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漪回到王府，剛歇了一天，第二天的時候宮里就說五公主找賞雪。

李清漪郁悶了一下，但是既然是五公主邀請，也不能不去。

等到進宮當天，李清漪才知道，這一場宴會，五公主還邀請了不小姐一起進宮，似乎要辦一場大的賞月宴。

如今沒有了婚約，又一向老皇帝喜，只要不上天，老皇帝也就只能隨。

更別說，德妃也是協助貴妃管理宮務的人，可沒有沒落。

秦越冠就算沒有以前那麼重用，倒是也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欺辱的。

李清漪在宮門口和五公主的宮遇上了，等到了后宮，才下了馬車。

外面下著小雪，知畫給撐了一把紅的油紙傘，與上的大紅梅花斗篷相輝映，走在白雪之中，就像是一點朱砂，格外的引人注目。

等到了五公主居住的棲霞殿，李清漪才發現本就沒有人來這里。

守在宮門口的棲霞宮宮道：“閑王妃，我們公主將宴會定在了德妃娘娘宮里。奴婢領閑王妃過去。”

李清漪淡淡的掃了之前給帶路的那個宮。

那宮垂著頭，驚恐道：“奴婢罪該萬死。”

李清漪看不到的表，按理來說，應該責罰帶錯了路，不過他倒也不是什麼咄咄人的人，就沒有直接怪罪這個小宮，而再說這個小宮可能也是被人蒙騙了。

等這守門的宮帶著去德妃那邊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勁——這人帶著往偏僻的地方去。

等到看到不遠的梅花林中站著的男子時，的臉徹底冷了下來。

看到那男子，本就沒有說話的興趣，直接轉頭就走，那宮跪在了地上，“王妃，你不要走，你就可憐可憐奴婢吧——”

李清漪“啪”的一下打在的臉上，“本妃可憐可憐你？你倒是慣會做這可憐樣，這件事是你們五公主的主意嗎？”

這宮瑟瑟發抖，“不是不是，還請王妃給奴婢一條活路。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五公主。”

就算不得不遵從戰王的吩咐，但是這樣子已經算是背主了。

更何況是知道五公主是極其喜歡閑王妃的。

只要讓五公主知道，一定會被打發出棲霞殿的。

李清漪欣，看來秦溫婉本不知道這件事。

純粹就是秦越冠想要見，所以才會讓這個宮把帶到這里。

秦越冠想要見？

李清漪想到自己和方逐風的謀劃，心頭冷笑。

下一次再見，說不定就是秦越冠的死期既如此。

那麼也不是不能和他說幾句。

于是李清漪就站在原地，看著不遠穿紫的男子緩緩走來。

“四弟妹，許久未見。四弟妹這是為何發怒，難道就不想見見本王嗎？”

李清漪瞪了他一眼，面無表的道，“我以為戰王還有點自知之明，如今卻想，是我高看了戰王。那麼戰網請聽好，我就再說一次，我本就不想見你！”

秦越冠站定，目貪婪的著這個原本他以為死了的子，

在舒寧孟告訴他，李清漪和方逐風都沒有事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是該憾沒有殺了方逐風，還是該慶幸還好李清漪活著。

他覺得后面一種緒更多。

這種緒，在見到李清漪時，化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

李清漪也在打量秦越冠，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秦越冠好像了瘦了許多。

不過他生得極好，此時披著一件紫的斗篷，芝蘭玉樹，貴氣天。

說容貌的話，絕對是子極為喜歡的。

然而，李清漪對他，除了厭惡就沒有別的緒。

“本王以為之前本王往臉上劃的那一刀，就已經讓王妃不再怨怪本王了。看來王妃這氣還是沒有消呀。”

李清漪表一僵，目掃過秦越冠的臉，沒有看到那道傷痕時，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是真的不想欠秦越冠什麼，哪怕那一刀不是讓他劃的，心里會有疙瘩。

仰頭，眼神冷漠，“戰王，不是我說你，原以為戰王用兵如神，懂得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被敵人牽著鼻子走。結果戰王倒是對方說什麼就做什麼。戰王被人牽著鼻子走，和我沒有關系，我也沒有讓戰王非得往自己臉上劃一刀。戰王，可別用這來掣肘我，我李清漪本就不吃這一套。”

秦越冠聽著李清漪這番話，眼神格外的和，那里面有漾的，讓人看不清楚。

“當然不會，本王自己做的，就是本王心甘愿的。不過本王想讓閑王妃消氣倒是真的。”

“是嗎？想讓我消氣？戰王覺得自己做的那些事，真的有緩和的可能嗎？在我還小的時候就用毒藥將我弄得癡傻，隨后等我嫁給你之時，又讓任由人侮辱我，之后更是多番為難。”

秦越冠手握著，垂眸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神，“對不起。”

“嘖嘖，沒想到高高在上的戰王有朝一日也會說對不起這三個字。可惜我不會原諒你！不對，也不是沒有辦法讓我原諒你。”

李清漪瞇了瞇眼，折下了一只梅花，將它在了旁邊知畫的鬢角。

仔細打量了一下后，扭頭就看著秦越冠明亮的眼睛：“怎麼做？”

“很簡單，戰王拿一把刀捅進自己的心臟，把自己弄死，都說人死如燈滅，可能也只有到了那個時候，我才會忘記戰王對我做的一切。”

秦越冠臉微微一冷，隨即笑道：“四弟妹，你何必如此？我們也曾做過夫妻。”

“秦越冠！我以為你是聰明人，若是真的還想和我在這里敘話，那麼就不要提起那些事。你知道的，我惡心。”

一句惡心，讓秦越冠的臉再次變化了一下。

他心里像是有細細的刀割一般，不是特別疼，但是格外的，那讓他鼻酸，甚至有一種流淚的沖。

“我那個時候……總之，對不起！”

他本沒有辦法解釋，因為他對的傷害是真的，他曾經無數次的想要傷害，并且付諸過行

這些都是沒有辦法當做沒有發生的，不過他已經知錯了。

他真的知道錯了。

李清漪越過他離開，把他當路邊的野草一般，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