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翎被自己心里面突然冒出來的這個想法嚇到了,如今留在百草堂的都是與一路經歷了風雨的人,眼前浮現起每人的模樣,無論是誰,看起來都不像是會背叛他的人。
“還記得你先前在神醫谷的時候嗎?”
“記得啊。”姜翎點頭問道,“怎麼了?”
“當時你在神醫谷出事的消息本是一直被谷主著的,可即便是如此,你不在京中的消息還是被人傳了出去。”秦子墨獨自斟了一杯茶,抬眼看了姜翎一眼,“此事唯有百草堂里的人知曉,細大抵就藏在這里。”
“可是我離開百草堂多日,那人若是要對娘他們手的話,按理來說不應尋在最后一日才說。”姜翎細細想了想,突然道,“難道他本不想傷娘,是被無奈?”
“什麼被無奈,我看是做賊心虛啊。”夜天瀾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姜翎抬頭看去,就見他手搖著折扇,一襲墨錦袍,頗有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樣。
“夜天瀾,你打扮的像個狐貍似的是要去做什麼?”姜翎里氣的對著夜天瀾吹了聲口哨,此刻突然明白了那些男人欣賞人時候的覺了。
“咳咳咳……”
秦子墨眸暗沉,實在是看不下去,手中的茶杯如流影般朝著夜天瀾飛去。
速度之快,若是旁人怕是招架不住,夜天瀾瓣微微勾起,扇子在手心之中轉了一圈,穩穩的將那茶杯接住。
他漫不經心的將茶杯拿起來,抬腳朝秦子墨走了過去。
“本尊無非就是長的帥了一些,你不至于如此恨本尊吧?”
秦子墨笑而不語,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噗!”姜翎一口茶還沒有咽下去,一時沒有忍住對著夜天瀾的臉就噴了過去,狂笑道,“你夸自己還真是一臉都不臉紅啊。”
說完,不顧夜天瀾的臉沉到了谷底,手拍了拍側的椅子,“快坐下來,與我解釋解釋你方才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臭丫頭,帕子給我。”夜天瀾黑著臉坐下來。
“給你。”姜翎在自己上索了半晌沒有找到帕子,又手在秦子墨的上索了半晌隨手丟給了夜天瀾。
夜天瀾嫌棄的看了眼秦子墨的帕子,隨手一抹將臉上的茶水干凈才道,“見你平日里看起來十分聰明的樣子,怎得遇到這種事竟如此的蠢笨。”
“什麼意思,你說清楚。”姜翎看了眼夜天瀾,總覺得夜天瀾有什麼事瞞著自己。
“人心難測啊,你瞧瞧這是什麼?”
姜翎順著夜天瀾的手看了過去,看到了一張賬單。
“這是賭坊的?”姜翎一眼就看到那上面的幾個字,“穆氏賭坊。”
“穆家的?”只是一張賬單,很快就想清楚了這其中的謀劃。
“秦天?”姜翎目落在那個名字上面,臉沉了幾分,先前是沒有察覺,邊養了一個白眼狼都不知道。
夜天瀾瞥了秦子墨一眼,語氣頗為得意,“他在賭坊里賒欠了許多的銀子,一時間又沒有銀子償還,只好在暗地里幫穆家人做事。”
“原來是他。”姜翎咬咬牙,“當初我將他們從秦家村里面帶出來,本是想著大家都過上了好日子,日后便無后顧之憂了,沒曾想竟然養了這麼一個蛀蟲,甚至還害的我娘和舅母差點死在這里。”
“此事你打算怎麼做?”姜翎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轉頭看著秦子墨。
秦天畢竟是秦家村的人,若是置的輕了,他日后一定不長記,若是置的重了,秦家村的那些人一定會來找麻煩。
“不妨去留在邊看看,穆家到底想要做什麼事。”
姜翎沉著點頭,也是如此想的。
“之前我小看了穆家,本以為咱們的對手會是鎮南王,沒想到還有一個穆宏在背后做!”
前后兩次在穆宏的上栽了跟頭,這口氣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青鳥何在!”
姜翎起走到門口,對著院子里面了一聲。
“夫人,我在。”青鳥從樹上跳了下來,穩穩的站在姜翎的面前。
“你隨我進來。”姜翎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嘀咕了一句,“跟個猴子似的,上躥下跳。”
二人走進去,青鳥一看屋子里還有兩個人嚇了一跳,手腳瞬間像是束縛住了一樣,站在門口一也不。
“給你安排一個任務,幫我去盯著秦天。”姜翎看著青鳥,想著這種事給他來做最為穩妥,青鳥為人機靈一些,懂得變通。
“得勒。”
青鳥連忙點頭,“夫人可還有其他事要吩咐?”
“容我想想。”
姜翎皺著眉,沉思了片刻,一片靜默中,秦子墨溫聲開口道,“幾個人去穆家賭坊,只贏不輸。”
姜翎不明白他為何這樣安排,青鳥走了后,才問,“方才你那樣安排是什麼意思?”
只贏不輸?這賭場里的規矩還是知道一些的,賬單上秦天欠了那麼多的銀子,恐怕這背后貓膩不。
“若是不這樣,又怎能再輸給他們?”秦子墨目溫和,笑了笑,“穆家在京城里,因為仰仗著鎮南王的權勢,所以無人敢去他的賭場鬧事,而賭場里背地里做的那些手腳,即便有人知曉,也無人敢將這件事鬧到衙門里去。”
“怪不得!用他們自己的錢,再輸給他們,到時候借由這個機會,大鬧上一場,我就不信,他們還能安然無恙的開門做生意。”姜翎頓覺得心里面舒服了不。
穆宏這般險小人,做什麼事向來是小心謹慎的,他能藏在鎮南王的邊,在背后默默對他們手,就足以可見此人十分危險。
想著,目又緩緩地落在了夜天瀾的上,又想起葉藍要離開這里的事兒,想了想說道,“葉公主明日就要走了,你若是無事的話,不妨去送?”
“誰說我沒事!”
夜天瀾一聽頓時搖頭,“老子還有許多事要做,休要得再給老子找活干。”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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