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打聽打聽是因為什麼事。”那丫鬟乖乖點了點頭,抬腳走了出去。
不多時便又走了回來,小心翼翼的伺候在床前,“主子,我已經調查清楚了,聽聞是將軍府的嫡小姐給王妃也送了請柬,那請柬上邀請王妃在百草堂開業的那一日前去唱曲兒。”
清風冷笑了聲,牽著上的傷口,疼得他皺起眉心。
“敢讓王妃去唱曲兒的人,還是第一個。”
“奴婢也覺得此事實在是太過荒唐了一些,王妃是什麼份,又是什麼份,竟然敢這樣做!”
“你下去吧。”清風的臉驟然冷了下來,揮了揮手。
那丫鬟也不知說錯了什麼話,只好點頭走了出去。
房門關上,的寒毒再次制不住,渾上下著蝕骨的冷意,背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著,冰火加折磨的清風面目猙獰,再無翩翩公子的模樣。
天漸漸暗了下來,王府的上方,兩道人影鬼鬼祟祟的趴在上面。
姜翎看了眼旁的秦子墨,略有些無奈,“出來干壞事你也跟著!”
“若沒有我,你此刻怕早已掉下去了吧。”秦子墨也不甘示弱,拉著姜翎的手,手指了一下院中的護衛。
“有這麼多人在,你想怎麼下去?”
“別著急。”姜翎探出頭看了一眼,不出半個時辰便出了規律。
“他們每隔一盞茶的功夫就會換一次班,換班的時候,這個院子是無人看守的,你在這里給我風,我下去。”
今日就對這個清風十分的好奇,這男人的寒毒已經有些制不住,不出意外的話,今夜便是寒毒發作的時候。
一個人越是虛弱的時候,越容易出馬腳,所以才會借著這個機會的溜進王府里。
秦子墨略有些無奈,“去吧。”
“相公,你真好。”姜翎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手,趁著那些人換班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從房頂溜了下去,一路奔著那個發出痛苦的聲音的屋子里跑去。
房門關上,院子里也傳來了護衛的聲音。
姜翎輕輕拍了拍口,默默松了口氣,借著窗外微弱的一步步走到床前,果真見那男人此刻口中正咬著一個服,死死地撐著。
“喂,你都快死了,都沒有人來救你?”
姜翎忽然出現在床前,清風嚇了一跳,剛準備大喊,脖子上便多出了一把匕首。
“你最好老實一點,老娘今日是過來救你的,可不是來送死的。”
姜翎說著,看清風沒有大喊大便緩緩松開了匕首。
“你的寒毒已經制不住了,我過來是救你的命的,要是想活命的話,就配合我。”
清風說不出話來,只得點了點頭。
見他答應下來,姜翎笑著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你是被留在鎮南王邊的,是不是?”
清風看著姜翎,猶豫了下緩緩點頭。
“所以,你是鎮南王邊的幕僚?”
清風又點了點頭,的寒毒有崩潰的預兆,他痛苦的蜷到了一起,上剛纏好的繃帶再次被撕裂。
姜翎見狀,拿出了一枚藥丸塞進了他的里。
“這是天山雪蓮所做,能暫且制你的寒毒,但卻解不了這個東西。”
清風吞下藥丸,不出半盞茶的功夫,臉果真好了一些,他終于有了息的機會,一雙銳利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姜翎,“你到底要做什麼!”
“來救你呀,難道表現的還不明顯?”
姜翎聳聳肩,“你若真心實意跟著鎮南王的話,他或許不會用寒毒來威脅你,我若猜的沒錯的話你是被的?”
清風沒有回答,姜翎不以為然,自顧自說著,“不過到底還是跟在他邊的,想來也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的壞事,我只想知道平遠候的死都有誰參與了。”
清風猛然睜大眼睛看著姜翎,笑了笑,“你是想為平遠候報仇?”
“自然!”
姜翎話落,一道凌厲的視線落在清風的臉上。
“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你可知道鎮南王的手段有多厲害?”
“自然知道。”若不是知道,也不會今日冒險來此。
“那你還為了給你舅舅報仇,冒這麼大的險?”
“他傷害我的至親之人,此仇不報,天理難容,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條好漢!”
“好,去給我拿紙和筆來。”
姜翎疑地看了清風一眼,“你可別給我賣什麼關子,要是被我發現你告訴我的是假的,我可絕對不會手,這天山雪蓮極其珍貴,天下只有我手中有,你若想暫得一時清閑,我勸你還是別耍花招。”
“你若不相信,那我不寫也罷。”
清風說著把臉扭到一旁,不再去看。
“寫!”
姜翎一腳踹了過去,找來了紙和筆放在他面前。
不多時,清風便寫好了滿滿一張紙的名單。
姜翎大概掃了一眼,“這些人都是鎮南王邊的走狗,我記住了,今日的事,咱們兩清了。”
就在姜翎貓著腰,準備從大門出去的時候,清風的聲音便從后面傳來,“我這屋子有一道,通往府外一宅子。”
姜翎的手停在半空之中,緩緩扭過頭看著清風。
“多謝,你這寒毒七日便會發作一次,七日之后我會再來。”
姜翎說完,走到窗口輕輕扣擊了三下,這是和秦子墨之間的約定。
三下代表離開,兩下代表有危險。
知道秦子墨明白自己的意思,便轉頭走進了道里。
果真如清風所說的一樣,這一道連著另一宅子的書房。
這宅子看起來像是沒有人居住的模樣,不過書房卻被人打掃的十分干凈。
沒有想到這個人在這里還有這麼一方小天地。
從這一宅子出去了以后,姜翎與秦子墨便在約定好的地方見面。
馬車里,姜翎懶洋洋的坐在那里,細細說著方才的事。
“現在可以完全確定這個人就是被鎮南王的,今日我救了他一命,他給了我一個名單,這些人都是參與了我的舅舅的死的兇手。”
“你想做什麼?”良久未開口說話的秦子墨,忽然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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