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顧蹙眉,不可思議道,“你該不會是為了報復我,特地來攪黃我和容恒的喜事?宋朝夕,你好狠……”
后退一步,好像宋朝夕殺了全家似的。
宋朝夕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誰知胳膊卻被人拉住,顧急道:“宋朝夕,你真的想害我?你以為別人會相信你的話?容恒的是我,我和容恒已經領證了,你本不可能撼我的地位。”
宋朝夕聽笑了,掏出手機挑眉道:“哦,聽起來你們的真是天地,可不巧的是,不久前我收到了一條消息,有個人一直說的是我,想跟我重新開始。不巧,這個人你恰好認識,你猜他是誰?”
將手機對準顧,譏誚地笑笑,頭也不回地走了。
顧眼淚都要下來了,是真心喜歡容恒,可容恒竟然還忘不了宋朝夕?不過沒關系,依舊是容恒的妻子了,只要努力地對他好,他一定會忘掉宋朝夕上的。燈璀璨,走上前,以最的笑容面對眾人,容恒拉著的手。
“爸,這就是顧,我們今天領證了,我希能得到你的祝福。”
容璟的目掃過顧,淡淡地應了一聲。他氣勢一向足,不怒自威,容恒從小就怕他。容恒從記事開始就知道爺爺不喜歡自己,他猜測一切跟自己的母親有關,或許母親的存在讓父親本該完的人生出現了瑕疵,讓父親不到二十歲就有了孩子。好在父親對他一向不錯,他從小除了母什麼都不缺,雖然很見到父親,卻經常在雜志上看到父親的專訪。
他一直以父親為目標,努力前行,對于這個被自己當風向標的男人,他一向又敬又怕。
“父親,阿對我很好,肚子里也有了孩子,您馬上就要做祖父了。”
容璟挑眉,對右邊招了招手,一襲白禮服的宋朝夕站在了他的材。
顧臉都變了,忽然想到某種可能,又覺得不太可能,宋朝夕就是再能耐也不可能搭上容恒的父親。要知道容璟個人家兩千多億,原以為容恒能繼承容璟全部的財產,可若是宋朝夕再給容璟生個兒子,那一切就了未知數。
決不能讓那種事發生!
然而下一秒,容璟摟著宋朝夕的腰,對著目瞪口呆的顧和宋恒,面無表介紹道:“既然你們領了證,那就是一家人,這是朝夕,也是你們的母親。來,跟母親打招呼。”
“……”
“……”
容恒臉都綠了,他喜歡的孩竟然跟了他的父親?憤怒不甘充斥著他,顧拉了拉他的袖,容恒有了顧的撐腰,頓時表出不悅,“父親,這麼小,怎麼能當我的母親呢?再說和顧是繼姐妹,我們父子跟繼姐妹在一起,這像什麼話?父親總不希外人議論吧?若消息傳出去,容氏的價肯定會暴跌,父親,您應該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吧?”
宋朝夕默默攥了手,窩在他懷里子僵。容璟摟著的腰,神淡淡,想了想,才說:“你說得對,我決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容恒莫名有些,他以為自己唐突了。父親高高在上,他一個做兒子的不該用這種口氣跟父親說話。好在父親心里有他,也覺得不能讓這種荒唐的事發生。
下一秒,一襲黑西裝的容璟拿起話筒,氣勢沉沉,對眾人道:“今天,我容璟有一些家事要跟各位說明。其一,便是我已經結婚有了太太朝夕,還有一個可的兒子容釗。”
容恒不敢相信地看著臺上那個穿著西裝的小男孩。
好像還不到一歲,不會走路,只能由人抱著。卻對宋朝夕和容璟十分親昵。
小容釗撒地摟著容璟的脖子,那是容恒從來不敢做的事。
“其二,眾人都以為容恒是我的兒子,可事實上他是我多年前收養的孩子,跟我沒有任何緣關系。之前顧及容恒的心理健康,沒把消息公之于眾,現在容恒已經家立業,有了自己的人,我認為是時候把消息告訴他。以后,我依舊會把容恒當自己的晚輩來養,但為了我的人和孩子考慮,避免不必要的流言傷害到他們,我有責任讓他們知道真相。”
宋朝夕微張,茫然地看著他,一時有些回不過神。容恒竟然不是容璟親生的?
當初可是為了讓容恒自己媽,才勾搭了容璟,結果,容恒本不是容璟的親生兒子?
不過,看著臉鐵青的容恒和近乎昏厥的顧,宋朝夕還是爽到了。
等沒人的時候,跳到容璟的懷里,摟著他的脖子,“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如果不是知道和容恒顧的糾葛,容璟不至于這樣維護自己。
容璟拉開領帶,應了聲。
宋朝夕蹭蹭他的口,心的一塌糊涂,“對不起,最初接近你我確實是抱著報復容恒的心思,想看他喊我媽,想看他低我一等。但后來我做的一切都是真心的,我知道我有錯,但你不許怪我,也不許兇我,不然我就……”
容璟挑眉,第一次看到有人錯了還反咬一口的,“嗯?”
“不然,我就哭給你看!”
容璟聽笑了,哪有這樣威脅人的。是吃準了他奈何不了,他著的下,緩聲道:“朝夕,怎麼有人像你這樣不講理?”
宋朝夕跳到他上,雙勾著他的腰,不講理地哼哼:“不管,反正不許你怪我。容璟,你相信嗎?第一眼見到你時,我總覺得自己認識你,可能是遙遠的上輩子,也許那時候我們就認識了。”
容璟微頓,想起沉睡的那幾個月,他像是去了一個陌生的世界,那個世界里他是國公爺,高高在上又權傾朝野,在那個世界,他有一個兒子容恒。宋朝夕是自己的繼室,雖則他給了全部的,此生沒有收通房小妾,卻還是缺了點圓滿。不曾想,一覺醒來,不僅了他的妻,還給他生了個兒子。
或許這就夠了。
容璟想,這已經是他的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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