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姜翎連忙站出來護著秦子墨。
“今日的事分明是鎮南王故意過來找我的麻煩!”
“找你的麻煩?”姜元理微瞇著眸子,眼中閃過一道冷芒。
“對!”姜翎緩緩點頭,“我舅舅的死和鎮南王不了干系,外祖母又因為舅舅的事氣急攻心離開了人世,他鎮南王府欠我們兩條人命,我不過是稍以回擊了一下,何錯之有。”
“鎮南王府門口的那一條尸是你安排的?”
姜翎沒有遮掩,“是我!”
聲音清亮,“那個人是鎮南王府安進來的眼線,不過就是鎮南王的一條狗而已,死了也就死了,我送過去也只是想惡心他一下罷了。”
“今日的事他就是為了報復我,你若是也懷疑我窩藏刺客,不妨就讓白龍他們在我這里查上一查就知道了,反正我這已經被查了兩遍了,就算是把墻皮給刮下來也查不出半個人影來!”
姜翎砰的一聲把湯放在了桌子上。
姜元理臉瞬間變得難看起來,“我不過就是問了你一句,你便如此生氣,何統!”
“姜元理!這些年你何曾管過我,現在反倒是管起我來了,我告訴你,如今我已經嫁為人婦,就算是要聽管教,那也是要聽我相公的,不會聽你的!你省省口舌吧。”
看兩人劍拔弩張,氣氛有些不對勁。秦子墨手輕輕拉了拉姜翎,把拉到了自己的側。
而后看著姜元理緩緩開口,“今日的事的確是鎮南王故意為之,平遠候府的事是翎兒意氣用事呢,但眼睜睜看著親人去死,卻無所作為,也不是翎兒的作風。”
“就是。”
姜翎低聲應了下,一雙眼睛火辣辣地盯著秦子墨。
忽然之間覺,稀里糊涂的就嫁給這個男人倒也不錯,起碼他心好的時候還知道護著。
“平遠侯府的事我也知道。”
姜元理看了姜翎一眼,明顯想說些什麼,瓣了,終究還是忍住了。
“罷了,既然你們如今搬來景城了,之日后就不了要和鎮南王府的人打道,我讓白龍他們留下來保護你,遇到鎮南王府的人不要,知道嗎?”
姜翎聞言連忙點頭,“知道了。”
沒有想到,今日還能有意外之喜,見到白龍他們那一隊人的時候,就曾想過若是這些人留在邊為自己所用的話,那則是一大助力。
只不過畢竟不是自己培養的人,用起來多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姜元理似乎看出了姜翎心中的猶豫,又狠狠瞪了一眼,“他們雖然是我的人,但只認令符,我把令符給你,從此以后他們就是你的人了,絕不會為他人所用。”
“那便多謝爹爹了!”姜翎笑著出手,接過令符,怎麼說也救了姜元理幾次,收點醫藥費也不為過。
“長這麼大竟然連我都不放心,我是你爹!”
“生而不養,算不上什麼爹!”姜翎撇了撇,指了下桌子上的湯。
“那是我婆婆親自熬的湯,喝完我讓人送你回去,老住在我們百草堂算怎麼回事。”
說完,姜翎點抬腳走了出去。
秦子墨有點無奈,朝姜元理點了點頭,也跟了出去。
“他們現在在哪?”
兩人走在回廊里,姜翎刻意低了聲音。
“跟我來。”秦子墨牽著姜翎的手,溫熱的掌心包裹著的手。
姜翎心中猛的一,眸晦暗不明。
看秦子墨是朝書房的方向走去,姜翎疑,“書房里不是被人查過了嗎,怎麼可能會藏人?”
“去了你就知道了。”
到了書房,秦子墨順手關上了房門,走到書架前有規律的了下,不多時書架后面便出了一個石門。
“這里竟然還有一個室?”姜翎低了聲音卻還難掩心中的驚訝。
“先進去再說。”
秦子墨話落拉著姜翎就跳了進去。
到子猛的騰空,姜翎的抱著秦子墨的腰,一刻也不敢松開。
直到頭頂傳來秦子墨帶著怒意的聲音,“你就打算一直抱下去?”
姜翎猛地松開了手,一時不查踩空了腳,險些摔倒在地上。
“小心!”
秦子墨連忙出手抓住了的手腕,姜翎又慣地栽進了他的懷里。
兩人抱在一起,姜翎看著秦子墨傻呵呵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剛轉過去,便看到室里坐滿了人,打眼看過去足足有十幾個。
還有幾個孩子瑟瑟發抖的蜷在角落里,模樣可憐極了。
“這些都是你們的人?”姜翎驚愕的睜大眼睛,一只手拉扯著秦子墨的袖子。
見他們上的傷口已經包扎好了,但面卻極其難看,有幾個人看樣子傷的很重。
“我們今夜就會離開這里,不會給你添麻煩。”楚天玉咬著牙關,用繃帶把胳膊上的傷口又纏了一圈,才抬頭看著姜翎。
“我不是這個意思。”姜翎看他手腳的,原本沒有出的傷口都被他勒的出了,只好走上前手拿過繃帶。
“我沒有要趕你們的意思,今日鎮南王在外面鬧了這麼大的陣仗也沒有抓到你們,現在恐怕早已經在百草堂外面安了許多眼線,就等著來一個甕中捉鱉,此時此刻出城絕對不是上策。”
楚天玉沒有說話,而是看著秦子墨。
“說的對,眼下不能出城。”
“可我們繼續留在這里會給你們添麻煩的。”楚天玉眼中帶著一抹急切,他不知道姜翎是否知道秦子墨真正的份,有些話他不敢在這里說。
“這不是有一間室嗎,你們就繼續留在這里,剛好可以在這里療傷,等時機了再讓你們出去。”
姜翎說完看了眼秦子墨,又補了一句,“我去準備藥,你的爛攤子自己收拾。”
秦子墨微微勾起角,姜翎路過他的時候,他低聲說,“多謝夫人。”
姜翎聞言,頓時笑開了花,渾像是了電一樣輕車路地走了出去。
春樓里有室的事,看樣子別人還不知道,這回多虧了這間室才能逃一劫。
走出書房,姜翎便看到從外面走進院子的白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