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問你,桓王到底吃錯了什麼東西?!」
「這個……」楊太醫忍不住抬手汗,為難道:「距離殿下發病已經過了好幾天,當時吃的東西早就不在,下也沒有辦法判斷了。」
皇帝當即怒道:「來人!把服侍桓王飲食的人都帶下去,仔細盤查,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不對?要是有人膽敢給朕的皇子下毒,死一千遍都不夠!」
「是,這就去查。」大太監劉瑾應道。
蘇淑妃假裝驚慌,道:「天吶!難道是有人給阿澈做了手腳?太可怕了。」
桓王也是一臉驚嚇的神。
而慕容長雅,卻在極力剋制自己冷靜下來。
的手用力握拳頭,指甲嵌進掌心裏面,整個人都僵了。
心中暗道,這個楊太醫絕不能留!
皇帝還在震怒中,「朕的皇子也有人敢謀害?真是膽大包天!」
蘇淑妃假意哭道:「阿澈,我的阿澈!到底是得罪了誰,要被人這樣陷害啊?皇上,一定要查出幕後兇手,趕繩之以法!」
慕容長雅努力鎮定緒。
這時候不能不說話,跟著道:「是啊,竟然有這等險小人,一定要查出來。」
蘇淑妃嗚嗚咽咽的哭,罵不斷,「這些黑了心肝的……」
慕容長雅聽著便心慌意。
但又不能就這麼走,只能忍著,忍到皇帝離開方才告辭。
回府以後,要辦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悄悄除掉楊太醫!
慕容長雅害怕……,怕楊太醫查出事真相,會讓萬劫不復。
卻不知道,這一步棋就是的罪證。
----再也不能罪。
.
陸若晴並不知道皇帝的安排。
反正桓王沒死,慕容長雅就算謀敗,皇帝也不會殺了的。
倒是好奇,皇帝怎麼置慕容長雅?
雖說慕容長雅是皇帝的外甥,但也比不過桓王這個親兒子吧?慕容長雅膽敢謀害桓王,皇帝不可能不震怒。
估著,慕容長雅和桓王的婚事會告吹。
否則即便親了,也是結仇。
但是,慕容長雅又是榮國長公主的唯一骨,皇帝應該不會殺了。
那最後要怎麼置?才能平息桓王和蘇淑妃的怒火。
「陸,不好了!」帳篷外忽然響起驚呼聲。
「怎麼了?」陸若晴放下了手中的筆。
王太醫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
他氣吁吁道:「才剛得到的消息,說是楊太醫在……,在過來的流民營路上,路上,……遇刺了。」
「遇刺?」陸若晴先是驚嚇。
繼而一想,又猜到了緣由。
雖然給了桓王解藥,但是對外,卻並不是在給桓王治病,而是幾位太醫。
所以,慕容長雅必定以為三位太醫,會壞了的好事。
為什麼慕容長雅會挑楊太醫下手?自然是因為皇帝的刻意安排吧。
----慕容長雅上當了。
不過,當初要是沒有一步,公然給桓王治病的話,今天遇刺的人肯定就是了。
「陸,你說這什麼事兒啊?」王太醫氣急道。
「別急,只要人活著就還有救。」陸若晴勸道。
既然是皇帝有心安排,楊太醫應該會被人保護,不會死的。
王太醫急道:「你說的沒錯,只要楊太醫還有一口氣,就有活下去的希!我們趕過去看看!另外,還要通知章太醫過去。」
「你先過去,我馬上就來。」陸若晴把對方給支走,卻沒有急著。
開玩笑!才不要去摻和呢。
不過演戲演全套的。
陸若晴還是帶著緹縈,離開了流民營。
象徵的,讓馬車在楊太醫門前停下,問詢況。
果然,下人出來說暫時不讓探。
陸若晴便趁機回家去了。
顧氏見回來,自然很是高興,「你最近倒是能經常回家了。」
陸若晴微笑,「是啊,倒也方便。」
沒有說起慕容長雅的事,免得娘親擔心,只是拉拉雜雜聊一些閑篇。
顧氏說著家常,不自的說到了兒子陸慕白。
不由嘆氣道:「你哥也老大不小的了,我想著,等今年春闈他中了功名,就差不多給他說一門好親事,早點開枝散葉也好。」
陸若晴聞言笑道:「娘,你這是想抱大孫子了。」
顧氏也笑,「誰不想呢?我又是一個弱多病的主兒,你哥早點親,早點有孩子,我還能看上幾眼,教導幾句。」
「娘,你不會有事的。」陸若晴認真道。
顧氏見兒一臉有信心的樣子,不由遲疑,「說到這個,若晴……」
「嗯?怎麼了?」
顧氏深深凝視兒,有些吞吐,「現在外頭都在傳你是陸觀音,別人胡說倒也罷了,只是你……,什麼時候醫這麼好了?」
陸若晴當然不能說前世的事。
面對娘親的猜疑,早就已經想好了回答。
因而笑道:「還不是因為擔心娘親的病?私下裡,我時常就翻些醫書看看,恰巧遇上了這次時疫對癥的案例,所以還算拿手。」
顧氏擔心道:「可是這治病救人的事兒,事關生死,你還是謹慎一些的好。開了藥房,務必記得讓幾位太醫看過,才敢用啊。」
陸若晴一臉聽話乖巧,「好,一定給太醫看過。」
母倆說著閑篇,時間飛快。
不知不覺就到晌午了。
陸若晴順便在家裡用了飯。
顧氏放下筷子,說道:「你該忙去忙吧。現在陸箏兒了大獄,你姑姑又在外頭假裝養病沒回來,你祖母倒也沒難為過我。」
陸若晴一聲冷笑,「難為?敢嗎?當心我死陸箏兒!」
顧氏嘆道:「這家不像家的。」
「娘,等哥哥娶了嫂子,多生幾個孩子,自然就又一大家子了。」
「嗯,是這個道理。」
「我爹呢?最近有什麼靜?」陸若晴問道。
「說是要回外省去,只怕就在最近,前些日子是被陸箏兒給耽誤的,不然早走了。」
「呵呵。」陸若晴勾起角冷笑,「也對,反正離姑姑生產還有半年時間,爹估計早就想去外省風流快活了。」
「罷了,別這麼說,他總歸是你的爹。」顧氏悵然道。
「不說他了。」陸若晴才不想管渣爹呢。
現在,急切等待著慕容長雅的消息,希趕塵埃落定。
好在沒有讓等太久。
黃昏時分,就有慕容長雅病倒的消息傳來。
緹縈單獨回道:「據傳是因為桓王殿下染了時疫,慕容小姐過去照顧,所以傳染了。」
陸若晴嗤笑,「胡說八道!」
不過心裡很清楚,慕容長雅不會死,更不會弄得敗名裂,所以就只剩下生病這條路了。
皇帝總要給外甥留一條活路。
呵呵,不錯嘛。
慕容長雅對外來說,是因為照顧桓王殿下才傳染的,說起來,也是有一份功勞啊。
緹縈問道:「慕容長雅病了以後呢?和桓王的婚事應該不了吧。」
陸若晴輕笑道:「在中原,子七出裡面有一條,惡疾!」
「惡疾?」
「慕容長雅既然病了,皇帝便會讓病得嚴重一些,不能生育,甚至不能起床,自然不能再做桓王妃了。」
緹縈瞭然的點點頭,「這樣啊。」
陸若晴笑道:「只不過,皇上肯定會把事做得自然一些,拖個三五個月再辦。」
「那暫時不會作妖了吧?」
「應該是的,再說,桓王和蘇淑妃也會盯著啊。」
「該!一丘之貉。」
果然,之後就如陸若晴猜測的那樣。
沒多久,皇帝就對外宣稱,慕容長雅病日漸沉重,需要到皇覺寺靜養,並且不宜延綿子嗣,所以廢除和桓王的婚事。
當然了,這些都是后話。
而此時此刻,慕容長雅正在家裡瘋狂反抗,大道:「我沒病!沒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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