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放心,媽媽不會和爹爹吵架的,小寶乖,媽媽給你講故事。”
看在沈平遠表現不錯的份上,今天就放過沈方氏。
屋子里傳來窸窸窣窣講故事的聲音,沈平遠看著吐沫星子飛,只打雷不下雨的沈方氏更加心煩了,“別鬧了。”
不僅是沈方氏嚇了一跳,墻角下聽的沈張氏也一屁坐在了地上。
“哎呦……”
說完,忙捂上了,灰溜溜的跑回了房間。
隔壁的靜讓沈平遠的眉頭皺的更了,他第一次產生了搬家的想法,村子里有不的陋習,萬一小寶學會了?
難以想象有一天小寶變沈方氏或者沈張氏的樣子?
沈平遠下意識的看向了正房。
沈方氏哭聲一停,爬起來推了沈平遠一下,“我真是白養你了,我都被你媳婦欺負這樣了,你也不說管管,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沒用的兒子。”
沈平遠運了運氣,“李小翠怎麼欺負你了,你的房間不是在哪嗎,你怎麼會在這的?”
沈方氏心虛的張了張,總不能說,是為了罵李妤幾句解氣來的吧。
沈平遠搖了搖頭,只覺得心累,“行了,別鬧了,回去吧,別打擾小寶休息。”
小孩子只有多休息,才能長得健康。
沈方氏見兒子走了,氣得漲紅了臉,“你、你——”
一大早,李妤天還沒亮就做好了飯,沈平遠聽到靜出來幫忙,卻被拒絕了。
“你再去睡一會吧。”
沈平遠驚訝了,莫非是轉了了?
李妤深吸一口氣,想著沈平遠昨晚的行為還算是過關,解釋了一句:“我聽說村里不人家打算今天就播種。”
沈平遠坐在了灶臺旁,“地里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就行。”
“你一個人真的可以?”
沈平遠點了點頭,“我找木匠打造了曲轅犁,到時候可以輕松一些。”
李妤盯著他的手,白皙修長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布滿了老繭,“我不會種地,地里的事我幫不上什麼忙。”
“種地的事你不用管,我自己就可以,倒是你一個人上集不安全,我看不如讓你嫂子一起去,這樣兩個人有個照應。”
李妤一想也是,集上人多的時候,一個人真的照顧不到。
“行,我跟我嫂子說說,我看不如這樣吧,干脆和我娘家合伙種地,這樣你也能輕松一些,大嫂也可以放心的和我做生意。”
“我沒意見,你做主就好了。”
李妤驚訝的看著他,想了想說,“小寶不愿意跟著,你的意思呢?”
“讓小寶跟著岳母吧。”
沈平遠不自然的抖了抖,昨夜他夢到小寶長大了,竟然和一個樣子,當時他就嚇醒了,醒來后做了一個決定,不能讓沈方氏看小寶,免得小寶學了。
李妤不明白怎麼一晚上就轉了,不過他能答應,已經很開心了。
小寶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來了,跑到了小廚房抱住了沈平遠的脖子,“爸爸,媽媽,早。”
夫妻二人都笑了,“小寶早。”
“爸爸,我能不能去外婆家住?”
“為什麼?”
“我夢見打我,掐我,還要把我扔到山上喂狼,小寶害怕。”小寶怯怯地說道,眼角還掛著淚痕。
沈平遠將孩子抱在懷里,“不會的,爸爸在這,不會讓你打你的。”
李妤將兒抱了過來,“小寶別哭了,媽媽不會讓欺負你的,以后就送你去外婆家好不好?”
“好!”小寶高興的笑了。
沈平遠若有所思。
沈方氏日上三竿才起來,李陳氏早就來干活了。
李妤把孩子送過去的時候,說了趕集的事,順便把的工錢漲了五文錢,李陳氏一口就答應了,一天十五文錢,一個月就是四百五十文。
地里本來就沒啥收,要是干的好的話,說不定等來年就能蓋兩間青磚房子呢?
“李家媳婦,我兒子呢?”
李陳氏淡淡的看了沈方氏一眼,手上的作沒停,“去地里了。”
沈方氏一聽心疼上了,“大熱天的,他去地里干什麼,萬一曬著了怎麼辦?”
李陳氏都笑了,“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就不能去地里了,不種地一家子怎麼吃什麼?總不能都指我家小妹吧!”
沈方氏理直氣壯,“李小翠既然嫁給三牛了,就應該知道心疼三牛,這麼熱的天萬一三牛中暑了怎麼辦?”
“你要是心疼你兒子,你怎麼不去地里?”李妤背著樹莓和菌子走進來,面如寒霜,毫不客氣的冷諷。
李陳氏忙過去幫,才了這麼多的菌子?
李陳氏心里納悶了,怎麼那麼多人上山都找不到的菌子,小妹就能找到還能找到這麼多?
莫非真的是老神仙可憐?
沈方氏貪婪掃了眼李妤背簍里的好東西,計上心頭,“家里要種地了,三牛一個人怎麼忙得過來,以后我去擺攤,你跟著三牛種地去。”
說著就要上手。
李妤被這話給氣笑了,“你去擺攤,那掙的錢是你的是我的?”
“我掙的錢當讓是我的了?”沈方氏口而出。
李妤滿目鄙夷:指了指天。
沈方氏不明所以,“怎麼了?”
“你看看天上會掉餡餅嗎?”
沈方氏反應過來,指著李妤不停抖的手都好似充滿了怒氣:“好啊……好,你耍我,今個我非得讓三牛休了你不可!”
說完氣沖沖的走了,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
李妤連個眼神都沒給,轉開始收拾。
沈方氏這樣的人就是給點就燦爛,絕對不能管著。
李陳氏擔心的問道,“你婆婆這樣過去,妹夫不會跟你生氣吧。”
“不會。”
多年的婆媳之爭,也算是有點經驗,只要是他們商量好的事,婆婆來攪局,沈平遠一準不會向著。
況且這事本就是商量好的。
有的時候想想,其實沈平遠也沒有那麼的不好。
李妤低下了頭。
李陳氏就放心了。
沈方氏到了地里果然沒有占到什麼便宜,不管他怎麼哭鬧沈平遠都沒反應,倒是李田氏看不下去了,“我說親家你在這里嚎什麼,再把土地爺給得罪了,你想讓全村人和西北風啊!”
本來看熱鬧的一眾人,反應過來,忙七八舌的勸了起來。
“你們你們……”沈方氏氣的都白了。
一個個的都向著李家,欺負一個老太太。
這時,村里最有威的三叔公背著手走了過來,“沈方氏你鬧什麼?”
沈方氏年輕的時就害怕三叔公,只因為的一個姐妹,犯了錯被三叔公做主給休了,可以說全村的媳婦沒有不害怕三叔公的。
三叔公發起火來,就連村長都害怕,村長說,“沈方氏今天是什麼日子,你還鬧,是不是想要大家伙一起跟著你肚子?”
沈方氏瑟瑟的不敢說話。
沈平遠正好和李大山拉著犁過來。
三叔公了眼睛,“是我看錯了嗎,怎麼和平時用的犁不一樣?”
村長好奇的了,道:“是跟我們平日用的犁不一樣,這兒短很多,還是曲的……”
三叔公問道:“三牛,這犁你是從哪里弄來的,好用不?”
三叔公為什麼在村子里說一不二,全因為他的兒子是縣衙的捕快,婿是鎮子上的秀才,年輕的時候讀過書,是村子里唯一一個見多識廣的人。
沈平遠到:“是我畫的圖紙,找鎮子上的人打的,三叔公要是好奇,不如試試看,好不好用。”
“行。”三叔公看向了李大山。
李大山很自覺的上前拉里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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