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仔細地想了想蕭修容的話:“那你的意思是?”
蕭修容眼睛裏出幾分的憐憫,卻還是歎口氣:“皇上,臣妾的病始終不好,大約是因為當年造業太多,臣妾心裏雖然清楚,但是有些話臣妾卻不得不。”
皇帝憐地拉起了蕭修容的手。
蕭修容道:“不如讓寧王丟盡臉麵,不得不瘋。隻要將他的瘋癲坐實了,誰還會跟隨他。”
皇帝皺起眉頭:“你是……”
蕭修容點點頭:“不瘋也要讓他瘋,臣妾聽,若是連續一月不眠不休,定會瘋癲。更不要提,每日被迫看那些親近的人被拷打,目睹那些鮮淋漓的場麵。就讓獄卒這樣一直折磨寧王,直到皇上覺得寧王必然瘋了為止,這期間讓人建高牆宅院,預備日後將寧王關在其中。”
“等到將寧王關進院子,就讓一兩個宮人前去侍奉,除了送些飯食和,其他一概不理。從此將寧王看管起來,讓他後半生一步不得踏出那院子。”
皇帝聽著蕭修容的話,眼睛愈發明亮。
對,這次他可以不親手殺了寧王,變著法地懲治寧王。
寧王不是在裝瘋嗎?那他就讓寧王嚐嚐瘋癲的滋味兒。
“就這樣做,”皇帝道,“不管他是不是在裝瘋賣傻,朕都讓他變真的瘋子。”
刑室裏又傳來寧王的聲,撕心裂肺地嚎,其中飽含了痛楚和恐懼。
皇帝很想坐下來,聽著這個聲音眠,那麽他一定會睡得很舒坦,他看向旁邊的常安康:“寧王不是有條胳膊壞了嗎?”
常安康低聲道:“是,楊指揮使因此在勤政殿門口跪著請罪呢。”
皇帝點點頭:“就讓楊錯點苦頭,這樣也算對文武百有個代。至於寧王的胳膊,就不要讓人去治了。”
他就從來沒見過哪個半殘的人能夠登上皇位。
想到這裏,皇帝不自地笑起來。他的那些兄弟,如今就隻剩下這一個,他要好好置才是,免得將來落下了薄的名聲。
皇帝吩咐常安康:“將劉相過來。”
劉景臣很快進了這間屋子,屋子裏雖然點起了檀香,就依舊不住大牢裏腐臭的味道,這樣的氣氛讓人汗豎立,十分不舒坦,劉景臣不明白皇上為什麽喜歡來到這裏。
“皇上。”劉景臣上前行了禮。
“起來吧,”皇帝淡淡地吩咐,“你可知道徐鬆元要致仕。”
劉景臣立即道:“微臣也是看了奏折才知曉,徐鬆元是因為徐士元的案子,這才向朝廷請罪,到底他與徐士元也是親兄弟,他為長兄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案子往大了,整個徐氏一族都該牽連,往了,徐鬆元也沒有包庇弟弟,就看皇上要怎麽罰了。
皇帝有些不解:“顧家的那位姐不是徐鬆元的兒嗎?在這件事上有功,朕自然不會牽連到徐鬆元。”
提起這件事,劉景臣氣得七竅生煙,也不知道他這個學生到底是怎麽想的:“徐鬆元不肯認這個兒。”
皇帝挑起眉:“這是什麽意思?”
劉景臣沉聲道:“徐鬆元,顧家姐沒有回去徐家,所以功勞是顧家的,與徐家無關,徐家有錯無功應該被罰。”
皇帝想想顧瑯華,真是奇怪的很,一個兩個都爭著要維護。
顧家如此,徐家如此,就連裴家也是將捧在手心裏,裴杞堂要的賞賜就是與顧瑯華的親事。
一個子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讓這些人圍在邊。
皇帝道:“朕念在徐鬆元在西夏多次立功,就罰俸一年,降職留用。”
劉景臣道:“徐家定然會念皇上恩德。”
皇帝揮了揮手讓劉景臣退下去。
劉景臣道:“還有一件事微臣要向皇上稟告。”
皇帝沒有話,劉景臣接著道:“這次的科舉舞弊案,閔懷功勞不,尤其是他的公子閔子臣與陸瑛一起揭發了明從信……”
皇帝有些訝異:“朕倒是沒聽閔卿提起,既然立了功,自然要有恩賞。”
劉景臣明白了皇上的意思。這種事皇上當然不會過問,隻要中書省去置就好,閔子臣和那陸瑛也算有幾分的聰明,將來不得也能用。
劉景臣退了下去,躲在角落裏的蕭修容重新走出來:“宮裏宮外一直在的顧大姐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皇帝頷首:“倒是十分的聰穎機敏,模樣也是萬裏挑一。”
“那就可惜了,”蕭修容歎口氣,“若是皇上沒有將賜給裴大人,倒是可以將召進宮中。”
皇帝眼前浮起顧瑯華的模樣,不心中一。
第一次見顧氏的時候,顧氏年紀尚,他沒有在意。他對顧瑯華有些印象的時候,裴杞堂已經在求旨賜婚了。
皇帝舒了舒袖,製住心中淡淡的失落:“算是沒有這個福氣。”
完話,皇帝的目又被那嚴刑拷打的場麵吸引過去,從此之後,寧王可就了他手裏的玩。
隻要想想,皇帝就覺得不出的舒坦。
……
顧家。
齊玉雙早早就坐車到了垂花門,給顧老夫人請了安,就迫不及待地拉著瑯華進了屋。
眼見就要過年了,顧家上下一片喜慶。
瑯華目比往日更加清亮,穿著一件銀狐大氅襯得勝雪,明豔非常。
齊玉雙笑道:“你真是好福氣,我都聽了裴家送來了不的聘禮,就連裴家的祖宅也要到你手裏。”
消息傳的很快,京中許多人都知曉了,這些東西既然作為嫁妝給了瑯華,將來就要任由瑯華置,裴家敢出來,就代表了不管發生什麽事,都絕不會反悔。
瑯華也覺得裴家給的太多了些。
齊玉雙道:“不過我倒是沒想到,還能看著你了親,才會去西夏。”
瑯華不地一笑,誰能想到呢,的婚事定的那麽快,婚期又那麽急,就趕在了玉雙之前。
齊玉雙的手指了:“有沒有嬤嬤過來教你禮數?”
瑯華點點頭:“有,太後娘娘請了慈寧宮的嬤嬤過來。”
齊玉雙吐了吐舌頭,一副同的模樣:“那嬤嬤嚴不嚴格?平日裏是不是也隨著你一起行坐臥,就像是多了一個人在邊看著……”
齊玉雙完心翼翼地向周圍看去:“嬤嬤現在去了哪裏?”
瑯華笑道:“我和你不一樣,你將來要做皇後的,自然要嚴格些,我隻是讀讀書,下下棋……”
齊玉雙的目就落在了屋子裏一盤殘棋上,矮桌上也擺著幾本書,最上麵的一本是《太平覽》。
“這是太後娘娘拿來給你看的?”齊玉雙不問過去,為什麽會是這樣的一本書?不是送給的四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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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今這章字數多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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