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好了,不用吃飯了。”蘭芝估著請大夫抓藥也要不錢,這個家窮的賊都不好意思來,還是能省一點就省一點的好。
“沒好全,你子虧空了,要認認真真的補。”徐先雄完汗,直勾勾的看著。兇狠的眸子裏,漾起一輕的笑。
他調侃的說:“不把補好,以後怎麽生兒子。”
蘭芝坐在小板凳上,害的抬不起頭。怎麽就說到生兒子上去了?那要是生的是兒怎麽辦?不對……要是這樣說,會不會被他嘲笑啊?
早飯果然是姚紅芳送來的,隻端著蘭芝一個人的份。
徐先雄去大哥家,跟大哥一起吃飯。
整個屋子,家不多,一張床一個洗臉架,還有就是一張八仙桌。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蘭芝一眼就能看出來是酸棗木的。
而且是多年的老樹,做的。
跟姚紅芳兩個人坐在八仙桌前,吃飯,姚紅芳就目不轉睛的看著。眼神火辣辣的,要是換一般人早就吃不下去了。
而且,玉米麵糊糊,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是常見的東西。遠遠跟白米飯,饅頭包子是不能比的。可蘭芝不認識,吃的還開心的。
姚紅芳盯著看,也完全不在意。
主要是小時候吃飯,父親都會讓人在一旁看著,照顧著,也早就習慣了。
“弟妹?”姚紅芳試探的喊了一聲。
蘭芝放下筷子,笑著,“嫂子您說。”
“你不用停下,你繼續吃,我說我的,你聽的就好。”
蘭芝眼中閃過一迷,隨後就是釋然的笑。是啊!過去的那套餐桌禮儀,是再也不用遵守了。於是心安理得的繼續吃飯。
“弟妹,我發現你恢複的可真快!瞧著氣,白裏紅的。”姚紅芳滿滿的羨慕,目盯著拿筷子的手腕。
白皙如雪,的能掐出水來。再看看自己,糙的跟個男人似的。
“沒關係的,等我以後跟著嫂子做農活,要不了多長時間就一樣了。”這三個月來看了很多,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皮都不太好。
這是常年累月做農活,風吹雨打造的。這樣的站在人群中,確實招眼,不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以後肯定是要學著幹活,再好的底子也會變差。
姚紅芳不以為然的撇,“你覺得可能嗎?”
“為什麽不可能?”
“小叔子把你當個寶,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裏怕化了,我才不相信呢!”
蘭芝臉頰染上一層好看的胭脂紅,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出一截白的脖頸。讓人看了恨不得想要上去咬一口。
姚紅芳痛苦的捂著心口,直爽的說:“不行了,我要走了,我在不走估計會跟小叔子一樣。”
“什麽一樣?”蘭芝不解的問。
“那你自己問小叔子。”姚紅芳看吃完,起來把碗筷收拾收拾,“我先回去,你回床上躺著吧!”
“不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需要一直躺下床上。”蘭芝覺得自己應該提前悉悉,讓自己盡快的學會怎麽做一個莊稼漢的媳婦。
一场空难,她成了孤儿,他也是,但却是她父亲导致的。八岁的她被大十岁的他带回穆家,本以为那是他的善意,没想到,他是来讨债的。十年间,她一直以为他恨她,他的温柔可以给世间万物,唯独不会给她……他不允许她叫他哥,她只能叫他名字,穆霆琛,穆霆琛,一遍遍,根深蒂固……
三年婚姻,霍銘軒為了心中的白月光,一次次傷害真正愛他的秦淺沫。直到她的心臟被人摘掉,他才驀然驚覺,他的心,也跟著空了。一別經年,帝都賀家的盛宴中,那個連夢中都不舍得出現的女子踏著星光走來,霍銘軒當場失控,瘋了一般來到她的面前。她卻沖他盈盈淺笑,仿佛根本不認識他一般:“你好,我是秦淺沫,這位是我的丈夫賀禹辰。”
不接吻、不留宿、不在公開場合調情……這是他和她之間的規矩。不管床上如何,床下都應時刻保持分寸;關于這一點,余歡和高宴一向做得很好。直到余歡所在的律所新來了個實習生,而人那正是高宴的外甥——事情開始脫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