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周邦彥初步商量完了建立新軍的事后,衛平安讓劉星去把在偏廳喝茶的閆東青喊了過來。
韓雪韓璐姐妹倆沒有繼續在書房里呆著,兩人對于這些事全無興趣,所以在跟衛平安確認不會住在客棧里,而是會在陵郡府衙住下后,便徑自前去安排們住的客房,提前收拾起來。
倒是算命瞎子一直悠哉悠哉的坐在書房的角落。
盡管對于衛平安和周邦彥的商討容并不話,也不發表一丁點自己的意見,但卻始終安安靜靜的聽著,看起來似乎不想錯過兩人討論的任何容。
嚴格來講,關于建立新軍的話題,屬于機范疇。
但衛平安沒有瞞著算命瞎子的打算。
即便他直到現在為止,其實一共只跟算命瞎子見過三次面,對于算命瞎子幾乎可以說是毫無了解,就連算命瞎子的名字都不知道。
可很明顯的是,地藏王菩薩借著算命瞎子的手,轉給了他五枚能夠用來救命的銅錢。
同時算命瞎子也確確實實是有真本事的、能夠看破命運織的大網,過那重重的迷霧,窺探到一被遮掩的將來。
因為這兩個原因,衛平安愿意相信算命瞎子,并且將算命瞎子歸類在自己人的范疇里。
以地藏王菩薩的能耐,如果算命瞎子有問題的話,銅錢也不可能由算命瞎子來轉。
閆東青很快來到了書房,一臉畢恭畢敬的站在了衛平安的對面。
按照順序,先跟衛平安行禮問好后,這才依次同周邦彥以及老瞎子行禮。
在他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丁點桀驁之,老實的就仿佛鵪鶉一般。
“閆兄,坐,喊你來沒什麼事,主要是想跟你了解下梁州的況。之前在閆兄面前瞞份,倒不是有意欺騙閆兄,實在是我這肩膀上扛著的職司比較敏,得把自己的名字藏起來,才能看到地方最真實的模樣。”
衛平安朝著閆東青比了個請坐的手勢,同時頗為客氣的說道。
閆東青連忙道謝,聽話的彎腰坐下。
不過屁在椅子上只坐了三分之一,子前傾,雙手老老實實的在膝蓋,隨時都可以立刻重新站起。
一臉謙卑笑容的開口道:“衛大人還是小人的名字吧,閆兄這個稱呼,小人實在是當不起。之前因為不知道衛大人您的份,這才多有僭越。衛大人您不跟小人一般計較,是您大人大量,但小人自己還是惶恐的很。
能有這個機會認識衛大人,已經是小人天大的福分了,不敢奢求其他。衛大人您巡視九州,也自有不便之,小人都明白。衛大人您還愿意跟小人解釋兩句,實在是讓小人佩莫名,激難以自持。
不過之前由于不知曉衛大人的真實份,以至于說了很多荒唐悖逆之言,還衛大人不要放在心上,小人確實做了一些過分的事,但梁州況如此,小人也是沒有辦法,懇請衛大人諒。”
衛平安擺手道:“稱呼如何,并不重要。我這人其實不講什麼規矩,閆兄應該能看得出來,起碼我就不習慣自稱本之類,行事習慣,也偏好直來直去一些。
閆兄對我還不了解,所以顯得過于小心,這很正常。等以后接的多了,閆兄明白我是個怎樣的人了,便不會這樣了。我很希……大家能為朋友。
至于閆兄之前所說的那些關于買賣妖魔的事,我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只是實話實說,這種事很難擴大規模,僅僅在梁州進行的話,應該是可以的。
但閆兄若是真想將生意擴張到梁州之外……我能告訴閆兄的是,那會非常的危險。我不知道閆兄的實力如何,但只要沒到圣境,都有可能隨時橫死。
當然,這個以后再聊,現在還是聊一聊梁州的況,以及……閆兄所知道的,和陵郡有關的況,我既然來了,那肯定要優先熬把陵郡整頓好。”
衛平安的言詞非常誠懇。
閆東青也看的出來,衛平安并沒有給他整那些虛頭腦的東西,這讓他的緒安定了許多。
略一思索,在腦海中整理了下自己所知曉的那些和梁州以及陵郡有關的事后,閆東青一五一十、條理清晰的講述了起來。
既然決定要上船了,那當然得把態度展現出來。
這一講,便足足講了數個時辰之久!
中間夾雜著周邦彥時不時的開口詢問,讓整個了解的過程顯得有些瑣碎。
可不得不說,通過閆東青這一番沒有任何藏私的介紹,無論衛平安還是周邦彥,都對梁州有了非常全面的了解。
“也就是說,梁州的一切問題,其實都可以圍繞著司徒家去進行?包括梁州境勢力最大的三山匪,其中也有兩是司徒家在背后扶持的?”
太行將落山時,閆東青終于將所有已知的況全都講完,衛平安梳理了下被灌輸的那些信息,沉著開口道。
“沒錯,說司徒家是梁州的土皇帝,絕對一點都不為過。即便是梁州州牧,其實也已經快了司徒家的鷹犬了。由于梁州的況非常特殊,導致朝廷的權威在這里被極大的削弱。所以歷任梁州州牧到任后的第一件事,其實都是去拜會司徒家的家主。
這在梁州不是,就算是最底層的梁州百姓都知道的很清楚。只有得到司徒家的認同和許可,州牧的位置才能坐的安穩。若是得罪了司徒家,那州牧即便在朝中有著深厚的背景和關系,也照樣會被趕走、甚至驅逐。在梁州,司徒家就是天。
我這種妖魔商人,說出去好像有分量的。可實際上,對于司徒家來講,本屁都不算。整個梁州,妖魔的最大買家,其實就是司徒家。所有的妖魔商人,都算是在靠著司徒家吃飯。據說……司徒家里甚至供奉著達到了亞圣層次的強者!”
閆東青一臉神兮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