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兄弟,雖然常年被欺負,但他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在關鍵的時候提醒他一句。
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
方糖那樣的人,真要是娶回家了,這輩子就都別想有安穩日子可以過了!
然,賀今朝卻連想都沒想,徑直回答,“婚禮按照原計劃舉行。”
“你……”祁連城張了張,想問你怎麼這麼倔?
剛好這時候有工作人員捧著兩個大盒子過來,一一在賀今朝面前打開了。
“賀總,這是您吩咐的兩套婚紗。”
祁連城也好奇的跟著看過去,真的看到里面放著兩套婚紗,不免有些好奇的問,“怎麼會有兩套?難道你要娶兩個新娘?齊人之福啊?!”
工作人員立在一旁,聽了這話,眼神也微微有些古怪。
這……同時娶兩個老婆,他們賀總應該沒這麼變態吧?
當然了,這話也只能心里想想,誰也不敢說出來。
賀今朝冷冷的掃了祁連城一眼,沉沉的黑眸中著濃濃的不悅,“閉。”
祁連城,“……”敢做還怕別人說啊?!
哼哼唧唧的時候,祁連城又去看那兩套婚紗,突然發現兩套的尺寸不同。
有一套明顯要大上許多。
“咦?這套誰能穿上?”
他腦子里第一個閃過的人選就是蕭暮雨。
可蕭暮雨盡管懷孕了,那也只是腰的部分需要大一點吧?跟肩部的尺寸沒啥影響,也不用穿這麼大!
那會是給誰準備的?
賀今朝并未回答他,轉而對工作人員道,“都送去老宅。”
“是。”工作人員聞聲就退下了。
余下祁連城百思不得其解,“另外一個人到底是誰啊?”
“明天你就知道了。”賀今朝丟給他一句。
祁連城急的近乎抓狂!!
這也太會賣關子了吧?!
看樣子今晚他要失眠了……
——
翌日。
凌晨。
方糖早早的就回了賀家老宅。
這次出去,并不是去找蕭暮雨,而是出去拿藥的。
馬上就要結婚,為賀今朝名正言順的妻子了。
要是還有林殊那個老太婆在中間攪合,往后這日子還怎麼過?
再加上今天辦婚禮,來來往往的肯定很多人,就算別人知道林殊是中毒,也懷疑不到的頭上!
所以,選擇在今天下手!
而且那劑量還不能讓林殊當場斃命,不然這婚禮變葬禮,多不吉利?
得讓那老太婆喝下去幾天之后再發病……
方糖暗自揣著這一切,天還沒亮,就有傭人給送來了婚紗,還有專門的化妝師給做造型。
與此同時,另外一套婚紗也送到了林殊門前。
婚紗被裝在白的盒子里,上面還斜著系了一個巨大的蝴蝶結。
傭人抱著盒子進去,“老夫人,這是爺讓人送過來的。”
“哦?”林殊揚眉,眸底浮出幾分疑,“這孩子,一大早的給我送什麼來了?”
“不清楚。”傭人搖頭,又繼續道,“不過爺囑咐了,說是讓您在出發前再打開。”
這可讓林殊更加的好奇了。
“賣的什麼關子?”
不過還別說,這還真讓心里多了幾分期待。
這種覺……
就好像老頭子在世的時候一樣。
老頭子也喜歡給安排驚喜。
雖然不是經常,但是偶爾也會給很多和期待。
旁邊的傭人看著也笑,“爺可真是孝順呢!”
這話聽的林殊也開心了。
探手輕了那禮盒,忽而問道,“那個難纏的人那邊怎麼樣了?”
傭人知道問的是方糖,正說點什麼,齊管家就進來了。
“老夫人,方糖昨晚半夜才回來,看這形,應該是出去拿了東西回來了。”齊管家皺著眉頭,一臉的擔憂。
盡管他們都知道了方糖的意圖,也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可還是怕萬一。
也不知道方糖的心到底有多歹毒,要是真的魚死網破,又或者出了什麼意外,那老夫人可怎麼辦?
相比起老齊的擔憂,林殊的心態則要平和許多。
“老齊,人各有命,你也不用為我怕這怕那的。再說了,這日子我原也過的煩悶,早點去見老頭子,也好……”
緩緩的說著,林殊的眼底忽的帶出幾分笑意來。
這也不是開玩笑,更不是氣話。
而是心最真實的想法。
最近幾個月,愈發的覺得孤獨了。
也是老伴兒走了之后,才知道這麼多年的陪伴,早已經離不開他了。
剛開始那一年,還能強撐著,忍著。
自從這次病了,每一日都覺到無數的孤獨,心里的火,也漸漸的要熄滅了……
這次只要能抓方糖一個現行,即便是丟了這條老命,也無所謂。
既給孩子們鏟除了禍害,自己也能早日去見老伴兒。
也不知道他一個人在地下過的怎麼樣,會不會冷,會不會孤單啊。
老齊和旁邊的傭人一聽,直接嚇的慘白了臉,驚恐的道,“老夫人,您可千萬不能這樣想啊!您這好好的,馬上夫人就要為您添個曾孫了啊!”
林殊一愣,這才想起來,是啊,還沒看到小雨和朝兒的孩子出世啊!
怎麼能就這樣離開?
老齊瞧著自己這話有用,又急忙道,“老夫人那麼疼爺,怎麼舍得啊?”
“……哎。”林殊又是長長的嘆了口氣,這才起,“算了,別說這些了,去看看方糖吧。”
老齊看著林殊的作,滿心的疑還是忍不住問出口,“老夫人,今天是的婚禮,真會在這個時候下手?”
林殊腳步微頓,瞇眼看了眼遠方天際出的一魚肚白,頗有幾分深意的說道,“那就要看天意了。”
說完,便朝著方糖的院子走去。
——
蕭家。
蕭暮雨也起了個大早。
床上放著傭人剛剛送進來的禮服。
并不是傳統的婚紗,而是傳統的中式婚服。
華麗中不失貴氣,頗有幾分古典的。
蔣淑怡進來幫忙,瞧著那大紅的婚服不免覺得十分的喜慶,不釋手的著。
“這婚服可真好看!想當初你嫁去賀家的時候我就想讓你穿這種,可你偏偏喜歡白的婚紗!”
說著,蔣淑怡似是想起了曾經,眼眶一瞬間就紅了,轉而又問坐在梳妝臺前的兒,“算了不說這些了,小雨啊,你真想好了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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