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顧氏不明所以。
「沒事,沒事。」陸若晴疼得額頭生汗,勉強回話。
「這樣了還沒事?」顧氏趕下床攙扶,結果一到兒的手,就發覺的發燙,不由驚道:「怎麼還發燒了?」
陸若晴忍痛道:「嗯,有些不舒服。」
顧氏趕忙往裡挪位置,說道:「那你快過來躺著。」
陸若晴發燒倒不是特別難忍,最難忍的是手腕,骨折的手腕被到實在太疼了。
臉蒼白躺在床上,微微氣,「沒事,沒事。」
顧氏心疼不已,「還說沒事。」
陸若晴微笑,「這不是怕娘親心疼嘛,我忍著呢。」
「你這丫頭。」顧氏手給兒汗,卻發現的手有點僵,又想起剛才一,就好像疼得厲害,不由掀開袖子,「你手怎麼了?」
陸若晴當即躲閃,「沒什麼。」
顧氏不信,「都這樣了,還說沒什麼?給我看看。」
「娘,我頭疼、難。」陸若晴假裝頭暈閉上眼睛,扯了扯被子,嘟噥道:「我都發燒了,又傷,你就讓我先睡一會兒吧。」
顧氏卻已經掀開了袖子,看到了夾板,驚嚇道:「怎麼還打上夾板了?你傷了?」
陸若晴早就想過理由,回得很是順,「就是昨天去英國公府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結果把胳膊摔斷了,所以才住了一夜。」
顧氏不由嗔怪,「你這孩子,回來怎麼不吭聲兒呢?」
陸若晴淡淡一笑,「不要,沒有錯位,養上幾個月就好了。」
「這還不要?!」顧氏氣得直咳嗽,連連氣,「咳、咳咳……,你呀,了這麼重的傷,還悶聲不吭,咳咳……」
「娘,你別急。」陸若晴要起扶。
「快躺下!」顧氏把兒摁住,擺擺手,示意自己並不礙事,然後又問:「我聽文竹說,方才賀蘭媛鬧了沒多久,姜倫也過來了?」
陸若晴點頭,「是啊。」
顧氏對賀蘭媛心裡有氣,不由遷怒,「這個姜倫也真是的,怎麼不看好自己的未婚妻?三番兩次縱容賀蘭媛過來胡鬧。」
陸若晴不由好笑,「娘,這又關姜倫什麼事兒?他只是賀蘭媛的未婚夫,又不是丈夫,還能去賀蘭家捆著賀蘭媛啊?」
顧氏也覺得自己這遷怒沒道理。
只是心裡,火氣仍然很大,「說來說去,都怪那個賀蘭媛不像話!哪有大姑娘家,天天跑到別人家鬧得?偏生你祖母們還不攔著,等著看熱鬧,這才賀蘭媛闖了進來。」
說到祖母,陸若晴當即冷笑,「就讓們先得意幾天吧。」
顧氏神微斂,低聲道:「你說,我這連著假裝吐了好幾次,們應該信了吧?等到你祖母生辰的時候,真的要揭穿們?」
陸若晴回道:「娘,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顧氏點頭,「也是。」
陸若晴眼中閃過凌厲之,說道:「祖母們這般沒完沒了的害我們,我就算能應付,也覺得煩,不如鬧一次大的一了百了。」
「可是……」顧氏卻是擔心,「就怕你爹那邊,不依啊。」
「他都不管我們的死活,我還管他?」陸若晴一聲冷笑,譏諷無比。
顧氏也沉默了。
陸若晴勸道:「好了,家裡這點事兒我心裡有數,娘不用心。」
現在,滿心都是桓王和蕭鉉的事兒,陸家的人本沒放在眼裡。
雖然蕭鉉說了,他會和桓王商議把摘出來。
但是事畢竟牽扯到了,不可能不擔心。
到時候,要是蕭鉉和桓王鬧不出結果,搞不好就要把退出來做棋子!可不想就這麼被的看著,到時候一點主權都沒有。
可是,想歸想,面對兩位皇子實在是能力有限。
顧氏還以為在擔心陸家,說道:「你祖母那邊的暫時沒問題,你且安心,先好好的睡一覺養神,把病養好吧。」
「嗯。」陸若晴嘟噥道。
因為發燒,躺在被窩裡便開始犯困,話也了。
陸若晴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等一覺醒來,已經得肚子咕咕了。
顧氏正在旁邊喝茶,見醒了,說道:「原本我還在發愁,要不要你起來吃午飯的?既然醒了,那就吃了午飯消消食兒,再睡吧。」
陸若晴搖搖頭,「不睡了,再睡,晚上該睡不著了。」
顧氏便道,「也行,那就晚上早點睡。」
母倆一起吃了午飯。
很快,外面傳出的重大消息。
文竹急匆匆進來回報,一臉驚詫道:「天吶!那個賀蘭媛簡直就是瘋子!竟然買通了兇徒要殺了小姐!」
顧氏驚嚇道:「什麼?賀蘭媛要殺若晴?誰說的?」
「府說的。」文竹咽了咽口水,解釋道:「賀蘭媛之前被人劫持,半個月後才被府找回來,的名節壞了,就懷疑是小姐做的手腳,所以想要殺了小姐。」
陸若晴一聲冷笑,「有病!」
文竹氣憤道:「就是有病啊!小姐你知道嗎?昨天你去英國公府的時候,賀蘭媛就派人跟蹤盯上你了,準備趁你離開英國公府,回家的時候,人把你騙到城外去,然後……」
話沒說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顧氏看得心驚跳的,「神天菩薩!這……,這個賀蘭媛是瘋子啊。」
陸若晴心裡卻是門兒清。
賀蘭媛要得可不是簡單殺了,而是先讓被三個歹人侮辱,然後再被殺掉,到時候把辱的扔回來,就是死了也不得清凈!
但是,現在外面的流言卻不一樣,只說賀蘭媛想要殺了。
想來是桓王和蕭鉉商議過的,不提辱謀,免得再傳出對不利的流言蜚語。
呵呵,也算兩位皇子有心了。
陸若晴勾起角。
面上卻還要把戲演下去,免得娘親驚。
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驚呼道:「難怪啊!昨天賀蘭媛一見到我就驚嚇,問我是人是鬼?原來是早就安排了人要殺我,以為我死了。」
文竹連連點頭,「是啊!這個賀蘭媛真是太惡毒了。」
顧氏卻是連聲連佛,慶幸道:「這麼說,還多虧昨天若晴摔了一跤,留在英國公府,才沒有被賀蘭媛暗算啊。」
陸若晴故意點頭,「嗯,真是因禍得福了。」
顧氏又是不解,「那……,這事兒既然沒有發生,怎麼又鬧開了呢?」
文竹解釋道:「也是巧了!昨天小姐沒有回府,但是剛好九皇子殿下去過英國公府,和小姐的馬車又一樣,所以,九皇子殿下的車被騙出了城。」
「啊?!」顧氏驚嚇道:「難道兇徒殺了九皇子殿下?」
「怎麼可能?」文竹一臉不屑,鄙夷道:「賀蘭媛算是什麼貨?能找的人,都是一些下三濫的,哪裡打得過九皇子殿下?」
顧氏一顆心落了回去,「還好,還好,要是九皇子殿下有事,只怕若晴也要被牽連了。」
文竹也道:「是啊,咱們小姐福大命大。」
「我可憐的兒!這都是什麼兇險事啊?」顧氏連聲念佛,驚嚇不已,忍不住拉著兒的手握住,「你呀,往後不要再自己出門了。」
「好,我就在家養著。」陸若晴答應道。
也對,這次傷就是一個契機,可以名正言順的呆在家裡養傷,哪裡都不去了。
反正年楹那邊也解釋清楚。
年熙,應該也死心了。
文竹也道:「小姐啊,賀蘭媛這人可是太惡毒了。小姐還好沒有遇到哪些兇徒,只是在英國公府弄傷了手腕,養傷幾個月就不妨事,九皇子殿下可慘了。」
「怎麼?九皇子殿下傷了?」陸若晴假裝不知,問道。
文竹回道:「嗯,聽說很是兇險。胳膊上挨了一刀,口也挨了一刀,昨晚宮裡五、六個太醫過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出府呢。」
「這……,九皇子殿下不會有危險吧?」顧氏有些坐不住了。
陸若晴卻勸道:「娘,九皇子殿下是上過戰場的人,功夫何其厲害?再說,又滿京城的太醫坐鎮,應該命無虞,娘不要一驚一乍的了。」
「希如此吧。」顧氏了心口,稍稍放心,但仍舊還是不安,「可是若晴,九皇子殿下因為你而傷,你會不會惹上麻煩啊?」
陸若晴冷笑,「這都是賀蘭媛闖出來的禍事,與我何干?」
.
到了下午,陸孝瑜聞訊急匆匆回來。
一進門,就大聲怒道:「若晴!你怎麼惹出這麼大的事兒?!竟然害得九皇子殿下了傷,這般嚴重的,後果你承擔的起碼?」
陸若晴氣極反笑,「爹,什麼我害得九皇子殿下傷了?你搞搞清楚,是賀蘭媛派的人害了九皇子殿下,不是我!」
陸孝瑜氣得一拍桌子,「那你也牽涉其中啊!」
陸若晴譏諷道:「爹,你的兒被人算計,險些遇害,現在傷又生病,你就不先關心一下嗎?滿腦子的,就是擔心影響你的仕途,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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