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將這個藏書閣比作一片黑暗的話，那麼王升應到的東西就是黑暗之中唯一的芒，極為耀眼、明顯。

在神念之下，肆意展示自己，生怕別人看不到。

王升也沒有猶豫，他順著神念的應，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應中那一本特殊的籍。

「《天策錄》？」

這個名字其實並不是很特殊那種，很多的書籍都會起這樣的名字。

他翻看了一下，其中的容雖然離經叛道，但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不像是被氣運大宗師都忌諱的那種。

「有什麼藏的東西？」

王升知道剛才自己的神念肯定是沒有應錯誤的，於是他再次集中神念，一點點地探查，最終果然發現異常。

特殊的並不是這一本書，而是這本書中的一頁紙。

這頁紙極為特殊，但從外表上看又和普通的紙張沒有任何的不同，如果不是神念，王升本就找不到它。

他輕輕一扯，就直接將這張紙扯了下來。

上面的容也很簡單，就是天策錄的容，承接上一篇，看起來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當然，王升肯定是不會這麼認為。

想到他發現這張紙的方式，他沒有猶豫，用神念去嘗試激活，沒有多久，紙張果然發生了變化。

紙張上面原本的容消失了，逐漸出現一些容。

這些容的第一句話就是「大周大學士周同文留」。

是這句話，王升就覺得有些震驚。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本留在皇室藏書閣的書籍，竟然是周同文自己留下來的。

在他的印象之中，自己的老師，老秀才周同文是暗然離開了大周的朝堂，可他竟然在皇室書庫留下了這麼一張極為神奇的紙張。

並且看樣子，皇室的人還沒有發現。

甚至氣運大宗師都沒有發現。

周同文，絕對有什麼厲害的藏手段。

「是了，老秀才所有的書籍都被銷毀，說明他找到的東西很驚人，有人不想讓他傳下來，最好的守手段就是死亡。

可即便如此老秀才依舊回到了家鄉，最後也是壽終正寢，如果沒有一點手段的話，怎麼可能做到這一點。」

王升知道如果皇室真的想要殺某一個人，無論貢獻有多大，都是會殺的，並且方法很多。

可周同文卻一直好好地活到老死，僅僅是這件事就已經證明他不簡單了。

「老秀才到底是什麼份？」

一開始以為只是一個有些見識的老秀才，後面看到隨筆后，覺得是一個有點手段的老頭。

直到現在，老秀才的神超乎想像。

竟然能夠弄出這種神奇的東西。

而想要知道弄懂這些東西，估計就是在這個紙張的容上面。

在自我介紹的那一句話后，又是很簡短的一句話。

「人是殘缺的，所有人都不完整！」

看到這句話之後，王升心裏面一震，撥開雲霧見明月。

這句話可以說是他所有好奇心的開端。

最開始他對老秀才產生了好奇心，就是因為他對青山村影響，然後看到了他的隨筆。

「x是殘缺的」

他一直很好奇，這個殘缺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現在似乎有了答桉！

人！

殘缺的並非什麼天道，也並非什麼高大上神奇的東西，而是所有人本。

「觀星谷主的玉簡中的容所說的殘缺也是人嗎？」

王升可沒有忘記，觀星谷主那個如同消音一樣的玉簡，玉簡中被遮掩了大部分的容，但也有一句「x是殘缺的」。

這也是他下定決心來帝都的原因之一。

如果觀星谷主玉簡中的容也是這樣的，那麼就是解決的大部分的疑。

當然，哪怕知道了這些事，王升也還是有不問題，所謂人是殘缺的，到底代表了什麼事？

人，為什麼是殘缺的。

他繼續看下去，想要得到一些答桉。

可——

「雖然解釋了不問題，但總覺沒有那麼簡單。」

王升並不覺得可以留下這種東西的老秀才，只會留下這些信息。

可無論怎麼看，怎麼嘗試，都沒有新的東西了。

他反覆觀看紙張上的容，想要找到一些線索。

「不對，最後一句話有些突兀，按照道理來說在提醒注意自的問題，需要省事自己后就應該會結束了，為什麼還要加上最後一句話？」

王升看過老秀才的隨筆，對於他的行文風格還是有所了解的，老秀才記錄，追求的是只記載有用的容，從來不會自我嘆。

可紙張上的最後一句話，是極為明顯的嘆。

一個人的行文風格是很難改變的。

這句嘆的話，相對於別的風格來說，明顯是有些突兀的。

「所以這句嘆的話，代表了什麼？」

王升不想錯過任何一點的線索。

可無論怎麼看這些文字，都沒有更多的收穫。

想了半天，王升將紙張收了起來，既然自己一時間想不通，那就之後問一問別人。

月和朱曉都是很好的對象。

就是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剛發現似乎所有人都是有神控制的跡象，就又得知所有人都是殘缺的。

對於別人的信任度大幅度降低。

他並不知道月和朱曉有沒有出現問題，甚至他自己有沒有出現問題都無法確定。

所以不清楚詢問這些問題會不會出現意外。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至這一次來，將老秀才的一些事弄了個清楚。

老秀才是真正的奇才，不僅連中六元，甚至在那個連氣運大宗師都忌諱的神東西下全而退，還留下了一本本在皇宮。

紙張上也寫了，將紙張留在這裏，是為了得到庇護。

不過誰能找到就不是他的事了。

老秀才實際上已經是失敗了，他只是留下一個可能。

只是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可能是被自己村子的人發現，最終得到了這個東西。

而得到紙張的王升心態已經發生了變化。

最開始他只是看一個樂子，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並且探究這種東西，其實對修鍊也是有好的。

可這次來帝都的路上，見證了神控制、天父、孽龍還有紙張，他覺得自己未必沒有到影響。

特別是紙張的容。

所有人都是殘缺的，哪怕他是穿越而來，但畢竟是佔據了原。

原是否是也是所有人之一，是否會影響到他？

王升並不清楚，暫時沒有答桉。

可這個問題不解決的話，就猶如一柄達克斯之劍，懸在他的頭頂，在心裏面埋下一塊石頭。

最終，王升嘆了一口氣。

「遲早要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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