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本嗎”
他沉默片刻,“若你喜歡,我明日讓人買一些過來。”
宋朝夕點點頭,翻了翻桌案上的書,百無聊賴地看著,只一會功夫便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容z忍不住側目,燭下,睫輕輕,側臉的剪影尤為人,做別的事都做得很好,唯獨耐心不足,釣魚如此,讀書亦然,不過是讀本書而已,兩條細長的小來回晃,腳不是勾起就是踮在地上。
容z忍不住搖頭,“你怎這般沒耐”
宋朝夕還覺得委屈呢,看這麼枯燥的詩詞集,有耐才怪呢,其實這詩詞集寫的不錯,或是寫征戰沙場時的豪壯,或寫戰場上所見所聞,還有一篇以和孩一問一答的形式,從孩子的視角寫出了黍離之悲,可以說,這個詩詞集里所有詩詞都言之有,難得的是詩人自始至終都很客觀,不像一些文人寫的酸詩,酸溜溜辣嘰嘰的,抒發了一大堆,實則就是在窮抱怨。
宋朝夕晃著小,懶懶翻了書頁,容z手著輿圖,半晌才道:“若你不喜歡,看不進去,便換一本吧。”
宋朝夕覺得他很奇怪,才看一半,干嘛要換啊再說看地方志也很沒意思,畢竟容z這的地方志太一板一眼的,都是名人、藝文、戶籍相關的,看得更沒趣,還不如看詩詞呢。
“將就看著吧。”
容z視線定在輿圖上的一,已經很久沒有挪過了,“你不喜詩詞”
宋朝夕本便不喜學習,原先還讀一些詩,后來喜歡的詩人人品不行,漸漸的便不喜歡詩集了,“方若陵您知道嗎”
這位是本朝著名的詩人,其詩集的手抄本在書肆里賣的很火,就連皇上也會讀他的詩。
宋朝夕趴在書桌上,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睛漉漉的,“他寫過一篇慨落魄世悲慘的詩您還記得吧那詩寫的真好,為世悲慘的子鳴不平,看得我熱淚盈眶。”
容z放下輿圖,“所以了”
宋朝夕輕笑,“他本人以打為樂,府中亦圈養不供他發泄,若他玩膩了,就把人給攆出府,連盤纏都不給,那些出去后往往過得悲慘,他呢,就寫點酸詩歌頌,回頭就去買了十個瘦馬帶回家賞三寸金蓮去了,自那以后我便知道,詩里的也是能裝出來的,有些詩人不過是戲太深罷了。從這以后,我深深懷疑我得近乎流淚的詩集,就是詩人如廁時寫出來的。”
容z失笑,他第一次聽到如此理由,方若陵好一事并不是了,不過他的詩寫得好也是事實,“江南是煙柳繁華之地,文人難免風流一些。”
宋朝夕扭過頭看他一眼,容z總覺得說不出好話來,以的胡攪蠻纏,說出的驚人之語定然他頭疼不已。他先一步沉聲道:“我是武將。”
宋朝夕眨眨眼,年紀大的男人是不是都這麼敏又沒說什麼。
容z看了一會輿圖,效率就不提了,過了許久他察覺到屋中過于安靜,便抬頭看,宋朝夕不知何時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搖曳的珠落在臉上,襯得本就盛極的容貌更有種驚心魄的,這種讓人覬覦,亦讓人覺得危險,他出手中的詩集放下,懶腰將抱起。
實在很輕,許久前抱摘桃子時他便已經察覺了,總覺得這樣纖細的子他一只手就能碎。
容z抱著下樓,青竹挑著燈籠走過來,見多了這般景,已經沒有從前那般驚訝了。
“國公爺,我來吧”
“無妨。”容z踢開扇門把抱進去放在床上,俯的瞬間卻忽而被勾了脖子,容z不設防低頭便對上一雙戲謔的眼,他的有意無意掠過的發,眼中閃過些許暖意。
宋朝夕將他拉近,趴在他耳邊低語:“國公爺,你今日惹我生氣,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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