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娘抱著顧蘭末眼淚簌簌地落下,發現秦蓮還在忙別過頭。
秦蓮尷尬地笑了笑:「還是跟著親娘好,再我那總是哭,看著都心疼。」
晚娘恬靜地看著秦蓮,見其臉發白眼下全是烏青。想到顧蘭若的話,心裏得意。
秦蓮之所以這麼快投降,並非真的心疼孩子,而是怕好不容易籠絡來的顧貿被別人搶了去。顧蘭末在悅蓮院哭鬧,惹得顧貿不悅,直接去了晚娘的院子。晚娘本就得顧貿歡心,以至於一連幾日都歇在晚娘的院子。
外面開始傳,秦蓮替晚娘看孩子,晚娘替秦蓮伺候老爺,真不知誰佔了便宜。更有人謠傳,顧蘭末之所以哭,是因為秦蓮見不得顧貿去晚娘院子,拿人家兒出氣。
這樣的謠傳越來越厲害,好不容易積攢的人氣漸漸消退。秦蓮不是傻子,看行事不好,立馬斷臂將顧蘭末送回來,還沒到顧蘭若的影子,便死在晚娘手裏,不值得。
顧蘭若說到做到,從孩子抱走到秦蓮送回來正好七天。
晚娘不得不佩服顧蘭若的手段,臉上的笑容多起來,經過此事,秦蓮再也不會打孩子的主意,日後只要們母安分守己,不摻和後院的爭鬥,總能有一安之地。
這次也並非全無收穫,晚娘發現老夫人特別喜歡孩子,哪像顧貿重男輕眼裏只有顧叢堯。
這點到可以好好利用,想到顧蘭若就是依仗老夫人,才敢和大夫人斗。
晚娘目看向翠竹苑的方向,邊的丫鬟百合端著銅盆進來替六小姐清洗,見顧蘭末咧著嘿嘿笑,忍不住問道:「說來也奇怪,六小姐到了悅蓮院就哭,也不知道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不喜歡唄。」晚娘接過帕子,沾后輕輕地替顧蘭末拭:「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悅蓮院再好也不是親娘。」
「那是自然。」百合是晚娘從別院帶回來的丫頭,跟在邊有幾年,也算忠心。小聲地問道:「夫人,小姐子的疙瘩能消下去嗎?」
晚娘點頭,笑著逗顧蘭末,折騰了好幾日,孩子都瘦了一圈,那個當娘的不心疼,可這罪必須,要不然孩子早晚都要離開。
在顧蘭若來的那一刻,就知道早晚有那麼一天,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溫氏能養自己的孩子,為什麼不能。
這幾年,並非傻乎乎的不長腦子。
自秦蓮府,便開始替顧蘭末謀劃。先是七分誠意去求顧蘭若,后三分打小算盤。知道秦蓮不會放過顧蘭若,提前表明自己的態度,便多一份信任。
不過,要在這份信任上加籌碼。
晚娘看向笑瞇瞇地末兒,心疼道:「末兒,對不起,娘也是被無奈。好在事如願以償,日後有人護著你,母親就算死也能瞑目。」
——
昭華閣
用過晚飯後,紅拂譴退屋所有人,只留下木芽,兩人替顧蘭若梳洗。紅拂將顧蘭若珍珠頭面拿下來放錦盒中,牛角梳將頭髮梳理好,看著銅鏡中清秀的人,忍不住誇道:「都說二小姐是京中第一,可奴婢覺得小姐才是。」
「奴婢也覺得是,二小姐太過妖艷,哪比得上小姐,出水芙蓉端莊秀麗。」木芽附和道。
顧蘭若失笑:「你們是我的丫頭,自然覺得我好。」
「才不是。」木芽收拾好手中的活計,站在顧蘭若邊:「小姐,您不知道,二小姐沒出嫁前,府中的下人便覺得您長得好看,不過那會小姐任了些,們才會改了口。」
顧蘭若笑笑,並不認同。
顧蘭盺雖不至於傾國傾城,卻也是難得的人,男人都喜歡顧蘭盺這款。至於,也就東臨淵當寶貝。
紅拂見四下無人,輕聲道:「二小姐不過是繡花枕頭,怎麼能和小姐比。」
小姐說七日就七日,比廟裏的菩薩還靈。二小姐有小姐一半的聰慧,也不至於日日來娘家。
聽說自秦側妃府後,三殿下日日寵幸,顧蘭盺敢怒不敢言只得委屈地在房中哭。
木芽眼前一亮,低聲問道:「小姐,您是怎麼搬到的。為何六小姐到了悅蓮院便哭。」
顧蘭若站起,扶著紅拂慢慢做到榻上,看著兩人淺笑:「想知道?」
紅拂和木芽齊齊點頭。
顧蘭若拿起買給顧叢堯的撥浪鼓,輕輕搖了兩下,漫不經心得道:「小孩子嘛,就是饞,末兒喜歡吃酸的,所以每次做了山楂糕都會送一份給七姨娘。」一邊說著一邊把握手中的撥浪鼓:「自從知道秦蓮打孩子的注意,我便吩咐末兒的娘,每隔兩個時辰,喂小傢伙一口,慢慢地末兒就習慣了。末兒病好后便送去悅蓮院,沒了這份福利,自然哭鬧。上次鬧出過敏的事,娘趁眾人注意,抹了點山楂糕給末兒,小傢伙又吃到點心自然開心,等發現又沒有福利了,自然哭得更大聲。」
「小姐,聰明啊,一塊山楂糕就將事解決了。」木芽聽了對顧蘭若佩服得無比投地。
紅拂蹙眉:「小姐,秦蓮廢了這麼大的心思,會輕易放棄嗎?」
「自然不會,所以在照顧末兒這段時間,晚娘每日打扮得花枝招展,引得父親心猿意馬,加上末兒哭鬧,父親自然不願意去秦蓮那。秦蓮是聰明人,知道沒有子嗣傍,日後難以在顧家立足,所以看到父親被別的人勾走,便坐不住了,沒堅持幾日便將孩子送回來。」
「那大夫人日後會不會找其他理由將小爺帶走?」
「不會。」顧蘭若微微一笑:「經過這次的事,秦蓮更想要自己的孩子,沒猜錯的話,很快就有自己的孩子,那時候本沒有心思打安兒的注意。」
不過,現在考慮的不是日後,而是現在。
必須調查清楚,到底是誰暗中害顧蘭末。
顧蘭若看著窗外搖曳的合歡花,喃喃道:「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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