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嗎?要不要喝點水?”輕的聲響起來。
容琛的一顆心頓時安定。
一杯溫度適宜的水遞到他邊,曲汐小心翼翼服侍他喝水。
剛剛注完腎上腺素。
他的臉連帶著都是蒼白。
額頭上沁出細細的汗珠,曲汐疼惜的替他去額頭上的汗。
診療過程必然不可能一帆風順。
肯定會出現各種各樣突發況。
必須得有一顆強大的心臟。
“是藥過量引起的過敏。”曲汐溫和解釋:“因為是最先進的藥,且此藥并未被引進國,臨床試驗樣本不足。”
“我沒事。”容琛怕擔心,淡笑:“也不是第一次過敏。”
他的漫長治療歲月。
比這更嚴重的危險都遇到過。
所以他還是坦然的。
他不會去苛責醫護。
那些人盡職盡責照顧他。
他對醫護更多的是寬容,明白他們的不易和辛苦。
容琛休息了會,神有所好轉。
他將自己的子撐著坐起來對曲汐說:“等會買些水果和鮮花送給醫生護士,替我謝他們。”
曲汐忙點頭:“我會的,你放心。”
他對醫護的關懷和寬容讓心底頗為容。
這個世上不缺善良之人。
但是有自己逆境卻能做到關懷別人的人。
他總是讓生出諸多淚意。
如果非要來形容。
就是得不行了。
曲汐見醫生護士還都不在,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說:“你真好。”
三聲敲門聲之后。
周然拿著病歷記錄本進來,簡單敘述了當時的況。
說給他做了心肺復蘇和人工呼吸。
現在需要住院觀察。
容琛原本喝著水,聽到人工呼吸這四個字抬起臉來。
曲汐:“當時況急,周醫生就幫你做了人工呼吸。”
周然:“?”
容琛:“?”
他差點沒嗆著自己。
容琛慢慢放下水杯,表有些一言難盡。
周然角了。
可是又想到自己要幫人保。
而且是為了救人。
也沒什麼的。
不過,容琛看他的眼神很不善。
曲汐看著自己老公的模樣忍俊不:“騙你的。”湊到他耳邊說:“我做的。”
眨了眨眼睛說:“我告訴過你的,我有學過急救。”
容琛拿起杯子喝水。
這心,真的是大起大落和坐過山車似的。
他慢慢喝了杯水,忽然冷不丁問了一句:“你第一次給人做人工呼吸?”
哦喲?
這是?
“以前上課都是道假人,你是第一個真人。”曲汐立刻解釋。
最好是真的。
周然還在呢,他咳嗽了幾聲,說了些注意事項,叮囑容琛好好休息,推門出去呼吸新鮮空氣。
等到周然一走。
一只手就過來住了曲汐的耳垂。
男人像是懲罰地扯了扯,眼眸瞇起來:“敢騙我?”
小騙子現在得寸進尺,什麼謊話都敢說。
曲汐哎呀了聲,向他求饒:“開玩笑的嘛!”
的耳垂小巧致,他忍不住用拇指挲了下。
熱意瞬間蔓延至耳。
整個耳朵都紅了。
很快就聽到男人輕笑了聲。
那笑意好像是在說,你也不過如此。
“耳朵怎麼紅這樣?”容琛明知故問。
上次敢捉弄他,這次他得捉弄回來。
曲汐被他問得煩惱怒。
他話好多。
不行,我不能被他拿住!
懷著這樣的想法,曲汐忽然轉過臉看他。
“你剛才問我是不是第一次給人做人工呼吸?”
“現在不是了。”
容琛抬眸,微微愣住。
一時沒明白的意圖。
很快俯,吻住他的,朝他口腔里呼氣,聲音帶著些許調皮:“已經是第二次了。”
雙手撐在他的兩側,以一種上位的姿勢吻他。
男人眸中的錯愕最后慢慢變溫的笑意。
萬千星辰倒映在他的眼眸中。
愫翻涌濃稠的化不開。
綿長一個吻結束。
曲汐得意地說:“你上次說我接吻不會呼氣,我現在會了。”
就像想人工呼吸。
啊不,不能這樣想。
一點都不浪漫。
容琛靠在床頭,俊逸的臉上終于有了些,尤其是他的眼尾,泛著微微的紅意。
那雙黑眸溫得讓人看一眼就要沉溺進去。
曲汐無意識咬著,又用舌尖了下被他吻過的,看得男人黑眸澤瞬間沉了幾度。
“我去挑水果和鮮花,等會兒太晚了要關門。”看了看時間,將理智拉回來提醒自己還有正事。
臨走前,又吻了吻他的瓣:“你好好休息。”
——
曲汐挑了很多時令的新鮮的水果還有大捧的鮮花送給了神經科的醫護人員。
還不忘說是替老公謝他們。
因為容先生問題只能由來代勞了。
醫護們都很喜歡。
漂亮溫婉得大方又甜的孩誰不喜歡呢?
幾個年長護士姐姐還來抱謝,說容先生一定會好起來的。
曲汐還給周然留了一大袋果切。
其實,難為周醫生的。
不過周醫生人真的蠻好的。
敲開周然辦公室的門。
他正好打完電話。
曲汐將水果擱置在他的辦公桌上說:“周醫生辛苦了,給你送點水果。”
周然眉頭鎖一臉沉重的說了聲謝謝。
曲汐忙問:“怎麼了?”
“秦教授剛給我打電話,說他的手了重傷,無法進行后續的針灸診療!”
“什麼樣的傷,外傷還是骨折?”
“骨折,預計三個月的恢復時間或者更長。”
三個月太久了!
且診療已經開始,中斷必然會影響效果。
曲汐皺眉。
這人怎麼回事。
“真傷了,還是臨時變卦故意退出?”曲汐不解:“上次我不給他面子反駁他,他有緒了?”
“秦教授雖然想法較多,但也是顧及名聲的人,他是我老師,我還是了解他的。”周然:“他前日還和我說這次希很大,他也會盡全力,我想他不會故意退出。”
曲汐著下,這個時候傷?
“要麼真傷不得已,要麼就是故意的,不管是他自己想還是別人他,總之都不是好事。”曲汐冷靜問道:“你有備選方案嗎,或者你可以替代秦教授麼?”
周然眉頭蹙。
他對自己針灸并不自信。
至于備選方案。
他的腦海里突然冒出了一個人選。
但是,好像又有些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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