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遠備幾位大人青睞的事祝慶安當然知道了。
沈平遠不過是一個沒讀過幾年書的人,怎麼就得到了大人的青睞,就因為他胡編造了一通?
他在縣衙里面苦苦掙扎,沈平遠卻一路高升,憑什麼?
李妤心里一片冷笑。
祝慶安雖然用圖紙去了縣衙,但是他沒有基,也沒有人脈,做事還不咋的,怎麼可能到重用?
要不然也不會被派來看攤了。
明明沒有本事,還想要在他們面前逞能?
李妤見他半天說不說話,故作吃驚地道:“你不會是嫉妒的說不出話來了吧!”
被說中了心事,祝慶安臉又紅又黑。
“李小翠你別得意,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你想對誰不客氣,就你面無四兩能干什麼?”馮大郎走了過來,一把推開了祝慶安,笑著說,“沈娘子,您來了,東西我都看著呢。”
祝慶安被幾個人推了個凜冽,正要發火,看到是馮大郎幾個人,頓時熄火了。
李妤笑著說,“辛苦你們了,我烙了餡餅,你們要是不嫌棄的話……”
“不嫌棄不嫌棄。”
有人搶著說。
“有的吃還嫌棄?”
幾人說說笑笑,把祝慶安出去了。
看樣子,祝慶安走到哪里都惹人嫌棄。
三叔公看到這一幕,心里頓時有底了,對祝慶安不冷不熱的,“你們也各自去安排吧,有什麼不懂的就問大山和鐵牛。”
一晚上的時間,縣令大人讓人搭了好幾個棚子,都很結實,外觀也修繕了一下,比昨天的草棚子好多了,最前面的兩個棚子依舊是給李小翠和張全家的。
李小翠沒和祝慶安打招呼,直接過去了,張全一家也跟隨李小翠的步伐。
馮大郎他們有任務,不能留太久。
等他們一走,祝慶安清了清嗓子,“你們都出來,我有話要和你們說。”
祝慶安打起了腔,“想必你們應該知道,草棚都是縣令大人特意為你們搭建的,以后你們就在這里賣吃的,千萬不能弄虛作假,若是上面的幾位大人吃壞了,回頭可要找你們算賬。”
“我們用的食材一定都是新鮮的,絕對不會弄虛作假的,你放心。”三叔公代表大伙說。
“最好是這樣。”
祝慶安毫沒有因為對方是三叔公而給他面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三叔公臉有些僵。
中午休息的時候,孟正懷幾位大人又來了,看著熱火朝天的小吃攤位,難得夸了傅縣令幾句,說他治下的百姓日子好。
把傅縣令夸得都要飄起來了。
不過他還是謙虛的說道:“下也不過是想要盡一點綿薄之力罷了,說起來也是沈娘子的功勞。”
孟正懷對著沈平遠說道:“家有賢妻啊!”
沈平遠毫不吝嗇別人夸贊李妤,“是很好,多謝大人夸獎。”
“……”孟正懷角了。
柴大人等人沒想到他是這樣的沈平遠,笑了起來。
祝慶安也不是一定用都沒有,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桌椅板凳,整齊地擺放在草棚前,看上去有點像是夜市的覺。
孟正懷一一路過,有烙餅的,有做鍋的,有煮粥的,做得很有鄉土氣息。
幾人來到了李妤的攤位,比昨天要大了不,也更有秩序了,是看著就很有食。
李妤正好在調鹵子,香氣四溢,“幾位大人來了,今天是想吃面還是吃炒菜?”
孟正懷看著有面館規模的草棚子笑了,“沈娘子真是讓人意外啊/,才一晚上的時間這里就變了一個樣子。”
“這都是縣令大人的功勞,縣令大人知道農家的日子不容易,知道我們想要以此來賺錢,特別的理解我們,還找人幫我們做了這些東西,我們對傅縣令真是無比激。”
在李妤的帶領下,大家稱贊起傅縣令來。
“傅縣令好。”
“都是傅縣令的功勞。”
“傅縣令是個大好人。”
傅縣令面上虛虛地笑著,心里卻樂開了花。
孟正懷只對面機興趣,“這是什麼東西?”
李陳氏一邊盛面一邊說,“這是我小妹想的,我家那口子做出來的面機,這樣的話可以省力氣。”
幾個人圍著看了有一會,發現了這東西的好。
柴大人說:“這東西是哪來的?”
李妤先開口,“是我相公想出來的,我不過是照葫蘆畫瓢。”
李大山和李陳氏的抓頭沒說話。
面機的原理很簡單,他都可以畫出來,沈平遠一定也可以,說不定他畫得更好,幾位大人既然對這東西興趣了,說不定會推廣。
這功勞給還不如給沈平遠。
幾位大人的目再次落到了沈平遠的上,目中有贊賞,有驚訝。
沈平遠面不改地接了。
知道李妤的好意,自然不會辜負。
況且,這功勞落在的頭上未必是好事。
祝慶安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說話,見大人們紛紛夸贊沈平遠,心氣不平的他一下子沖到了前頭。
“李小翠,當著幾位大人的面你也敢說謊,這東西分明是你自己畫出來的,怎麼能夠說是沈平遠畫的?”
蠢貨!
本來祝慶安不開口,李妤還不會找他的麻煩,可誰讓他找死了。
“怎麼就不是他畫的了,他畫得比這個還要好,不過我只記得這些,其實可以做得更加好一點的。”
“你說謊,沈平遠怎麼可能懂得這些,他連書都沒有讀過。”
祝慶安本就不信沈平遠有本事,他要是有本事早就一飛沖天了,他現在得到的一切不過是巧合罷了。
李妤梗著脖子回嗆:“你難道沒有聽過業有專攻嗎,沈平遠他以前學過木匠和瓦匠,懂得這些有什麼稀奇的,誰說一定要讀書才行的?”
“好一句業有專攻。”甘棋鼓掌稱贊道,“沒想到,沈娘子竟然是個博學的人。”
廢話,好歹也一個拿過大學畢業證的好嗎?
柴大人皺著眉頭問:“你是誰?”
祝慶安欣喜,理了理襟,“在下縣學夫子祝慶安,拜見幾位大人。”
“祝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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