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方很重視這次的理競賽。
重視到連五一當天都沒放過,理老師走是走了,可留下的理神還在。
李清墨啪的折斷手裏的筆,罵了句“簡直有病”,踢開凳子就走了。
清染還抬頭看過去一眼,坐在清染旁的謝映安這幾次連頭都沒抬。
因為這已經是李清墨今天下午第七次折斷筆了!
清染悄悄將自己的文盒塞在沙發裏,試圖以此來拯救文盒裏僅剩的兩支筆。
果不其然,喝了一瓶冰可樂暫時製住煩躁心的李清墨,甫一坐下就向出手:“李清染,來支筆用用。”
清染搖頭拒絕:“沒筆了哥,都被你折斷了。”
李清墨當然不信,隻催促:“快點快點,還有一堆大題沒做呢。”
清染心道:你還知道有一大堆題沒做?一會踢桌子,一會摔板凳,再不折斷幾支筆,罵幾句髒話,你做得好題才怪!
清染執意不拿出來最後兩支筆。
李清墨也沒辦法,就算他是校霸能怎樣?還能打自己的妹妹不?
別說打李清染,今天這是恐嚇李清染幾句,等他爸回來也能了他的皮。
李清墨轉頭看向埋首做題的謝映安,“喂!謝映安?”
謝映安頭也不抬:“沒有。”
臥槽!要不要拒絕的那麽幹脆?
不過謝映安是真的沒有筆,連這次連理必刷題都是清染幫他帶回來的,可想而知他怎麽可能會帶筆?
李清墨癱在沙發上,一臉的絕。
又過了一會,清染有些不忍心,剛把手到沙發裏到文盒,突然被一旁的謝映安攔住,謝映安按住的手,衝輕輕搖了下頭。
年聲音清冷幹脆:“讓他自己想辦法,也該治治他暴躁的脾氣。”
清染鬆開抓文盒的手,從謝映安手下逃離。
很想應謝映安一句:你還記不記得,沒去你外公那之前,你的狗脾氣比李清墨有過之而不不及?
不過,清染是發現了,自從抓了謝映安兩次手之後,謝映安現在是一瞅到機會就想握的手。
難道握個手還會上癮不?
躺在沙發裏的李清墨果然沒過多久就有了主意,他拿出手機發了一段語音過去,說了什麽,離得太遠清染聽不到。
說完之後他把手機扔在一邊,繼續在沙發裏葛優躺。
清染覺得哥一點都不值得同,跟李清墨一起生活了17年,還能猜不到李清墨的心思?
無非就是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學習很累很辛苦,趁著五一也給自己放個假。
更何況昨天晚上清染還被大表姐柳溪抓著抱怨了半夜。
說李清墨這個狗日的又要放鴿子了,本來兩個人都約好了要組團打遊戲一天一夜,關鍵時刻李清墨就掉鏈子。
柳溪還說今天要殺過來找李清墨討一個說法,得知他們今天一天都要做作業的時候,柳溪瞬間慫了。
後麵跟清染東扯西聊了一堆,就是不提再來家的事了。
到底是自己親哥,清染不忍,拿出文盒扔給躺在沙發上裝死的李清墨。
“哥,我真的隻剩下兩支筆了,你省著點用吧。”
李清墨用眼角瞥了一眼文盒,冷笑:“切!老子已經不稀罕了!”
隻把清染氣得,跑過去收回了文盒,跟謝映安一起埋頭寫作業,看也不再看李清墨一眼。
又過了半個小時,門外響起門鈴聲。
癱在沙發上裝死的李清墨瞬間來了神,一個鯉魚打從沙發上爬起來,隨便趿拉上拖鞋跑出去開門了。
清染猜,大概是有人過來給哥送筆來了。
但是,清染做夢也沒想到來給李清墨送筆的人居然是宋時澤。
有了上次被宋時澤瘋狂耽誤寫作業的教訓還不夠?
宋二世祖不虧是宋二世祖,他將懷裏的箱子往李清墨手裏一推,大爺範兒的擺手:“這些都送你了,不用謝!”
李清墨本也就沒打算謝他,他接過箱子搬到書桌旁,挑釁似的看了清染一眼,然後從裏麵拿出一盒筆,接著又一盒。
一盒一盒複一盒,把書桌都快擺滿了。
清染:“……”
這個稚鬼!
謝映安淡淡的看了李清墨一眼,提醒他:“你再不寫作業,今天是沒什麽希寫好了。”
李清墨無所謂:“等下把你的拿來給我抄一下答案就好了。”
“然後呢?”謝映安挑眉:“當垃圾當上癮了?”
再次被提到痛,李清墨瞬間火了:“謝映安,你不要太過分!”
謝映安懶得理他,低頭繼續做題。
宋時澤吊兒郎當的晃悠過來,他正要略過謝映安走向清染時,被謝映安一把抓住手臂。
年眸有些冷,語氣更冷:“去哪?”
宋時澤訕訕的了下鼻子,狡辯:“我能去哪?就想看看你們在做什麽作業。”
這話連鬼都不信。
眼見著清染又在手機,被拉住的宋時澤頓時慌了,“李清染,你今天要是敢再讓阮過來,我……”
李清墨拍了一下宋時澤的腦袋打斷他:“閉!別吵!”
宋時澤轉頭又吼:“臥槽你大爺李清墨,你個用完就丟的混蛋。”
李清墨:真他媽後悔又把這貨過來!
有宋時澤在,清染還是給阮發了一個短信過去,阮要是不來,今天他們三個誰也別想寫作業。
今天阮來的更快,本來就在外麵玩,看到清染的消息,順路做了輛車就過來了。
宋時澤看到阮,一臉生無可。
阮拖著滿臉不願的宋時澤坐在沙發上,看了書桌那邊一眼,示意宋時澤附耳過來。
宋時澤有些警惕,捂住口問阮:“幹嘛?”
阮翻了個白眼:“你那白斬的材還是省省吧,我給你說個正事。”
宋時澤瞪眼,反手指住自己的鼻子:“你說我白斬?!”
阮不是大丈夫,很是能屈能,敷衍:“好好好,我錯了。”
宋時澤不接:“但凡你能誠心點,我也接了。”
“接你媽!”阮沒空跟他墨跡,上前一把揪住宋時澤的耳朵,不待宋時澤發怒,先一步說道:“明天他們都去F大你知道嗎?”
宋時澤當然不知道,他一心隻管惹事非,兩耳不聞校事,他能知道個屁。
從阮手裏救回自己的耳朵,還傻缺的問了一句:“誰們?”
阮向清染那邊眼。
宋時澤頓時來了興趣,他興了手,問阮:“所以呢?”
阮反問:“你明天有事嗎?”
宋時澤低頭想了想,說:“明天我爹好像要跟我一起吃飯。”
他擺手:“哎呀,那些不重要,你先說說我們要怎麽做?”
阮低頭衝著宋時澤挑眉:“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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