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板們麵前丟失麵的大姐索將氣都撒在挽挽的上,說不知好歹,說沒良心,並且警告,如果得罪人的話,以後都別想在這圈子裏混下去。
通常來講,說出這番話的人,大概都沒什麽本事,自認為認識一點人,就覺得自己可以囂張跋扈。
吵鬧到最後,大姐幹脆撂出一句話:“我告訴你,今天這酒,你要是不喝的話就別想離開這裏。”
旁觀的人都像是看一場鬧劇似的看著,普通的聚會都無聊,來點吵架的事兒才能適當的當消遣。
尤其是這種勸小姑娘喝酒的。
大家隻是在旁邊看,沒人過來說兩句,畢竟誰都不想惹禍上,而且那位大姐確實不太好惹,脾氣很大。
“我說了我不會喝酒。”挽挽擰眉,“人家老板也沒讓我喝,你憑什麽教我做事,從小到大……”
從小到大就沒人喝過酒,想喝都會被強行拿走杯子。
從小到大就沒過這種氣。
越想,挽挽的心口越難。
離自由還有很遠的距離,離阮景的管束,但也會遭到社會的毒打,不可能過自己隨心所的生活。
那位大姐將攔著,手裏的酒杯隨著走的作而晃,仿佛下一秒如果再沒有被喝下去的話就要往臉上潑下去的趨勢。
挽挽有所預料,也試著想要躲閃。
這時,聽見一陣尖。
聲音不是別人發出來的,正是強迫喝酒的這位大姐。
一秒不到的時間,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臉上已經被酒水浸了,那隻舉著酒杯的手還高高掛在半空上,不是因為作弧度太大不小心灑到自己的臉上,的虎口,是另一隻手。
阮景的助理可謂是全能,各方麵辦事能力都非常出,早在對方手之前就把握好時機,製止悲劇的發生,及時鉗住那位即將傷害大小姐的那隻手。
饒是危險解除,助理也沒鬆開,十分警惕地攥著對方的腕。
“你……你幹什麽?”那位大姐的眼睛被酒糊得快要睜不開,倉促之餘看他們一眼,“你們是誰?”
自然是沒得到回答的。
這邊的事,都給助理去理了。
阮景則漠漠掃了眼自家那小妹妹,吐出兩個字:“回家。”
“……”
挽挽一愣。
看男人已經邁開修長的雙,也隻好跟上去。
沒人認識挽挽,但不代表這麽多人裏沒人認識阮景,饒是對他不悉的,也能從後到的酒樓小老板裏得知他就是阮氏的掌權人阮景。
圈外阮景並沒有結婚也沒有朋友,連個緋聞對象都沒有,那麽讓他親自過來接人的隻能是傳說中的一個小妹妹,確認之後,吃瓜群眾的瓜險些落在地上,本以為是新人小姑娘惹到圈知名的扯皮條大姐,沒想到最後遭殃的是那位大姐。
七八舌的討論中,挽挽還是跟上男人的步伐,他走得並不快,但步子慢,導致將他的速度也帶慢了,走幾步就要停下來,回頭看看那烏妹妹。
這是他們幾個月以來第一次會麵,男人沒有怪氣,也沒有訓斥,隻是淡淡開口:“挽挽。”
挽挽慢吞吞抬頭,“嗯……”
“這段時間,你就是這樣過來的?”
這句話的另一層意思是,寧願這樣過來,也不願意朝他低頭。
挽挽還是輕輕地應:“嗯……”
阮景:“以前的那些朋友呢?”
“沒聯係了。”
“什麽原因。”
“他們……不幫我。”聲音越來越弱,“他們聽說我和你斷絕來往後就……不理我了。”
“其他朋友呢。”
大部分朋友都這樣。
“雲月那邊我沒聯係。”挽挽遲疑,“我怕知道後就告訴你……”
最主要的是,借助雲月的話,和借助哥哥沒什麽兩樣,晏家和阮氏現在有不合作往來,要是借助那邊的話,還是相當於朝哥哥低頭。
並不想低頭。
可這段時間的小日子過得實在是太難了,今天晚上如果哥哥不來的話,可能就更難過,沒準還要和那個老太婆打起來,鬧到警察局,對於來說半點好都沒有。
還是有哥哥在的好。
挽挽不知道阮景怎麽就突然出現在這種小地方,但知道這不可能是巧合,既然如此,那之前他應該也會關注的生活。
這段時間不是沒懷念過哥哥的好。
離家出走那天還看到他給準備的生日禮,直男不會挑禮,但往貴的選擇準沒錯,而且他知道自己不一定挑中喜歡的就索之前給了卡。
腳麻了還有哥哥抱,吃飯時頭發披散還有哥哥幫忙紮起來,遇到什麽困難隻要一句哥哥就能解決。
他其實好的。
“哥哥……”挽挽跟在後麵繼續慢吞吞地走著,“對不起,這段時間,讓你擔心了……”
阮景停下來,等走到自己的跟前。
個頭矮,他看的時候還要低頭。
投落的一片影照在的臉上,眼眸湛黑,依然漂亮,但幾分以前的天真爛漫,看來這段時間沒有白白驗艱苦生活。
阮景說:“你知道就好。”
“但是……我還是不想跟你回家。“挽挽停頓了會,“我上次離家出走的時候說過,我們打了個賭,我不想認輸。”
因為不想認輸,所以寧願這段時間自己狼狽地過著也要倔強地堅持嗎。
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個妹妹這麽倔強。
阮景眉染著無奈,“好,是我認輸。”
“真的嗎?”
“嗯。”他抬手,了的臉頰,“先回家再說,你看你瘦的。”
這一次,是他先低頭。
挽挽的角頓時揚起來,反手抱住男人的胳膊,“那我就回家啦,哥哥真好,我超喜歡哥哥的。”
小手小胳膊的,抱著人的時候子還綿綿的,靠近來像是棉花糖,又甜又。
阮景垂下的手微微僵,神倒是平和,牽起的手,“嗯,走吧。”
挽挽走路帶風,恢複以往活潑跳的模樣。
沒走兩步,又慢悠悠地提起來:“不過哥哥你知不知道,上次我們打賭的時候,還說,如果誰輸了的話,誰就是小狗。”
“說了嗎。”
“說了啊。”認真抬頭,“你要是認輸,想讓我回家的話,就得當小狗誒。”
“噢。”他很平靜,“那就當吧。”
“……”
微微怔了幾秒,挽挽眼睛微微抬起,著男人麵孔很長時間。
阮景按下電梯,“怎麽了。”
“突然覺得哥哥……太好了,寧願自己當小狗,也要勸我回家。”吸了吸鼻子,“有點被到。”
那模樣仿佛真的是被到。
但越是這般真實,越讓阮景不太相信。
果然,進電梯之後,他就聽見那好妹妹抱著他的胳膊,撒似的乞求:“那哥哥你能汪兩聲給我聽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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