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打啞了上玉。滿肚子的話再也無法說出一句。
這個小丫頭說得太對了,誰有好的吃願意天天吃這些野菜子啊?
他暗暗記著,等會兒回去的話,一定要好好地收拾柳側妃一頓,誰給了這麼大的膽子,敢刁難剋扣王妃?
不把王妃放在眼裏,就是不把他這個王爺放在眼裏。夫妻本是一,就要一致對外,管是太子還是誰的人呢?
見這個男人埋著頭一言不發地吃著,古若雅只覺得好笑,這男人好似一輩子沒吃過什麼好東西一樣。
這裏不過是些簡陋糙的飯菜,他竟然也吃得這麼香,倒是好養的。
為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他好不好養的關什麼事兒,難道想養他一輩子啊?
用過晚飯,這男人沒有要走的意思。
晚晴和春意兩個丫頭不由急了。們兩個也是剛來王府沒有多久,沒見過王爺長什麼樣,可聽人說不是個好相與的,若是他知道王妃這裏有了男人,縱算他從不踏進這碧雲軒一步,恐怕也容不下這樣的事兒吧?
兩個人只好頻頻朝古若雅使著眼,誰知就讓上玉給瞧見了。
他故意裝作迷糊的樣子問道:「兩位姐姐這是怎麼了?眼睛筋兒了嗎?正好,你家主子可是個神醫呢,讓給你們瞧瞧!」
晚晴和春意被他兌得無話可說,只好勉強笑道:「公子這麼說可是折煞奴婢們了,奴婢們可算是個什麼牌名兒上的人,敢勞主子大駕?」
古若雅心裏卻是清清楚楚的,聽他們這一問一答,不由樂翻了天,不知道這男人是真傻還是充愣,竟能說出這麼好玩的話來。
只是天確實不早,這男人絕不能留在這兒過夜。
救命之恩和過夜可是兩碼事兒,沒覺得自己有以相許的必要。
於是,吩咐兩個丫頭收拾桌碗,自己卻坐在床上翻開了賬本,認真地記著什麼,不再搭理這男人一句。
直到把這幾天的盈利以及自己要配製什麼藥丸的事宜都寫完了,抬起頭來,那男人依然端坐在那兒。
你丫的,這是挾恩圖報嗎?
難道非要讓說出趕他的話來嗎?
冷著一張臉,古若雅把賬本子一摔,高聲喊著春意:「給我打水,我要洗漱。」
上玉哪裏看不出來人家的冷臉來,聽如此說,只好不捨地起,說道:「打擾姑娘了,請姑娘早些安歇吧。」邁步就出了門。
古若雅也覺得自己剛才的做法有些過激,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忙追了出來去看,卻見那男人大搖大擺地朝院門走去。
心裏大急,暗罵了一聲:這男人是瘋了嗎?這可是王府啊,看他那樣子倒像是他家呢。
顧不得許多,古若雅上前一把扯了他的袖子,指著后牆上的那個,急道:「你不知道這是王府啊,出了這個院子去送死啊?還不快從這兒鑽出去?」
上玉無辜地眨眨眼,才想起自己的份來。
他現在在這小丫頭眼裏可什麼都不是啊,若真的就這麼走了出去,可不得嚇死?
可是這麼小的狗,他著實不想鑽,見急得快要跳腳,他索使出自己的殺手鐧,「不嘛,我怕疼,不敢鑽狗,就要從前門走!」
要命啊!古若雅雙手一拍腦門,子幾乎沒癱下去。
怎麼就招來一個禍害?這人要是這麼大搖大擺地從院子裏走出去,讓別人看了會怎麼說?難道王爺不來這裏,耐不住寂寞養漢子了嗎?
無論如何,是不能讓他出這個大門的。
不行的話,就把他弄暈,主僕三個大不了再把這人從狗裏給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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