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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我成了反派的童養媳》 第50章:白鶴似有難言之隱

「這……」小廝有些猶豫,然而,他思慮不過片刻,就又揚起笑臉來,諂笑道:「,那我帶您過去。」

舒雨微點點頭,隨即從凳子上站起來,跟著小廝的步伐一路來到後花園。

白鶴正與常承澤在涼亭談,亭中的圓桌上還放著一沓摺子,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奏摺。

皇帝的一日不如一日,膝下皇子不多,出眾的更是之又。三皇子常承瀟軍功至偉,當年皇帝起兵造反,歲的他以一己之力帶兵攻下易守難攻的臨安城,為全場戰役起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作用。

皇帝龍心大悅,當時就有想將其立為太子的打算,但考慮到晏家會有所不滿,畢竟在商議謀反之前,他是以太子之位許諾晏家,才得到了晏家的支持,於是此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在此之後,常承瀟一直是眾所歸的太子人選,他雖然未被封為太子,但弱冠以後,皇帝卻沒有給他封地,甚至連王爵也不曾冊封,朝中大臣基本上都看得出來,皇帝這是在等晏家鬆口。

皇后久不孕,晏家早晚有一日是要支持現有的皇子,常承瀟正是拿住了這一點,所以也便不著急冊封。

直到常承澤十四歲那年,臨安城久逢乾旱,農民顆粒無收,怨聲四起,民間甚至傳言說當今聖上謀反篡位,是違背上天旨意,所以臨安才會遭此劫難。

危難之際,滿朝文武百竟無一人能想出應對之策。尚且年的常承澤看不慣百姓苦,當即請命要親自去救災,晏謫湘有些抗旱的想法,便一同請命要隨他前往,後來白鶴也趕去相助,幾人因此結識。

而從這次事件之後,皇帝心中天子人選,不再只有常承瀟一人。

所以常承瀟被貶去邊疆之後,年邁弱的皇帝自然會將朝中大小政務全權由常承澤去理,更何況晏家這幾年也更看重常承澤一些,原書里若不是後來有晏謫江從中作梗,常承澤登基明顯就是大勢所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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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雨微來到兩人面前,屈膝朝常承澤行了一禮。似是常有的習慣,常承澤下意識地將奏摺合上,隨後才沖舒雨微淺淺笑道:「你怎麼過來了?可是有什麼事找我?」

舒雨微點點頭,回道:「我今日來此,是想聽殿下講完秦宜之秦大人的故事。我這個人看故事,小爺為此也給我買了不的話本。那日秦大人的往事我只聽了一半,回去以後就一直日思夜想,實在有些心難耐,想知道後面都發生了些什麼。我今日是求了小爺好久,他才終於答應放我來拜見殿下。」

「原來如此。」常承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即,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突然從長石凳上站起,順帶拿起了手邊的幾本奏摺,來到了對面白鶴的邊。將奏摺放下后,他目和地看向舒雨微,說道:「雨微,你坐。」

舒雨微也是毫不客氣,道了聲謝便坐了下去,但目卻沒有第一時間落在常承澤的上,而是選擇看向了一旁的白鶴。

也不知白鶴這幾年是經歷了什麼,年紀輕輕的,邊就圍了一圈胡茬,頭髮的鬢角也有些泛白。最奇怪的是,他本不敢直面舒雨微,更不敢與之對視。

其實回來以後,也有聽晏長歡聊過他們二人的事。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晏長歡在這兩年的日子裏,不斷地以各種方式和途徑偶遇白鶴,就為了能和他說上一句話,打上一次照面,甚至只要能遠遠地看一眼都心滿意足。

然而,雖是個容易滿足的主兒,但作為寵妹狂魔的晏謫江卻不能,他幾次神助攻……其實說難聽點,就是花錢讓人去蹲點白鶴,然後領著他這個花癡妹妹去「偶遇」,再以中間人的份,替兩人打開話題,直接將他們二人的關係拉近,有段時間甚至到了天天都會約會見面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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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據晏長歡所說,後來白鶴莫名其妙就不跟聯繫了,那會正巧是他倆最高峰的時候,本來都以為不用多久,白鶴就會上門提親了,誰知竟突然開始躲著,正常偶遇也會假裝不認識,若是晏長歡要上去跟他打招呼,白鶴才會訕笑著說句「好巧」,隨後就又找借口匆匆離去。

不過,這件事,舒雨微的心裏其實有個疑點。晏長歡後來常常在府里大哭大鬧,幾次哭得昏厥過去,終日不願出門見人,晏謫江這麼寵這個妹妹,為何會一點作為都沒有,按理說照他那個格,早該上門把白鶴千刀萬剮了才對,不應該還能如此冷靜。

除非……他知道什麼,但是不願意告訴晏長歡,也不願意告訴自己。

舒雨微的視線異常灼熱,像是要將白鶴整個人燃,看清他心的真實想法一樣,但白鶴即便到,卻仍不曾回過頭去看,只是依舊看著不遠的山櫻草。

這種怪異目很快引來了常承澤的不解,他蹙了蹙眉,順著的視線偏過頭去看白鶴。

兩道目都落在了自己上,白鶴實在沒法再繼續裝聾作啞下去,他回過頭去,佯裝詫異地對上舒雨微的視線,疑道:「雨微姑娘為何……這樣看著我?」

見他總算看向自己,舒雨微也沒拐彎抹角,開門見山便道:「沒什麼,只是今日巧遇上白公子,就想替三小姐問問,明明之前聊得很投緣,白公子為何突然就視為陌路之人?」

白鶴當即否認:「我沒有視三小姐為陌路人。」說完,他又有些不自在地低下頭去,不敢與舒雨微對視。

「我只是……公務繁忙,再說了,我與三小姐也不過點頭之,怎麼就算得上投緣了,雨微姑娘這話可莫要講,免得壞了三小姐名聲,耽誤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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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雨微輕笑一聲,眼底暗含了幾分意味深長,眼眸微,悠悠地說道:「公子已經耽誤了三小姐一輩子。」

常承澤不傻,自然知道兩人說的是什麼事兒,他跟白鶴的不淺,其中原因肯定也是一清二楚。

他輕咳了一聲,打斷了兩人之間凝重的氣氛。他沖舒雨微溫和一笑,緩緩道:「雨微,你今日來不是想聽我說說宜之的事麼?怎麼還沒開始講,注意力就移到白兄上去了。」

舒雨微深深看了白鶴幾眼,心中清楚,他今日是什麼也不會說的,不過看他那心虛又愧疚的模樣,若說心裏沒有晏長歡,都不信。

「是我失禮了。」垂下眼去,轉瞬看向常承澤,抿笑道:「殿下請講,當日是說到秦大人想要為秦夫人贖,卻沒有銀兩。」

舒雨微不再繼續糾結下去,對面的兩人都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bt

常承澤喝了口面前的茶水,接上回講道:「當時秦夫人的腹中已經有了默默。好在宜之雖然沒錢,但秦夫人這些年在青樓里賺得也不,只可惜當日老鴇故意刁難他們二人,是多要兩銀子,可就以宜之當時能力,莫兩,就是一百兩他也拿不出來。」

「我跟他是在酒樓認識的,後來聽他講起此事也是很有,便替他墊付了錢。老鴇縱然不願,但銀子已經收下了,也就只能如約放了秦夫人。」

舒雨微本以為會是為了湊夠銀兩贖妻,所以昧著良心給人寫了引薦信的爛梗,卻沒想到竟不是如此,這不免對這段故事更為好奇起來。

常承澤長嘆一口氣,眼底劃過些許惋嘆,「只可惜天不遂人願,秦夫人剛生下默默那年,秦府慘遭變故。有一封引薦信是宜之所寫,當時的引薦信還不似如今這般嚴苛,那時只需要有一位先生的引薦信便可參加學測考,而宜之不久前正好給一個人寫過引薦信,那人也順利通過了測考。直到學后的第一次學府測考,那人績極差,幾乎算得上不堪目的地步,這學府令極為震怒,詢問之下,那人說當日的學測考,是宜之提前將答案給了他,他才能順利學。學府令於是當即喊了宜之過去訓話,要將他革職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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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雨微抬了抬眼,心中暗暗慨:有的人想離開,卻要終生被束縛在那兒,有的人想要留下,卻被陷害到不得不走。

「直到後來那位學子登門拜訪,宜之才知道,原來這人的主子,當年鍾秦夫人,但礙於家中妻子的緣故,所以一直不敢納妾,後來得知被宜之半路劫走,氣惱之下,便出了這麼個主意整他。」

舒雨微蹙了蹙眉,問道:「那為何秦先生不直接上報給學府令?因為沒有證據嗎?」

常承澤點點頭,肯定了的猜測:「那人後來跟宜之提了條件,說是若宜之肯休了秦夫人,讓秦夫人回到他的邊,他可以考慮跟學府令說出實。」

舒雨微道:「我猜,秦大人肯定是拒絕了的。」

「是的。」常承澤垂著眼,輕彈了一下手邊的茶杯,繼續道:「好在學府的另一位先生——謝雲謝先生極為良善,出言勸下了學府令,這才宜之留住了這份餬口的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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