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混蛋!”姜翎氣不打一來,咬了咬牙,“當初就該找了個機會直接暗殺了他,否則也不會有接下來的這些事,眼下正值水患,百姓們民不聊生,他若是再趁著這個機會對百姓們手的話,我必會親手殺了他。”
青鳥站在一旁,聽到姜翎的話又看著那雙要殺了人的眼睛,瞬間打了一個哆嗦。
跟在姜翎邊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覺到姜翎,這麼迫切的想要殺一個人。
說完這些話,姜翎就有一些后悔,畢竟這南王和秦子墨之間的海深仇還是應當由秦子墨親手去了結。
雖然恨極了鎮南王,但是當年鎮南王設下一個大忌來陷害秦子墨的事,終將由他來將這個謊言給揭出來,這種想要殺了他卻又不能殺了他的覺,真是讓人惡心!
姜翎握了握拳,又恢復了往日的神態,“既然他要惡心咱們,那不妨我也就惡心惡心他,楚均了這些日子,恐怕也快不行了。”
“此事不用你親自手。”秦子墨拍了拍姜翎的手,聲道,“狐三娘自會親手了結了他。”
“那便好。”想起了狐三娘,姜翎有一些話要說,但是看了一眼秦子墨,又生生忍了下來。
……
兩國界之。
鎮南王端坐于馬背之上,一黑斗篷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其中,只出了一雙眼睛。
“今日的事還要多謝大皇子,改日本王定有重謝。”
而此刻停在他面前的一輛馬車里,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不過事件小事罷了,王爺既然開口,我豈有不答應的道理,聽聞瑤城水患,我又增派了一千兵,王爺若是需要的話不妨就一同帶去吧。”
鎮南王聞言眼神閃爍了一下,看著那些頭戴黑面的兵皺了皺眉,他早就猜到這大皇子此次如此輕易的答應借兵的事,并沒有那麼簡單。
旁的清風也是一臉的凝重,大皇子在西乾能和太子平起平坐這麼多年,想來也是有幾分手段在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清風無聲的說,“大皇子此次是有備而來,王爺不妨先答應了再說。”
鎮南王聽了清風的話,雖然心中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但還是覺得憋了口氣,讓這一千兵進來,等于是放虎歸山。
這大皇子是個野心極大的人,如此將外敵放進城中,鎮南王心中多還是有些忌憚。
“怎麼?王爺如今是在懷疑本皇子的用心嗎?”
不等鎮南王王開口,大皇子便先發制人,“王爺先前傳信過來說瑤城水患需要借兵,本皇子二話不說,親自領兵前來,如今朝著你們瑤城水患如此之嚴重,百姓們流離失所,本皇子一時善念大起,想要再多借你一千兵,不曾想卻被王爺你如此的懷疑,既如此那這兵還是不借也罷。”
該死的!
鎮南王緩緩握了掌心,面上卻是云淡風輕一半,故作和善的笑了笑,“大皇子多慮了,本王方才只是在想,這一千兵用到我們這些人上有些大材小用了,不過既然是大皇子的一片心意,我豈有不收的道理?”
“看來是我錯怪王爺了。”那道聲音再次從馬車之中傳出來,“既如此,那咱們二人便說定了,今日一別,王爺可莫要忘了咱們二人先前定下的約定。”
“自然。”鎮南王緩緩點了點頭。
話音落下,那輛通發黑的馬車則調轉了車頭,朝著西乾的方向而去。
“整頓兵馬,回去!”鎮南王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他掃了一眼那一千兵,緩緩收回了視線。
清風跟在一側,低聲說道,“王爺,大皇子派了這一千兵過來,目的恐怕不是為了幫助王爺,而是為了監督您。”
鎮南王板著臉,怒道,“我豈會不知道他的用意,他分明是想要借著這一千兵來威脅我!”
“不過這也不是一件壞事兒!”清風又說道,“這一千兵既然給了咱們,那咱們自然是要用在正地上,姜翎如今如今還未找到,剛好可以借著這一千人去,既可以去搜尋一下姜翎的下落,又可以借機制一下秦子墨,與咱們來說無論如何都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鎮南王聞言,仔細思考了一下此事,“此計甚妙,你這就通知下去了,拿著姜翎的畫像命令他們在這幾個城市之中去搜尋姜翎,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自姜翎那一日,從山谷里墜落之后,他派出去了,無數人都未曾找到姜翎的下落,哪怕是他上的一塊碎布都未曾找到,也足以證明姜翎如今很有可能還活著。
“是,屬下一定盡職!”
與此同時,瑤城堤壩。
姜翎帶著人來到了堤壩口,看著水位下降,臉上也終于出了一笑意,“看來當初我的選擇是對的,渠挖到哪里了?”
“按照夫人的規劃,沿路避過了那些城池,如今已經快到西乾臨界了。”
西乾臨界?
姜翎凝眉思索了一番,“那些撤退的百姓們如今到哪里了?”
“先生先前吩咐我們一路護送那些百姓前往就近城池,我們眼下已經將他們帶到平城了,平城是距離西乾最近的一座城池。”青鳥又回答道。
“好,帶著人去找端王,把朝廷派下來的救災糧分發給那些百姓吧。”端王自從來到這里之后,就一直貓在縣衙門里,也是時候讓他出一出了。
聞言,青鳥的臉瞬間就耷拉了下來他看了一眼不遠正在與別人說話的秦子墨,此時此刻將他過來,怕是來不及了。
便哭著臉說道,“夫人,的確比我還要心細,這種事給他來做是再合適不過的。”
“云雀那個木疙瘩,里面半句也吐不出來一句話,對付端王這種潑皮無賴我看你最合適!”姜翎毫不給面子的反駁了回去,說完之后又覺得自己的話說的有些重了,先咳了一聲,又道,“你子好,皮子又快,腦子轉的還比云雀轉的快,這種事給你來做,我是最放心不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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