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雨微淡淡瞥了他一眼,略顯不耐煩地提起筆,寫道:不用了,謝謝。
「哎,你這傢伙,不識好歹是不是!」
右邊那人十分暴躁,他抓起一旁的硯臺,墨撒到到都是,看那架勢就要朝舒雨微的腦袋上砸去,好在被中間的人及時攬住。
舒雨微這才發現舉硯那人的右手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看樣子是刀傷所致,這個人,估計應該是會點武打。
「有什麼話好好跟舍公子說,不要。」
中間那人沉默寡言,格也比較沉穩,除了一開始的那句話以外,這是第二句話,但卻能鎮得住右邊那人,想來他的兩個小跟班,應該也是打從心裡敬服他的。
他雙目凝蹙,依舊看不出半分挑釁的意味,音調也十分平靜:「我聽父親說,你特別厲害,是醫界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十六歲出頭便能識得珍稀藥材,他還說,你在這最多待上兩年,只要遇到機遇,就能宮為醫。可我今日看你這般,倒也是不過如此。」
舒雨微沒寫東西,只歪頭看著他,澄澈的目彷彿是在反問:那又如何呢?
對方似是看懂了的意思,便直言道:「不過,我看你位懂得確實不,你若是願意跟著我混,我能保證你在這能得到最好的待遇,甚至,兩位先生都會對你有問必答。」
舒雨微輕笑一聲,倒不是刻意出這份輕視的意味,實在是他口中的那兩位先生,真論起醫來實在是比不上系統。
即便沒有系統,舒雨微也不覺得他們二人的醫高於晏謫江,所以這種有問必答……在耳朵里,實在是有些多此一舉。
從凳子上站起來,但目卻沒有看向三位中的任何一人。舒雨微越過們,來到的鄰桌面前,指了指桌上硯臺,目極為誠懇地看著他。
那人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的意思,忙將硯臺遞了過去。
手上帶疤的那人狠狠瞪了他一眼,嚇得那人立馬了脖子,不敢再看幾人。
舒雨微見狀,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算是回擊,那人一點就燃,本想上前打,卻被中間那人一個眼神瞪了回去,只能憤憤地哼出一口氣,沒有多言。
舒雨微再次提筆,蘸了蘸墨后,寫道:不用了,多謝公子好意,但我沒有什麼興趣。
「你他娘的這敬酒不吃是想吃罰酒嗎?!」
右邊那人再一拍桌,吵得學堂原本在獨自學習的幾人也頻頻回過頭來,和周圍人一起看戲。
舒雨微也真是忍他許久了。
從凳子上站起來,兩步來到那人面前,雖然高的差距擺在那,讓看著比較弱勢,但舒雨微的臉卻一點怯弱也沒有。
那人擼了擼袖子,惡狠狠地罵道:「你他娘的,還想跟老子干架是不是?來,老子今天非把你打殘不可,你不是很牛嗎?我倒是看看你今天回去能不能治好你自己上的傷!」
他說著便揮起拳頭,然而舒雨微卻先他一步,一腳將那人踹倒在地,直擊腰窩,下腳又快又準。那人被踹的老遠,想坐起來打,卻本無力反擊。
雖說是個小姑娘,但有系統的buff加持,力道自然不弱,十歲時尚能靠著系統以一敵三,如今踹他一腳讓他站不起更是不在話下。
「在鬧什麼?!」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低沉嚴厲地聲音,圍觀的學子們紛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當事人齊齊朝聲源看去,在見到來人是吳冠玉后,也都轉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除了被舒雨微踢到在地的那人。
吳冠玉蹙了蹙眉,順著眾人的目,快步走到那人邊,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又沖著眾人喊道:「是誰做的?!」
舒雨微倒是不用任何人指正,直接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你這學第一日,怎麼就跟同窗鬧起來了?」吳冠玉聲音嚴肅,說的話也像是準備訓斥舒雨微,然而就在他準備再次開口時,卻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終是一句話也沒說。
他瞥了一眼自己攙扶著的那人,冷聲道:「你也是個你,新來的學友不知道讓一讓他?什麼事非要手?你是不是覺得所有人都是草包,都能被你欺負?你這本就是活該!」
那人一面攙扶著腰,一面然道:「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手打我,我還不能還手了?」
舒雨微冷笑一聲,淡淡地瞥了那人一眼,便將目收回,不再理會他。
實在是不能說話,否則還真想嘲諷這人一句:他沒機會對手。
「行了行了。」吳冠玉將那人扶到位子上,站直了子,高聲沖著學堂里的人說道:「大家都是同窗,來這裡也是來學醫的,自修的時間夫子們雖然沒有看著你們,但你們要自己自覺!來這是學習醫將來出人頭地的,不是來跟人打架鬧事的。」
他說著,又低下頭,看著邊那人,聲音更加嚴肅:「我不管你們學以前是什麼樣的人,但是學以後,若是再敢跟人惹事鬥毆,我決不輕饒!」他點了點那人的桌子,斥聲道:「不是一兩次你,注意著點,再有下次直接收拾東西給我滾蛋。」
說罷,他重新回到講桌前,待底下的學子們起問安后,便開始授課。
吳冠玉教的是配製各種葯,以及他們每一樣的用途,所以並不像秦宜之那樣抱著書死教。他授課只帶今日要學的藥材,至於配製的工,學堂里都有。
這些東西舒雨微倒是沒有好好學過,於是認認真真地學了起來,還專心的做著筆記,神泰然,彷彿方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吳冠玉授課結束以後,又是長達一個時辰的自修時間。這期間那幾人倒是沒有再來找的麻煩,只是攙扶著傷的那人離開了學堂,大抵是理傷勢去了。
舒雨微無暇關心,只是一個人自顧自地嘗試將不同的藥材進行配製,因為有神醫系統在,所以即便沒有實藥材,也能在腦海里毫無顧忌的進行作,並且能得到最準確的結果。
一直到學府散學,才從位子上站起來,準備回府。
剛一出學堂的門,就發現方才被打傷的那人正守在門口,邊還多了幾個陌生面孔,卻沒有「學府令之子」與「桃花臉」那兩位。
有幾位的穿著與他們一致,看樣子應該是學府里別的學堂的學子。
至於其他幾人,臉上帶傷的也有,上帶傷的也有,年齡大小不一,卻一個個都是兇神惡煞的臉,實在不像什麼善茬。
舒雨微本以為是這人帶著自己的幾個小嘍啰來找茬,但當經過門口的時候,幾人卻只是看了一眼,沒有任何舉。
微抬眉頭,心道:這倒是有些奇怪,這幾人不找的麻煩,那會是來找誰的麻煩?……罷了,反正與無關,沒必要多管閑事,早早回府才是最要的事。
然而就在剛離開沒幾步的時候,突然聽到學堂門口傳來一聲慘。舒雨微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挨打的那人竟是今日給借硯臺的那人。
「老子你多管閑事,狗東西,你他娘的還沒被老子打夠是嗎?!」
為首那人說著,又狠狠地朝地上的人踹了一腳,踢得正好就是腰窩,疼得那人在地上霎時蜷起來。
舒雨微瞇了瞇眼,重新回到幾人邊。
今日這事兒要是與無關自然也不想多管閑事,畢竟未知全貌不可置評,幫忙不是個好習慣。但從「刀疤手」的話里明顯可以聽出,這人挨打的原因就是因為幫了,那若是不管不顧,簡直枉為人!
舒雨微沒有跟他們客氣,快步走去的路上就開啟了系統,手中幻化出幾枚銀針,以極快的速度向幾人,來到了「刀疤手」的面前。
「你他娘的?!」
「刀疤手」看了看自己倒在地上的兄弟,氣不打一來,抓起舒雨微的領便道:「老子給你臉了是嗎?要不是大哥說不許你,我他娘的早就把你做了。你倒好,老子不來找你麻煩,你來找老子的麻煩。」
舒雨微一掌打掉他的手,接著,揮手朝他的腦袋就是一拳。
「啊——!!」
這人再次準確無誤地挨了打。
他捂著自己被打的地方,對邊的人道:「打死這個沒眼的狗東西!」
他說著,自己就已經沖了上去,可惜舒雨微有系統加持,很輕鬆地就躲開了他的擊打。
正當幻化銀針,打算擊昏面前這人時,手臂卻突然被邊的人給死死抓住,極難。
「咚!」
方才被打的那人狠狠地朝舒雨微的左肩錘了一拳,力道之大,疼得眼淚當時就涌了出來,抓著胳膊的幾人也順勢將摔在地上,毫不留。
那人踩著的口,來回擺腳掌,狠狠地捻,得舒雨微甚至有些不上氣。
就在這人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接著下一秒,他突然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向後仰去,只聽「咚嚨」一聲巨響,那人仰面朝地,七竅漸漸滲出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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