

到時候我名下所有的東西,包括我安在各的人,全都是你們父子的。我今天所做的一切,真正益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們兩父子。宓,你最好認清楚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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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卻不客氣地說道:「我不稀罕。我想要什麼,我自己會手去拿,不需要別人給我。父親,你的打算不過是一廂願,我絕不會配合你。

還有,我也絕不會允許你將哥兒當做工。你想利用哥兒,還得先問過我。我不同意,誰都別想哥兒一手指頭。」

「你簡直就是糊塗。」國公爺痛心疾首,「大郎,你本來也心存反志。這一次我們父子二人達了一致,你為什麼還不滿?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肯配合?」

宓冷冷一笑,說道:「我對現在的朝廷的確有許多的不滿,但是我永遠都不會配合你。因為我想要的,我會靠自己的雙手去獲得。我絕不會利用自己的子,去達到自己的野心。這就是我和父親最大的區別。」

「你簡直就是愚蠢。」國公爺都快要氣死了。

宓輕蔑一笑,說道:「這不愚蠢,這做有原則。父親,你的打算我已經知道,你暗中的佈置我也查出七七八八。你以為你藏得很深嗎?那不過是自欺欺人。

還有那個沂州寶藏,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嗎?玉這對野種究竟是什麼來路,真以為兒子查不到嗎?父親,下次你想利用兒子之前,請你先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你不僅糊塗,而且大逆不道。」國公爺怒斥宓。

宓面無表地說道:「兒子就是大逆不道。父親要是不滿,大可以去衙門告我。」

「為父不敢去衙門告你,但是我會證明你的想法,你的原則全都是錯的。」國公爺怒不可歇地說道。

宓卻冷哼一聲,說道:「父親打算用什麼辦法來證明我是錯的?父親,你已經一大把年紀了,我看你還是悠著點吧。你真以為找到了沂州寶藏就真能起兵造反,取而代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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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你的想法太天真。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在你這邊,你憑什麼認為手頭上有招兵買馬的錢就一定能夠取得勝利?」

「你給我閉。」

國公爺雙目赤紅,怒斥宓。

宓輕蔑一笑,「兒子只是在說實話。如果連實話都聽不進去,父親還是趁早打消起兵造反的謀算,安安穩穩的養老更靠譜一點。」

國公爺怒視宓,「你還是家人嗎?你還有家人的和骨氣嗎?你還有一點點孝心嗎?你自己也知道,我已經一大把年紀,活不了多年。

我現在這麼努力的籌謀,為的是誰?還不是為了你們兄弟兩人。你不領就算了,竟然還敢冷嘲熱諷。你簡直是大逆不道。」

宓心裏頭有憤怒,也有失。他面無表地說道:「看來我和父親沒辦法說到一塊。父親忙你自己的大業去吧,兒子就先告辭。」

「你給我站住。」

宓卻沒有理會國公爺的怒吼,大步走出國公爺的書房。

國公爺氣的將桌面上的文房四寶,茶杯茶壺全都砸了。氣煞人也,宓這個臭脾氣,真是氣煞人也。

國公爺覺自己總有一天會被宓氣死。

宓同樣很生氣,他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從十幾年前就開始籌劃造反的事。籌劃了這麼多年,最後還將主意打到了哥兒頭上,簡直是荒唐。

宓突然停下腳步,抬頭天,冷冷一笑。看來以後他要加派人手盯著國公爺那裏。尋找機會,一舉幹掉國公爺邊的忠實走狗。然後著國公爺退位讓賢。唯有如此,宓才能在真正意義上掌控國公府,才能從本上消除國公府的患。

來心腹屬下,悄悄吩咐了一番。心腹屬下領命而去,開始佈置人員監視國公爺。

這個時候,賓客們都已經散了。宋安然還守在哥兒邊。

宓回到遙閣,告訴宋安然,他已經將方士送走,也和國公爺談了談。

宋安然問道:「你和公爹談得怎麼樣?」

宓盯著宋安然看,眼神有些痛苦還有決絕。

宋安然猛地握住宓的手,「是不是有壞消息?無論什麼壞消息,我都承得起。宓,請你同我說實話。」

宓蹲下來,自嘲一笑,又輕輕哥兒的臉頰。

宓對宋安然說道:「你知道父親為什麼要請方士給哥兒相面嗎?因為父親早已經心存反志。沂州寶藏的事,岳父大人已經同你說過吧。父親執著於沂州包藏,目的也是為了有足夠的銀錢招兵買馬。」

宋安然聽完,捂著,低聲驚呼道:「公爹瘋了嗎?他真的在謀劃造反的事?」

宓點頭,神有點痛苦。

宋安然盯著宓,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笑了起來。宓奇怪地看著宋安然。

宋安然搖搖頭,無奈的說道:「你們不愧是親父子。國公爺謀劃造反,而你也有一顆造反的心。只不過你足夠冷靜,知道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在我們這邊,關於造反的事你也就是想想而已。不像公爹,竟然已經籌謀了這麼多年,甚至連哥兒都被他算計了進去。天啦,我是嫁到了造反世家嗎?」

宓也笑了起來,他問道:「安然,你後悔嫁給我嗎?」

宋安然搖頭,「當然沒有後悔。大郎,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公爹的事,你要放任不管嗎?」

宓否定道:「當然不會。我已經安排人監視父親。一旦有合適的機會,我就會取而代之。」

「真的?」宋安然有些驚訝。

宓點頭,「當然是真的。」

宋安然輕宓的臉頰,「我以為你還要準備個三五年。」

「等不了那麼長時間。我看他已經魔了。如果放任下去,只怕全家人的命都要給他陪葬。」

頓了頓,宓又對宋安然說道:「安然,那個方士或許真的有真本事。我什麼都沒說,他就已經知道我要將他送到海外。」

宋安然皺眉,看著宓,問道:「你想說什麼?」

宓猶豫了一下,說道:「或許關於哥兒的那些話,方士並沒有說。」

宋安然的怒氣騰的一下就冒了起來。

深吸一口氣,努力剋制自己的脾氣,平心靜氣地問道:「大郎,你想說明什麼?說哥兒有天子命,我們做父母的從現在開始就該替他打算,為他籌謀二三十年以後的事

你荒唐!不管哥兒有什麼命,那都是我們的兒子。在他長大人之前,我們做父母的責任,就是保證他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長大;保證他能夠接最好的教育;保證他不會走上歪路。

至於哥兒長大以後有什麼樣的境遇,會走上哪條路,我們可以給他建議,但是我們不能替他做出選擇。

至於他會不會真的為天子,更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我們要做的,就是做一對合格的父母。讓他過上幸福的生活和年生活。」

「安然,你別激。」

「事關哥兒的命和終,我能不激嗎?」宋安然冷哼一聲,「大郎,你最好別做糊塗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當然不會做糊塗事,更不會利用哥兒。安然,你難道不信我?」宓死死地盯著宋安然。

宋安然抿,毫不示弱的盯著宓。

兩人的目在空中相遇,哦里啪啦,火四濺。

宓鄭重地對宋安然說道:「安然,我對哥兒的關心不會比你。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就像你說的,我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做一對合格的父母,保證哥兒平安健康長大。這一點,我絕對贊同。

所以你不要要疑心我對哥兒有什麼打算。說實話,方士那些話真的將我氣死了。在方士眼中,我明顯比不上哥兒,真是氣煞人也。安然,你說句公平話,無論是智謀還是武力,我真的比不上哥兒嗎?」

宋安然扶額,話題歪得有點嚴重。宓之間,到底還能不能好好說話。

宋安然嘆了一口氣,對宓說道:「哥兒這麼小,你的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不過我可以肯定一點,哥兒的運氣肯定比你好。你想造反,卻沒有天時地利人和。

或許等哥兒年後,天時地利人和就全都有了。屆時,你這個老人家就該退位讓賢,讓哥兒發發熱。」

宓輕聲抱怨道:「安然,你還真是冷酷無。」

宋安然挑眉一笑,「我冷酷無,我無理取鬧,你要怎樣?」

「我不敢怎樣。」宓投降。

宋安然得意一笑,這還差不多。

宓在榻上坐下來,盯著哥兒看,自得的說道:「這個孩子像我,跟我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如果方士的話是真的,我真不想像不出,他如何能走到那一步。安然,你覺著我們兒子真有那個命嗎?」

宋安然輕笑一聲,說道:「不管方士的話是不是真的,我都不會將方士的話放在心上。將來無論哥兒是什麼份,他在我心目中只有一個份,那就是我的兒子。

什麼貴不可言,不過是唬人的。就算不坐那個位置,我也能讓哥兒富貴無雙,逍遙八輩子。大郎,你也不能將方士的話當真。我們要做到平常心。

你越是相信方士,越容易被方士影響,最後走火魔。反正據我所知,走火魔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

「你放心,我要和你長命百歲。為了這個目的,我也不會被方士的話迷。」宓肯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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