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水月這樣做可謂一舉兩得。
第一,替李家老太太管教了孫兒,讓他不再胡作非為,而是在家好好看書練武。
第二,李敬手裏握著世的,而顧水月的手中則握著他兒子的命。孰輕孰重,想必李侍郎一想便知道了。
顧水月將李言完好無損地還到了李敬的手裏,那張欠條的事也就此作罷。
”淳王真的不追究這件事了?”李敬難以置信地問道。
以淳王這般說一不二的秉,顧水月都能讓他收回欠條,這說明顧水月確實有幾分本事。
他手裏尚且握著顧水月的……
李敬迅速盤算起來還可從顧水月上得到什麽東西。
李敬的想法自然逃不過顧水月的眼睛。李敬的眼裏充滿了算計,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句果然是至理名言。
一,二,三……
顧水月心中默數著,當數到十的時候,本來安然無恙的李言突然躺在地上,開始打起滾來。
”啊!”他發出痛苦的嘶吼聲,像是承著巨大的痛苦,臉完全扭曲了。
”言兒,言兒,你怎麽了?”李敬嚇了一跳,拉著李言問道。
等李言痛得夠了,顧水月才朝著李言邊站著的小廝使了一個眼,那小廝將一粒藥丸放進了李言的口裏。李言上的痛苦褪去,他躺在地上,還有些懵,等看了一眼顧水月,迅速跳了起來,衝進書房,開始看起書來。
比起鑽心之痛,每日讀幾個時辰的書算什麽?
李敬濃眉擰了起來,麵沉地看著顧水月:”你對言兒做了什麽?”
顧水月道:”這正是我要和舅父談的事。言表哥患疾,昨日裏被淳王爺一嚇就犯病了,如今全靠這黑的藥丸續命。如果不吃,就會五髒六腑潰爛而死。這藥丸本來是珍稀藥材,念著親戚關係,我就隻收本錢,每個月二十兩,舅父給表哥邊的小廝就可以了。”
顧水月說完,李敬目瞪口呆地看著。
他剛還想從顧水月上算計些好,轉眼就被顧水月威脅了。偏偏顧水月還是一臉施恩的表。
”表哥是舅父唯一的孩子,想必舅父不會舍不得這救命的錢吧?”顧水月表誠懇地問道。
李敬差點咬碎了牙,從嚨口出一個字:”是。”
柳葉出了新芽,花兒漸漸綻放,春日已經悄悄來臨。
風拂過院子,吹起簾子的一角,書房裏,青年披著,寬大的袍襯托出纖細的材,但是他的臉十分好看,可謂纖細但不纖弱。
青年手中正捧著書,這一坐便是兩個時辰,期間有丫鬟送上解的茶,青年都沒空閑喝一口。
李老太太在李言的書房外站了整整兩個時辰,看著突然轉的孫兒,心中欣無比。
”李家終於有希了。”
李老太太輕聲歎一句,然後離去。心中愉悅,連腳步都歡快了許多。
雲王府。
王府掌家的權利已經漸漸地轉移到了顧水月手裏。孟惜玉掌管王府四年,像是真的有些累了,對許多事務完全不過問,一腦兒都給了顧水月。
春日裏踏花尋蝶,偶爾手執畫筆畫丹青,孟惜玉做上了真正的悠閑王妃。
”顧水月這兩日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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