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這個時候淑妃娘娘不知從哪裏跑了出來。
淑妃娘娘哭喊著,「陛下,你要給臣妾做主啊。是皇後娘娘派人殺了皇兒,這把大火也是皇後娘娘派人放的。目的就是為了掩蓋的罪行。」
「你胡說八道。」
寧皇后氣了個半死,「淑妃,我憐你失去唯一的兒子,所以對你忍讓,不和你一般見識。卻沒想到本宮的忍讓,沒有換來你的冷靜,反而讓你變本加厲。
你不僅將二皇子的死,毫無據的栽贓在本宮的頭上。就連這場大火,你也想讓本宮來背黑鍋。
淑妃,本宮自問這些年對你還算不錯,從來不曾害過你。可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本宮?是不是非要本宮死,你才會住手?」
淑妃大吼一聲,雙目充滿仇恨地盯著寧皇后,怒道:「是,你說的沒錯,我就是要害你。只有你死了,皇兒的死才能有個說法,我才會開心。」
「淑妃!」寧皇后氣的臉都黑了,「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良善之人,沒想到我看錯了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本宮從來沒有害過你,也沒害過二皇子,你卻毫不猶豫的陷害本宮。淑妃,你該死!」
淑妃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淑妃指著寧皇后,厲聲問道:「皇後娘娘,你敢當著陛下的面,將剛才的話再說一次嗎?你敢說你沒害過我,沒害過我的皇兒?你敢說皇兒的死,同你沒有關係?你要是撒謊的話,必遭天打雷劈。」
寧皇后目如毒蛇一樣死死地盯著淑妃,擲地有聲地說道:「本宮不怕天打雷劈,因為本宮從來沒有害過你,也沒有害過二皇子。二皇子的死,同本宮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蒼天有眼,就該一道驚雷劈死你。讓你胡說八道,讓你造謠生事,讓你陷害本宮。你這樣的人才該被天打雷劈。」
淑妃仰頭看天,雙手張開,大聲吼道:「蒼天啊,你睜開眼睛看一看,究竟是誰害死了我的兒子。來一道驚雷劈死那個兇手吧。」
無數人都跟著淑妃,抬頭天。漆黑的夜空,只有點點繁星。明日又是一個大晴天。這樣的天氣,就是將嗓子啞了,也不可能劈下一道驚雷將人劈死。
沉默了片刻,寧皇后見老天爺毫無靜,頓時大笑起來。
寧皇后語氣強地說道:「本宮也希劈下一道驚雷,將那些造謠生事,無事生非的賤人統統劈死。」
「你還我皇兒的命。」淑妃沖寧皇后怒吼。
寧皇后連連冷笑,「二皇子的死,同本宮沒有任何關係。關於這一點,本宮相信陛下會給本宮一個公道。」
「你殺了我的皇兒,我要你償命。」淑妃突然發,朝寧皇后撲了上去。
寧皇后驚了一跳,連連後退,「淑妃,你瘋了。你敢傷害本宮,陛下是不會放過你的。」
淑妃仰頭大笑,「你以為我會在乎嗎?皇兒沒了,我活著已經沒有意義。我現在只想替皇兒報仇。皇后,我要讓你給我皇兒償命。」
「你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你寧願相信三皇子的胡言語,也不肯用腦子好好想一想,你本就沒救了。」
寧皇后一邊躲著淑妃,目一邊掃視人群。
這個時候,承郡王突然將三皇子推了出來,「老三,你告訴大家,是不是你在淑妃娘娘面前胡說八道,讓淑妃誤會是母后害了這二弟?」
三皇子大怒,「胡說八道。淑妃娘娘和我沒半點關係。大哥,你別以為你是大哥,就可以隨便栽贓罪名。」
寧皇后卻指著三皇子問淑妃,「淑妃,你告訴本宮。是不是三皇子告訴你,本宮害了二皇子?」
淑妃哈哈大笑起來。
眼看場面鬧得越來越不像話,越來越丟人,元康帝再也忍不住,一聲怒吼:「都給朕閉!誰敢在說話,朕繞不了他。」
「陛下,求你給皇兒做主啊。皇后殺害了皇兒,陛下為什麼不肯將皇后抓起來。」
淑妃撲在元康帝的腳邊。
元康帝目不善地盯著淑妃,「淑妃,朕讓所有人閉,你聽不見嗎?朕早就告訴過你,朕會嚴查二皇子的死因,你為何還要鬧?你是不相信朕的話嗎?你放肆!」
淑妃先是恐懼,渾都在哆嗦。
轉眼之間,不知淑妃從哪裏來的勇氣,漸漸平靜下來,不再抖。
淑妃大膽地抬起頭,著元康帝:「陛下不肯替皇兒做主,還不允許臣妾給皇兒討要一個公道。這世上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元康帝氣的咬牙切齒,怒吼一聲,「來人,淑妃瘋了。將淑妃帶下去,好生看管起來。」
侍領命,上前扶起淑妃,就要將淑妃帶走。
卻不料,淑妃猛地掙開侍的手掌,朝衝天火焰衝過去,上還大喊,「蒼天不公,陛下不公,我不服!」
就在所有人的驚訝聲中,淑妃衝進了大火,瞬間就被大火吞噬。
直到淑妃倒在火焰中,大家的耳中似乎還回想著淑妃那一句『蒼天不公,陛下不公,我不服。』
寧皇后氣的渾發抖,淑妃這一招實在是太狠毒了。
淑妃一死,就算事後查明寧皇后是清白的,同二皇子的死沒有關係,也沒有多大的用。因為此時,元康帝的心裏已經有了心結。
這個心結的起因是二皇子的死,關節是寧皇后同淑妃之間的爭吵。然後淑妃死了,死得那樣的慘烈,又驚心魄。
元康帝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淑妃衝進火場的那一幕,更不會忘記淑妃臨死前的怒吼,控訴。
元康帝一日不忘記淑妃的死,寧皇后一日得不到元康帝的原諒。這同二皇子的死已經沒有關係。這已經是元康帝的心結。元康帝一想起淑妃的死,就會同時響起淑妃臨死之前同寧皇后之間的這場爭執。
淑妃用這種慘烈的手段,狠狠的了寧皇后一次。
寧皇后恨不得將淑妃的找出來鞭。這個惡毒的人,就連死都不肯放過。
還有三皇子,究竟用了什麼手段蠱淑妃。
寧皇后目毒的朝三皇子看去。
看三皇子的表,分明是嚇傻了。貌似三皇子事先也沒有預料到淑妃會用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命。
寧皇后握了拳頭,恨,怒,可是什麼都不能做。
寧皇后什麼都不能做,卻不代表別人什麼都不能做。
只見承郡王揮舞拳頭,狠狠地打在三皇子的臉上,「混蛋東西,你害死了淑妃娘娘,還害了父皇,母后。你才是今晚的罪魁禍首。」
「我沒有!」三皇子被打得鼻直流,但是他不在意。他更在乎的是承郡王的指控。
三皇子指著承郡王,怒道:「你胡說。今晚的事你別想栽贓到我的頭上,這一切和我沒關係。」
「你敢說同你沒關係!淑妃為什麼會堅信母后害了二皇子,你敢說不是你在淑妃耳邊吹風?淑妃為什麼會突然跳出來大鬧,你敢說同你沒關係?」
承郡王憤怒得想要殺人。三皇子這一招實在是太惡毒了。明明沒有錯的人,因為淑妃的死,境瞬間變得尷尬。
承郡王揮舞拳頭,他要打死三皇子這個混賬東西。
「你們當朕是死的嗎?」
元康帝怒吼一聲,承郡王趕收起拳頭。
三皇子跪在地上,「請父皇給兒臣做主。」
元康帝一腳踢翻三皇子,元康帝怒道:「來人,將這兩個孽障全部看起來。沒朕的旨意,誰都不準放他們出來。」
劉小七抬手一揮,侍衛們趕上前,將三皇子,承郡王抓起來帶走。
兩位皇子都是一臉垂頭喪氣的。就像是被斗敗的公。
元康帝咬牙切齒地說道:「查!查清楚到底是誰放的火。」
劉小七躬領命,「奴才遵旨。」
這個時候,大火漸漸被控制住。場面也漸漸穩定下來。
衛統領悄無聲息地來到元康帝邊,悄聲告訴元康帝,之前的調查已經有了眉目。
元康帝哼了一聲,沒有說一句話,轉回行宮。劉小七和衛統領跟上。
宋安然沉默地看著這一幕幕大戲,抿著。然後宋安然輕聲說了一句話:「要死人了。」
宋安然四下張,並沒有看到宓的蹤影。不過宋安然看到了宋子期。宋子期對宋安然打手勢,讓宋安然切勿輕舉妄。
宋安傑來到宋安然邊,有些后怕的說道:「淑妃娘娘死得好慘。」
宋安然輕嘆一聲,說道:「淑妃娘娘求仁得仁,算是死得其所。」
宋安傑不太明白這句話。
宋安然笑了笑,悄聲給宋安傑解釋道:「淑妃和皇后鬥了一輩子,可以說淑妃這輩子最大的對手就是皇后。
不管皇后同二皇子的死有沒有關係,淑妃這一死,很明顯是將皇後放在了極其尷尬的位置上。淑妃死之前想老對手一把,做到了。所以我才說求仁得仁,死得其所。」
「淑妃用死來皇后,值得嗎?命都沒有了,皇後日子不好過,同淑妃已經沒有關係。」
宋安傑不理解淑妃的舉。
宋安然輕聲說道:「就如淑妃自己說的那樣,二皇子一死,活著已經沒有意義。如果陛下肯替出頭,或許還有活下去的想法。
可是陛下直言瘋了,要將關起來,淑妃知道要是被關起來,最後的下場就是無聲無息的死在後宮。
與其無聲無息的死,不如轟轟烈烈的死,讓所有人記住,還能順便皇後娘娘一把。你沒看到皇後娘娘那個臉,我想肯定對淑妃娘娘恨之骨,恨不得鞭。」
這麼一解釋,宋安傑全都明白了。
宋安傑慨了一句,「人真可怕。」
宋安然笑了起來,「可怕的不是人,而是人心。淑妃年時,肯定也是一個可的孩子。是婚姻,是皇室將變了現在的樣子。
所以男人最好別三妻四妾,三妻四妾的男人別想過上安穩日子。那麼多人都指一個男人,彼此之間鬥來鬥去才是正常的。」
宋安傑笑了起來,「二姐姐,我要不要納妾,那是將來的事。你現在同我說這些沒用。」
宋安然曲指,在宋安傑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小心引火燒。」
宋安傑得意一笑,「我聰明絕頂,區區小子還不是我的對手。」
宋安然嗤笑一聲,板著臉說道:「我也是小子。」
「二姐姐可不是小子。二姐姐是大子,大大的子。」
宋安傑說完就跑了。宋安然是哭笑不得,什麼時候竟然了大子。
行宮,元康帝正在聽衛統領的彙報。
衛調查出來的真相,讓元康帝目驚心。元康帝沒想到明妃的死,二皇子的死,都和前廢太子的兒子,現在的順郡王蕭譯有關。更沒想到蕭譯在宮中埋了這麼多眼線。
元康帝怒火中燒,問道:「蕭譯如何能夠做到這一切?沒有朕的旨意,蕭譯連大門都出不了。」
衛統領說道:「啟稟陛下,屬下反覆確認過,明妃的死同二皇子的死,的確和順郡王有關。
順郡王自小在宮中長大,那些年肯定培養了不忠心屬下。這些人當中,有人藏極深,不深調查本不知道他們同順郡王有關。
就比如害死明妃的那個侍衛,表面上看,他是鎮國公的族人,但是這人實際上是靠順郡王的提拔,才能進宮當差。這層關係就連這名侍衛的家人都不清楚。」
元康帝當機立斷,「立即將蕭譯抓起來。朕要親自審問他。」
「屬下遵命。」
就在衛統領給元康帝彙報況的時候,宓已經潛了蕭譯的臥房。
蕭譯坐在椅子上,手裏端著酒杯,邊一個人都沒有。似乎早就料到宓會來。
宓丟出一把匕首,直接說道:「現在自盡還來得及。等落到衛手裏,你想死也死不了。」
蕭譯角一翹,面帶嘲諷之,「真是難得,時隔這麼多年,我們竟然又見面了。不過本王一點都不意外,世子的本事別人不知道,孤卻很清楚。」
到了如今,蕭譯還在稱孤道寡,可見他始終沒有忘記曾經的份。曾經,他是東宮世子,大周未來的繼承人。可惜,那一切都是曾經。
宓嫌棄地看著蕭譯,「廢話真多。你要是願意落到衛手裏,就當我沒來過。」
宓作勢要走,蕭譯卻住了宓,「衛這麼快就查到孤的頭上,世子在其中沒出力吧。元康帝給了世子多好,讓你這麼賣命的替他分憂解難?」
宓冷冷一笑,「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懷疑到你的頭上嗎?你不該多此一舉,將二皇子和明妃的死聯繫到一塊。更不該多此一舉,將平郡王牽連進來。
只有瘋子,才會唯恐天下不。皇宮那幫人,沒有誰願意局勢失控,也沒有誰願意天下大。真正樂意看到局勢失控,天下大的人,行宮之,只有你一人。」
「哈哈……」
蕭譯大笑起來,「世子說的沒錯,孤早就瘋了。從孤變順郡王那天起,孤就已經瘋了。世子,當年你幫助元康帝對付我們東宮,今日你可有後悔?」
宓嘲諷一笑,「我只後悔當初沒喲斬草除,讓你有機會出來攪風攪雨。」
蕭譯死死的著椅子扶手,「宓,你幫元康帝上位,最終你會害了你自己。終有一天,你也會落到我今日的下場。」
宓嗤笑一聲,「你以為我幫你們東宮,就會有好下場嗎?你們東宮殺起人來,那才是真正的殺人不見。
我幫元康帝上位,好歹元康帝沒有一登基就大肆剷除功臣。以你們東宮的行事作風,只怕要不了兩年,當年幫你們的功臣統統都得死。」
「你胡說。」蕭譯咬牙切齒。
「我是不是胡說,你最清楚。」宓嘲諷道。
蕭譯滿眼仇恨,可是轉眼他又笑了起來。
蕭譯對宓說道:「宓,有一件事你說錯了。將二皇子同明妃的死聯繫起來的人,並不是孤。在平郡王房裏放明妃肚兜的人,同樣不是孤。
孤只想殺人,殺元康帝一家。孤可沒有多此一舉的讓那個宮在桌子上寫下『殺人償命』四個字。」
宓狐疑地盯著蕭譯,蕭譯的話可信嗎?
蕭譯得意地笑了起來,說道:「除孤之外,行宮之還有一個人想讓局勢失控,天下大。世子聰明絕頂,不如好好想一想這個人到底是誰。」
說完,蕭譯咬破裏面的毒囊,吞毒自盡。
確定蕭譯已經死了,宓收起匕首,趁著夜正濃,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行宮。
等到衛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蕭譯坐在椅子上,七竅流的。
衛統領微蹙眉頭,蕭譯怎麼會知道衛會來抓他,還能提前自盡。難不還有人比衛的速度更快,搶在衛面前給蕭譯通風報信。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