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比秦落煙預料中的還要能幹很多,手腳也麻利,也許是怕被主子嫌棄,所以非常的努力,留在院子的第一天,就將整個院子打掃了一遍,還做了一手好菜。
夜幕剛降臨,香噴噴的一桌飯菜就擺放了齊全。
翼生吸了吸鼻子,盯著一桌子香味俱全的飯菜發愣,角更是流出了可疑的,秦落煙走過來一看,也是一怔,住還在忙碌的二丫,「二丫,你這做飯的手藝是在哪裏學的?就你這手藝都能開酒樓了。」
二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爹以前就是個廚子,所以我多多跟著學了一些。」
「哦,那我還真是撿到寶了。」秦落煙招呼二丫過來坐下吃飯,二丫開始還很拘謹,但到底拗不過秦落煙,也就乖巧的過來坐下吃飯。
燭,暈黃而好,將其樂融融的三人勾勒一副最的畫。
看著翼生滿足的大口吃飯,還有二丫眉眼間流出來的欣喜,秦落煙有一種恍如隔世的覺,甚至已經記不清上一次這樣安靜無力的坐下來吃飯是什麼時候了。
如果,時停留在這一刻,該多好。
只可惜,越是讓人不舍的,離去的速度也越快。
那天夜裏,似乎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小雨滴答滴答,夾雜著冷風吹了窗欞,一直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睡夢中的秦落煙覺得有些氣悶,輾轉著睜開了眼睛,突然,瞪大了眼睛轉頭看向睡在旁邊的人。
這睡到大半夜,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如果不是心理素質好,怕是已經被活活嚇死。
正要驚,那人溫熱的手卻突然覆上了的。
「是本王。」
簡單的三個字,再加上悉的聲音,瞬間讓秦落煙的瞳孔放大了來,由最初的恐懼,到後來是放鬆,隨即心中又升起一子憤恨!
「王爺,您怎麼回來這裏。」迅速收起眼中的憤恨,換上一副茫然的神。
「怎麼,看見本王不高興?」傅子墨的聲音里聽不出喜怒。
秦落煙角一扯,「怎麼會,奴家自然是高興見到王爺的。」尼瑪,見個鬼都比見到他好。
「那就好。」傅子墨手一攬就將拉到了自己的懷中,「這幾日在府外過得可還好?」
「嗯,好。」沒有他在的地方,都是好地方。
傅子墨的手上的背,又順著背慢慢的往下,他的手掌很熱,可是不知為何,秦落煙卻冷不丁的打了個寒。
「王、王爺,您不是說放我們出府嗎?」秦落煙氣得牙,可是卻又不敢將心中的憤怒表現出毫來。
傅子墨沉默了一陣,下擱置在的頭頂,聞著髮的味道,「你們不是已經出府了嗎?本王讓你們出府,卻沒說讓你們離本王的掌控。本王還說過,除非本王厭倦了你的,否則,你沒有機會離開本王的邊。」
這是耍賴!赤果果的耍賴!
秦落煙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狠狠的甩開他那隻摁在自己屁上的手,可是,知道,不能,在這個男人面前,如今還沒有反抗的餘地。
沒沒有說話,倒是傅子墨嘆了一口氣,又道:「你說得對,你住在府外也好,等到蕭長月嫁到了王府,以對你的見,你的確沒有好日子過,本王也不想為這些事費心神,所以,你住在這裏,也好。」
原來,他竟是為了這個原因才放走!
秦落煙冷笑一聲,問:「王爺,那我是不是以後就算王爺養在外面的人了?婦?還是見不得人的小三?」
真的沒想到,這個男人的思想竟然可以無恥到了這個地步,由始至終,他都只考慮自己,他想到的就是既能佔有的,而又可以免去不必要的麻煩,可是,呢,的尊嚴,的生活呢?
就因為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所以就應該附屬在他的上生存?
「婦小三是什麼意思?」傅子墨的手來回索著的,覺到的僵,他總算反應過來,是在生氣,「怎麼,你想要名分?」
名分?在他的眼中,如今在乎的是名分?
秦落煙眼中閃過哀傷,突然就沒了再說話的慾,和這樣無法通的男人,又有何可說?
見沉默,傅子墨又在頭頂蹭了蹭,清香鼻,他的眉頭卻並未舒展開去,過了好一會兒,將秦落煙摁在了下,「人,不該你肖想的,不要想太多。」
夜,在雨越來越大的時候變得冰寒刺骨。
那天夜裏,房間里傳出來秦落煙痛苦的嘶吼聲,的聲音驚醒了隔壁兩個房間的翼生和二丫,他們走出門正要往秦落煙的房間跑,卻募的看見了擋在門口的人。
「是你。」翼生腳步頓住,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雙手環的金木,金木在這兒,那秦落煙房間里的人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二丫眨著眼睛,想問什麼,卻被金木的氣勢嚇住沒敢問出口。
「回去歇著吧。」金木嘆了一口氣,什麼也沒解釋。
翼生往秦落煙房間的方向看了一眼,低低的嘶吼聲還在繼續,他不住握了拳頭,有那麼一刻,他很想就這麼不顧一切的衝進去,可是,他沒有,他知道,這個時候衝進去,傅子墨不會死,可是他和秦落煙的下場都會很慘。
翼生咬著牙,將二丫推回了房間,低吼了一聲「別出來!」然後自己也回了房間,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金木,然後關上了房門。
只可惜,房門能擋住風雨,卻擋不住那糾纏他一生的夢魘。
那天夜裏,翼生就坐在門后的地板上狠狠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眼中的仇恨卻像是燃燒的火焰,那火焰越來越旺盛,這一生,如果那火焰燒不死他恨的人,那就只有燒死他了。
門外,金木站在長廊下,偶爾有不經意的雨被冷風吹到他的上,他是習武之人,往日裏,再大的風雨都不能讓他皺一下眉頭,可是這一刻,他卻也覺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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