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顧蘭若按照規定的時間去了大雄寶殿,正巧到其他人祈福,規規矩矩跪在團上,閉目誦經。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大殿的檀香縈繞在鼻尖,很快顧蘭若就覺得頭有些暈,在後來便沒了知覺。
當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禪房,邊坐著紅拂。
「小姐,您醒了。」紅拂扶起顧蘭若,擔憂道:「嚇死奴婢了,小姐,您怎麼會暈倒。」
顧蘭若拍了拍頭,也想知道自己怎麼會暈倒。
算了,左右不會有人害自己,還是先去看看叢軒,已經過了三日,按照智尚大師的意思,三日後叢軒的傷口就會重生。
「小姐,剛才智尚大師過來看你,奴婢說您還沒醒。」
「哦,你去告訴智尚大師我沒事,我去看看叢軒。」
顧蘭若出了禪房,往顧叢軒的禪房去,經過幽水潭的時候,膝蓋突然一陣刺痛,悶哼一聲彎腰去,怎料一個趔趄掉譚中。
刺骨的潭水很快侵顧蘭若的,本就刺痛的膝蓋越發疼。
顧蘭若覺使不上力氣,手不斷的撥開水,手臂的力量本帶不了沉重的,顧蘭若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聽到噗通一聲,似乎有人跳下來,顧蘭若想起前世,自己也曾溺水過,當時好像是厲天佑救了,後來才知道,一切都是對方算計好的。
這一次,厲天佑遠在京都,誰又會救自己。
覺腰被人握住,開始向上沖。顧蘭若本能地抱住對方,這一刻,不管是不是厲天佑都希能見到明天的太。
因為死亡真的可怕,不想在經歷第三次。
出水的那一刻,顧蘭若猛的咳嗽幾聲,將口中的水吐出來。癱瘓在地上,待緩過勁,抬頭看到四皇子那張臉,心裏咯噔一聲。
厲辰逸。
還以為是普渡寺的小沙彌。
四皇子明眸悠長,面容清冷,渾漉漉的,兩人就這樣面面相窺。
「殿下,您沒事吧。」跟在四皇子後的人上前查看。
四皇子有片刻的愣登,自己跳下水救顧蘭若。他目落在兩人握的手上,如電般了回來。
顧蘭若淺笑,一邊起一邊道謝,不知是潭水太冷還是膝蓋跪得太久,剛站起一疼,子又歪了下去。
「小心。」四皇子長臂一,將人攬懷中,溫潤的氣息噴在顧蘭若的側臉:「我不想再下水了。」
這下顧蘭若都覺得尷尬:「多謝殿下,謝謝,阿秋……」
額,噴嚏似乎噴在四皇子的臉上了。
「我,我幫你。」顧蘭若手忙腳的去四皇子的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尷尬,大寫的尷尬。
顧蘭若想都不想捂著臉,一瘸一拐地離開。
四皇子凌地站在幽水潭邊,回想著剛才某的作,,剛才我的臉?
顧蘭若阿秋了一路,到了禪房門口,見紅拂推門出來,委屈道:「紅拂。」
翌日,顧蘭若帶著痊癒的顧叢軒下了山。
回到府中的顧蘭若躺在床上一不,一躺就是一天一夜,膝蓋上的青黑還未褪去,不過已經不疼了,反倒是新長出來的白白的,得不得了。顧蘭若恨不得全的都重新長一遍。
紅拂瞧出顧蘭若的心思,吃過晚飯後,在浴湯里加了很多白的藥草,顧蘭若沐浴后又塗了一層白的膏子,去後顧蘭若覺整個人都白了一圈。
不管什麼時候,子都是的,這點顧蘭若前世便知。
只是又便宜了某人。
「東臨大人,您這窺的習慣什麼時候能改改。」窗外傳來木芽低笑的聲音,接著便聽到木芽低聲音道:「小姐,有賊人闖進來,您說怎麼辦?」
屋的紅拂忍不住低笑。
顧蘭若無奈地搖頭,堂堂鴻臚寺卿被小丫頭揶揄,也不怕被人知道。
裝模作樣的冷聲道:「打出去。」
東臨淵嘿嘿一笑,大大方方地倚在門口,看著嗔的子懶洋洋的倚在榻上。
「沒良心的小東西。」東臨淵聽說顧蘭若病了,急匆匆地趕過來,本來約好的吃酒也推了,結果某人還不領。
顧蘭若紅輕抿,將手中的書擋住自己的臉,某不厚道地躲在後面低笑,殊不知,在外面的耳朵出賣了。
東臨淵的目落在那筆直的上,如白玉雕琢,人心魄。他急速的呼吸,隨後從懷中取出一個盒子放在顧蘭若面前,不等顧蘭若開口,便打開,裏面上一隻晶瑩剔的鐲子,只是比乾坤鐲還要深上幾分。
顧蘭若看著鐲子套在自己手上,溫涼的覺很舒服:「這鐲子好漂亮。」
「幾百年的東西,自然是好的。」東臨淵淡淡地說道。
「幾百年?古董?」顧蘭若看著他問道:「你哪得來的?」
東臨淵收回自己的小心思,目看向顧蘭若:「暗閣最近接了單生意,護送一批古董出京,這是對方的定金。」
定金?定金都如此貴重,那護送的東西豈不是價值連城。
自上次知道暗閣的存在,顧蘭若就知道東臨淵有的是錢,可也沒想到能到這種地步,百年的件暗閣也有。
「喜歡嗎?」東臨淵寵溺地著顧蘭若的頭,暗閣寶貝眾多,可沒一樣能他的眼,這玉鐲可是他費盡心思找來討好顧蘭若的。
顧蘭若努著,哼一聲:「馬馬虎虎吧。」
東臨淵莞爾,不知從何時開始,他想天天看到笑,忽然明白為何古人為博人一笑,不惜千金散盡。原來有些東西真的很好。
顧蘭若把玩著玉鐲,在燈下欣賞,越看越喜歡:「說吧,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看著鐲子的份上,可以酌考慮。」
東臨淵倚在他的另一側,靜靜地看著顧蘭若:「只是想哄你開心。」
「真的?」顧蘭若挑眉,見對方點頭,輕哼一聲:「看在鐲子的份上,讓你嘗嘗我今日新做的點心。」
紅拂著端著點心進來,東臨淵眼中的笑意攔都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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