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漪這番話之后，室更加安靜了。

只有被煮沸的水聲沸騰的細小聲音。

李清漪站起，向水壺之中加了冷水，這才重新坐下。

“李姑娘剛才那番話，是想要向小僧傳達什麼意思？”

“了塵師父是那麼聰明的人，應該不用我直言吧。而且，了塵師父知道我就是今日來投宿的那一對兄妹之中的一人，那麼另一人是誰，了塵師父不如猜一猜。”

了塵抬眸，濃的睫上讓李清漪多看了兩眼。

這睫又長又翹，怕是人看了都會嫉妒！

“莫非是攝政王？”

“不是。”

“那小僧就不好猜了，畢竟小僧自從回來之后，就一直呆在萬佛寺，對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并不知曉。”

“若是旁的師父這麼說的話，清漪還可能相信，可是作為這萬佛寺下一任住持，恐怕沒有人比了塵師父更加了解外面的局勢了。”

李清漪可不相信一個會為萬佛寺這國寺住持的人，會不了解時事。

這就如同坐在皇位之上皇帝，不知道怎麼來理國事一樣。

況且，了塵絕不會像這麼和簡單。

李清漪發現，再見的了塵，和之前認識的了塵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

或許也不算不同，而是從來沒有仔細去了解過這個人。

這個人為了免除更多的人出事，甘愿在一個閉的室之中，呆了兩年。

可以說是拋卻了生死！

而如今坐在面前這個人，卻顯得深不可測，話語之中不半點破綻。牢牢地掌握住了話語的主權，剛才說那麼多，卻依舊沒有從他的口中得到半分承諾！

在這隨和的外表下，有一顆李清漪也看不清的心。

或許，所見過的兩種格，都是這個人。

而之前發現的，只不過是了塵的另一面。

“還沒恭喜了塵師父，功德圓滿！”

李清漪倒是不信佛，也不怎麼了解佛。

但是大致的還是知道。

當初有釋迦游行天下，慈悲為懷。

如今有了塵這樣的人，忘卻生死，以飼狼。

在看來，這已經是超越了人這一層次了。

至李清漪，還只是一個俗氣的人。

“李姑娘不是說了嗎？只要在這塵世，就沒有真正的方外之地。既然如此，只要還是人，也本沒辦法有真正功德圓滿的時候。所以，李姑娘應該能夠理解了塵想要保護萬佛寺的心才對。”

李清漪：“……”

萬萬沒想到，之前想要說服小和尚的心思，居然被小和尚利用，反而了制約的話。

剛要說什麼，了塵卻已經站了起來。

他道：“李姑娘知道萬佛寺經歷的九劫嗎？”

“什麼？”

雖然萬佛寺為天下第一佛寺，但是李清漪這個不信佛的人，自然從來沒有想過好好了解過。

什麼菩薩佛祖有哪些，都不知道，更別說什麼萬佛寺九劫這種涉及歷史的事了。

了塵似乎知道李清漪不知，面容沒有變化，他走到窗口，著窗外。

“萬佛寺的歷史，已經追溯不到源頭了。因為在中間的九劫之中，損失了很多文獻，不過我知道，萬佛寺的九劫，從一開始就是和皇權更迭，戰爭爭奪有關。在這九劫之中，死了多信徒，已經沒辦法統計，就連僧人，都有過被當權者屠殺的經歷。如此一來，李姑娘還要勸我嗎？”

李清漪恍惚的回到了房間之中，最終心里堵著，就去旁邊，吧好不容易睡著的趙問天給弄醒了。

看著趙問天的黑臉，李清漪居然覺得自己快樂了。

嘿嘿！就是一個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人。

“怎麼了？”趙問天有起床氣，這是伺候的人都知道的，只是他從前自律，很會讓這種事發生。

可是他如今渾是傷，還各種擔憂，好不容易睡著被吵醒，若不是李清漪，他可能已經替這個人想好一百種死亡方式了。

“想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但是我呢是個十分有良心的人，害怕你睡不好，所以我決定你睡醒之后再告訴你。”

壞消息？

有良心？

怕他睡不好？

睡醒之后再說？

什麼鬼！

看著李清漪說了這麼一通話后，直接就離開了，趙問天呆在原地懷疑自我。

知不知道說話說一半，然后又不說了，是很折磨人的！

不是人！

他突然發現了李清漪的惡趣味。

另一邊李清漪睡得很香，一口氣睡到了日上三竿。

起給自己換了藥之后推開隔壁的門，結果沒在里面看到人。

李清漪嘀咕，“這人去哪兒了？”

“李姑娘。”

“是了空師父呀，請問我兄長去哪兒了？”

“他在后山，李姑娘請跟我來。”

李清漪訝異，想著了空有可能是在這里專門等著的，就道：“是不是除了我兄長，還有別的人？”

“沒錯，了塵師兄也在那兒。”了空說了這麼一句話后，就好幾次瞥向李清漪。

李清漪眨了眨眼：“了空師父是有什麼問題想問我嗎？”

“是的。”了空松了一口氣，很顯然剛才他憋得很辛苦，“我想知道，施主你們和了塵師兄是舊識嗎？”

“了空師父為什麼會這麼問？”

“實不相瞞，了塵師兄雖說平易近人，但是很與人一同下棋。每一個和他下棋的人，份都很是不凡。”

所以這是因為趙問天是個也不能的人，所以才會多問一句嗎？

不過說起來，經過一夜，趙問天應該能了吧，話說昨夜趙問天怎麼上廁所的？

不會是憋著吧？

想到這里，李清漪就有些想笑。

“李姑娘？”

李清漪趕回過神來，對了空道：“實不相瞞，了空師父，我的兄長份的確不凡。”

趙問天是太子，還有可能為未來的皇帝，這份也能夠和了塵下棋了。

了空恍然大悟，卻沒有詢問趙問天的份。

不愧是這萬佛寺的人呀！

等到了后山，李清漪就看到了陡峭崖壁之上的亭子之中，趙問天和了塵正在里面下棋。

那亭子幾乎是在懸崖邊上，那支撐這亭子的石頭也很薄，仿佛一陣風都能夠把亭子給徹底的吹下懸崖。

看到這一幕，李清漪腦海中想的卻是。

趙問天怎麼上去的？

了塵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