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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九,在李興年的陪同下,稻花兄妹三人回到了興州。
「祖母,我回來了!」
一進到老太太屋子裏,稻花就撲進了老太太懷裏:「我走了這麼久,你有沒有想我呀?」
老太太被稻花撲了個後仰,沒好氣的輕拍了拍的後背,笑罵道:「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粘人!」
說著,一把將稻花拉開,仔細打量了起來。
這丫頭從小到大一直長在邊,這還是頭一次離開,別說,習慣了孫每天像個小蜂一樣圍著自己嗡嗡轉,冷不丁的出門了,還真有些不習慣。
也不知道這半個月來,在舅家有沒有吃好、睡好?
見老太太關切的看著自己,稻花乾脆在前轉了個圈,然後厚臉皮的問道:「祖母,快瞧瞧,孫是不是又長好看了?」
老太太見稻花面紅潤,臉頰似乎也鼓了些,直接回了一個白眼,將人拉到邊坐下,然後才笑著對後面進來的李興年說道:「這丫頭被老婆子給慣壞了,讓舅老爺見笑了。」
李興年笑著回道:「那是老太太和稻花好。」
今天衙里沒什麼事,知道舅兄帶三個兒回來了,致高就回了後院,之後二房、三房的人也過來了。
致高先和李興年寒暄了幾句,然後就說起了稻花三個在省府的事。
「什麼?稻花給咱們家雇傭了一隊護院保鏢?」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太過驚訝,聽到李興年說起秦五等人的時候,致遠的聲音突然拔高了幾分。
驚得正在和老太太說悄悄話的稻花都看了過來。
見看過來,致遠立馬擺出長輩的款:「稻花,不是二叔說你,雇傭護院保鏢如此大的事,你怎麼能不和家裏商量一聲,就擅自做決定呢?你這膽子是不是也太大了些?還有,你有沒有把你父親放在眼裏?」
聞言,李興年臉上的笑容瞬間淡了一些。
家這二老爺話裏有話呢!
什麼沒把妹夫放在眼裏?
這是在暗指他越俎代庖,手家家事嗎?
坐在下方的文修也皺了一下眉頭,開口道:「二叔,請護院一事,大妹妹和我商量了的,我也同意了,而且,也是我去衙門提的人。」
文凱覺得自己不能被忽視,也跟著說道:「我也同意了。」
見兩個哥哥說話了,心裏氣得不行的稻花這才沒開口。
這個便宜二叔的戲份是不是太多了些,便宜爹都還沒說話呢,怎麼他倒是囂起來了?
被兩個侄子頂撞,致遠覺得有些沒臉,沉著臉說道:「文修、文凱,你們兩還小,也沒經歷過什麼事,不知道世人的險惡。」
「請護院保鏢關乎咱們家的安危,你們兩又不會看人,要是請了一些不安分,或是別有用心的人,這不是給咱們家招禍嗎?」
「像別的大戶之家,人家請的護院都是知知底的,你們倒好,去了一趟省府,什麼都不知道,就把人給雇傭了,做事也太不經過大腦了。」
文修被說的十分不舒服,不過,顧及致遠是長輩,加之舅舅又在,了,到底沒在繼續反駁。
而文凱呢,臉一下就臭了起來,心裏十分不痛快,有心想反駁吧,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幹瞪眼。
一旁,稻花忍不住了:「二叔,你這話侄可不認同,大哥和四哥又不是傻的,他們年紀是還不大,也確實沒經歷過什麼事,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們不會辦事。」
「大哥、四哥在岳書院讀書,見識過的人也不算了,他們可能是不如二叔你會看人,可如何辨別好人壞人,總還是有些自己的見地的。」
「大哥,早早就收了雇傭之人的戶籍路引,仔細記錄辨別過;二哥,也和那些人談過,相過,詢問過他們的底細,若真是不好之人,總能發現些什麼的吧,他們怎麼就做事不經大腦了?」
「還有,人是我提議要雇的,我又不是腦子有病,在街上看到一群人就隨隨便便的往家裏領,我自然是有我的理由的。」
說完,不再看致遠,而是看向老太太:「祖母,我們雇傭的人你也認識,是小六哥他們!」
老太太一愣:「是之前護送我們的秦五他們?」
稻花點了點頭:「祖母,小六哥和秦五叔他們的人品和武藝怎麼樣,你是知道的,二叔不信任我和兩個哥哥,你給他說去。」
老太太看向大兒和二兒,點頭說道:「秦五他們我是知道的,當初若不是他們相護,我和稻花、文濤,指不定要多久才能到達臨宜縣呢。」
「秦五這個人,有擔當,不惹事,重責任,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也都是一些討生活的老實人。」
聽老太太這麼說,致遠臉有些尷尬。
致高看了他一眼:「二弟這次是有些過激了,以後有什麼事,等孩子們把話說完了,在說教他們也不遲。」
致遠訕訕一笑:「我也是怕文修幾個做事太草率了些。」
李興年見氣氛有些尷尬,立馬笑著打圓場:「遠弟的擔憂沒錯,要是我家的孩子這麼做,我也會著急的。只是,有些時候吧,機會稍縱即逝,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三個孩子也是為了家裏著想,想把人給留住,沒事先給家裏打招呼,也是有可原的。」
致高笑著點頭:「二舅兄說的是,等護院到了,我看過之後沒問題,必定好好獎勵他們。」
「好了好了,不說這事了,稻花,你不是給哥哥妹妹們帶了禮嗎,禮呢?」李夫人笑著將話題給轉移開了。
稻花對著王滿兒招了招手。
很快,王滿兒就抱著一推禮進來了。
「這是給二哥、三哥、五弟的,這是二妹妹幾個的」
稻花給家裏男孩子的禮都是筆墨紙,而怡歡幾個的,都是省府賣的比較好的一些時興的絹花。
眾人接過禮,都笑著道了謝。
怡樂拿了禮后,笑著對稻花說道:「大姐姐,你可真幸福,年後可以去舅舅家玩,不像我們,只能被關在屋子裏。」
稻花眼神都沒波一下,直接回道:「三妹妹你也是有舅舅的呀,你要想去,就讓二叔二嬸帶你們去呀,反正,二叔二嬸整天也沒事做。」
聞言,致遠臉立馬變了一下:「我怎麼沒事做了,家裏的庶務和人往,不都是我在管著的嗎?」
「哦?」稻花哦了一聲,笑道:「二叔,實在不好意思,我沒注意到,主要是平時看你都閑的。」
致遠臉一僵,想一一描補他做的事,可仔細一想,發現自己好像確實沒做過什麼事,頓時,尷尬在那裏了。
見此,李興年心中一樂,為了掩蓋臉上的笑意,不得不端起茶杯做掩飾。
這個稻花,是在拐著彎說二叔呢,既然天無所事事,就別再這裏指手畫腳了。
「省府的絹花可真漂亮,府城一定很熱鬧吧,好想去看看呢,長這麼大,我都還沒去過省府呢」
怡樂說完之後,怡雙又一臉羨慕的看著稻花。
對此,稻花有些牙疼,尤其是看到便宜爹又開始心疼了,更是頭也大了。
「三妹妹,其實要說幸福呀,家裏的兄弟姐妹,都不如你和五弟來得幸福。」
「啊?」怡雙一愣,就是屋裏其他人也一臉不解。
稻花語重心長道:「你想啊,我和二妹妹他們要想見自己的舅舅,都得長途跋涉才能見到,可你和五弟呢?」
「你們的舅舅可一直跟在父親邊,想什麼時候見,就什麼時候見,多方便呀。我可沒見他經常往後院跑,每次呀,來的時候帶一小包,回去的時候帶一大包。」
「你說,你還有什麼好羨慕的?」
「......」
屋子陷了死寂。
李興年差點忍不住將裏的茶噴出去,好在他忍得好,要不然,他那妹夫的臉不知該多難看呢。
身爲一位合格的妃嬪是需要職業道德的. 其實嬪妃是份好職業,皇帝陪吃陪喝陪睡還倒給錢,何樂不爲?
某師父:逆徒,我是你師父!慕九歌:一日為師,終身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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